“怎會沒有活路?”孟嫣冷笑了一聲,“鄭姑娘眼高於頂,花容月貌,又出身顯貴,怎會愁嫁不出去?拿出你籠絡男人的手段,願為你收入裙下的,怕不是多如過江之鯽,何必咬死了小小的弋陽侯府?本宮兄長是個粗魯的武人,不懂憐香惜玉,配不上鄭姑娘。”
鄭芳初早沒了那大家千金的做派體麵,爬至孟嫣的腳畔,竟抱著貴妃的雙腿,苦苦哀求,“娘娘,臣女求您收回成命啊……娘娘,隻要能嫁進侯府,臣女情願為奴為婢,一輩子盡心竭力伺候孟世子……”
現下,隻要能挽回這段姻緣,她已什麼都做得出來了,隻要侯府還肯娶她,哪怕孟長遠將她當成奴婢使喚,她都甘之如飴!
孟嫣隻覺厭惡,堂堂國公府的嫡女千金,能淪落到這般田地,不僅敢做不敢當,甚而還下跪求饒,當真是下作至極。
瑞珠看出娘娘麵色不悅,便斥責兩個守門的太監,“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拖開!”
二人得令,忙一步上前,將鄭芳初拖拽開來。
鄭芳初妝容已花,發髻也有些散了,真正是狼狽至極。
孟嫣又道,“鄭姑娘,這兩條路你選哪一條?本宮不會問第三遍,你若都不選,本宮便要依律行事了。”
鄭芳初萬念俱灰,在孟貴妃手中,她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她雙眸輕闔,啞著嗓子吐出一句,“臣女……歸府之後……便請族中長輩……出麵退親……”
孟嫣勾唇淺笑,“早這般說來,何苦折騰呢?”言罷,吩咐宮女,“替鄭姑娘重整妝容,安國公夫人還在西耳房等她。”
鄭芳初本已麻木,聽得這一聲,登時又心驚肉跳起來。
母親竟然在這裏?那,那母親是知道了?
芸香走上前來,向她福了福身子,“鄭姑娘,這邊請。”
鄭芳初木然起身,隨芸香過去。
事已至此,她隻能任憑擺布了。
進了西耳房,果然見安國公夫人正立在房中。
母親的臉,似在這短短的一個時辰裏,就又蒼老了幾分。
鄭芳初忐忑著上前,低低喚了一聲,“母親……”
老夫人看著她,麵上忽然悲憤不已,抬手便扇了她一記耳光。
鄭芳初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向來疼愛嬌寵她的母親,“母親,您……不是女兒的過錯,女兒、女兒本來是要和卓世子說清楚的……”
“住口!”
老夫人捂著胸口,怒斥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咱們安國公府全都完了!”
打發了鄭芳初,孟嫣挺了一下腰身,鬆了鬆筋骨。
瑞珠從旁笑道,“娘娘累著了,歇息片刻也好。”
孟嫣卻搖頭笑道,“哪兒能歇息,還不得一鼓作氣,把今日的事都了結了?案子,可還沒審完呢。”說著,她正色道,“押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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