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時候,歐陽無水正躺在季蘭家裏的沙發上接受所謂的心理治療。
一個月前他跟曲秋萍離婚了,這場短暫的婚姻使得歐陽有些表現異常,這是隊裏的同事這麼講的,所以歐陽決定在季蘭這裏放鬆一下,緩解緩解壓力。
“我承認自己是有點壓力,可這還不會影響我的工作,起碼現在還不會。”歐陽掛斷電話,對季蘭說。
“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工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千萬不要涉及到感情方麵。”季蘭看著他說,“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歐陽出了門。
季蘭從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倒滿一杯,看著那紅色的液體自言自語道:“感情?”
“北京jeep”停在Z市的四星級飯店‘明珠酒店’門前,那裏已經停了幾輛警車。
來到11樓,1104房間,兩個警丶察站在門口,門外圍了一幫房客。
“隊長!”
“嗯。”歐陽點點頭,走進房間。
“死者是年輕男性,20~23歲之間,現場推斷是興奮性藥物服用過多導致心髒無法承受而死亡。”陳玲一邊指揮把屍體裝進屍袋中一邊對歐陽說。
“興奮性藥物?”歐陽問。
“強性偉哥。”陳玲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床,“自己不會看?”
歐陽看了看那張床,很明顯曾經有人在上麵翻雲覆雨過,而且很激烈。
“開房間的是誰?”歐陽問身邊的人。
“是平安外貿老總溫德如的老婆王萍。”一個年輕的刑警回答。
“包間?”歐陽又問。
“是。”
“酒店監控查過沒有?”
“劉振現在就在監控室。”年輕刑警回答道。
“讓他拷貝一份帶回隊裏。”
“是!”
陳玲已經在走廊上了,歐陽又看了一遍現場,也走出房間。
“給。”歐陽遞了一支煙給陳玲。
陳玲也不說話,接了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歐陽看看她,自己也點上一支。
“在想什麼?”陳玲問。
“不知道。”歐陽回答的到也幹脆。
“季蘭的治療怎麼樣?”陳玲又問“還可以。”歐陽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跟你說話真沒意思。”陳玲又深吸一口煙,然後往電梯方向走去。
“那個報告······”歐陽衝著陳玲的背影喊。
“自己去拿,別想我給你送過去。”陳玲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周圍的刑警都在偷笑,歐陽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一瞪眼,周圍立馬安靜下來。
辦公室裏漆黑一片,溫德如背著手站在窗前。
電話響了。
“老板,都清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嗯。”溫德如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後放下話筒。
“哥們兒,這不錯啊!”五六個混混晃進了桌球室。
“還好,還好,幾位打球?”高個的服務生回頭看了看,沒有空的球桌,就笑著說:“真不巧,現在沒空的,要不幾位等一下。”
“那好,就等一下吧。”為首的一個在一張球桌上坐下來,其餘的幾個也紛紛找球桌坐下來。
“你們!”服務生顯然沒有料到他們要鬧丶事。
“怎麼了?”另一個年輕男人從門外進來,身後還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女郎,應該是樓上的鄰居,這個男人正是昨晚在酒吧演奏的那個,他的桌球室就開在一樓,二樓是一家洗頭城。
“老板,他們鬧丶事。”服務生上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