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月收斂先前不悅的情緒,眼眸裏流露出幾分和善意味。
她喜歡像鄭夫人這種明事理聰明的女子。
溫和道,“我聽我夫君說,你家大人晚上喝了不少酒。他特地囑咐我,來給你們送醒酒藥。”
轉身從婢女手裏端過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這是葛花解酒湯,能分消酒濕,溫中健脾。”
雲皎月實話實說,“鄭夫人,方才我來得不湊巧,你和你家大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身為女子,我還真是有些敬佩鄭夫人,你有著尋常男人所沒有的眼見和敏銳性。”
“你家大人有你這樣的妻子,真的是上輩子積來的福分。”
鄭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嫁給鄭器,是鄭器上輩子積來的福!
也是她上輩子造來的孽!
但凡她是個男子,別說不會被當槍使,就是考功名做官,也能比這個不爭氣的男人做得好!
被雲皎月誇讚後,鄭夫人稍稍壓製住怒氣。
她平靜後解釋起來,“祁少夫人,其實我家夫君平日裏也不這樣。”
“以後要是你家夫君平步青.雲,可千萬不要記恨他。”
雲皎月頗為感慨,點了點頭,“夫婦一體,我能理解鄭夫人你替自家夫君說話的心思。”
話音落下,鄭夫人臉色一滯。
這是會記恨她夫君的意思?
要是記恨,點什麼頭啊!
鄭夫人拿不準雲皎月的心思,“您這是什麼意思?”
雲皎月開誠布公道,“我的意思是。”
“你家大人能進軍器局當官,我信他平時不沾酒時,是個才高行潔的樣子。”
鄭夫人臉上羞赧,聽出雲皎月是在說客套話。
她家夫君脾氣暴躁,和才高行潔完全是不沾邊。
不過確定女人不記恨後,放心多了,“多謝祁少夫人高抬貴手,放我家夫君一馬。”
“您的這碗醒酒湯!”
“我過會兒就算把我那個半醉半醒的酒鬼夫君給打清醒,也得給他灌下去!”
在鄭夫人看來,祁長瑾板上釘釘會在京都當官。
京官可不是芝麻綠豆點大小的地方官,可以比的。
要是真記恨上了,隻需要說幾句話傳遞模棱兩可的意思,就能毀人功名。
她不指望自家的廢物夫君以後能升遷,畢竟也沒有足夠的人脈背景。
她隻希望能夾緊尾巴一輩子做小官。
平平安安到老就是。
雲皎月想多擴展自己的人際關係網。
這幾年大齊國很太平,州縣軍器局這種地方,在許多官員裏的地位無足輕重。
不過再過兩年,軍器局地位會水漲船高。
畢竟打仗必不可少的,就是熱兵器和冷兵器。
打算交好道,“鄭夫人,所謂工多必得,言多必失。”
“我很喜歡你的個性,也是真想和你交好。”
“日後要是有機會,我定會讓我家義父和夫君,多多提攜你家大人。”
“隻不過你家大人的酒癮,實在礙事……”
雲皎月話鋒一轉,“不如,我給你個百試不爽的戒酒法子。”
“權當是和你交好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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