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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3)

記下了。

“這娃是個神娃。”有一天,姓曹的藥師無意中聽見拾糧背給喜財叔聽,驚訝中就說出這麼一句。拾糧剛要喜,喜財叔惡惡地瞪了一眼:“去,給我洗襪子去!”

水家大院表麵的平靜並不能掩去它的內亂與恐慌,這一天,縣長孔傑璽騎著一頭青騾子來到青石嶺。

縣長孔傑璽一直在縣城等水二爺,水二爺判斷得沒錯,孔傑璽被錢困住了,他請水二爺去縣城,就是想跟他商量著借錢。水二爺沒去,孔傑璽便知道,這借錢的路,算是讓水二爺堵死了。

出門迎接的是副官仇家遠。

副官仇家遠自從在拾草的事上顯出非凡的當家能力後,就博得水二爺的好感與尊重,眼下他在大院裏,已有相當高的地位。除了水家父女,他對別人都是說一不二。

兩個人握手寒喧,一前一後走進院裏,管家老橛頭趕來接過騾韁繩,用一種十分稀奇的口氣說:“縣長大人也騎騾子呀?”縣長孔傑璽未理睬管家老橛頭,目光焦慮地往上院瞅。副官仇家遠說:“二爺去了西溝,看他親家去了。”

“親家?”縣長孔傑璽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斬穴人來路。”仇家遠說。

孔傑璽哦了一聲,麵目有些暗淡。他剛從平陽川來,仇家在涼州城的生意出了些問題,有人瞅上了仇家的生意,想據為已有,這事著實費了一番周折,好在,事情處理得比預想要好。他跟仇達誠再三合計,這事目前還不能讓仇家遠知道,怕他分心,小夥子年輕,又當著副官,別一激動惹出什麼是非。

“怎麼樣,涼州城那邊可有動靜?”仇家遠問。

孔傑璽知道他是問什麼事,搖了搖頭,苦笑道:“

血腥一片啊。”

“你也別怪,眼下西安城也是一片吃緊,就連陸軍長,也輕易不敢說話。”

孔傑璽點頭,眼下國共兩黨鬧得不可開交,清理亂黨的聲音,一天緊過一天,就在幾天前他離開涼州城時,又聽到殺人的消息。這次抓到的,是涼州城共產黨一個大人物,還有黑風穀那個黑三,也被秘密處決了。他老婆大嗓門,眼下被關進了大牢。

兩人正說著,管家老橛頭捧著茶壺進來了,張羅著要倒茶,縣長孔傑璽忙把話岔開,問:“最近藥長勢可好?”

“好,好,天爺像是長了眼,雨下得格外勤,太陽也足。”

“仇副官,你還說天爺長眼哩,這老天爺,我看是眼瞎了。

”管家老橛頭接話道。縣長孔傑璽沒接話茬,接過茶杯,呷了一口。爾後,裝出一副累了的姿勢。

管家老橛頭忙獻殷勤道:“要不,我給你鋪個被窩,你先眯會?

縣長孔傑璽躺在炕上裝睡的空兒,副官仇家遠快快去了趟車棚。這車棚,是水二爺專門為他騰下的,裏麵,鎖著他上次從馬車上帶來的神秘物件。

管家老橛頭一直想解開這裏麵的謎,可惜,水二爺發下話,誰敢往車棚那邊多走一步,打斷腿別怨人。

黑飯時分,水二爺騎馬回到了青石嶺,進門就說:“這夢真準,真準啊。”

水二爺是因一個奇怪的夢突然決定前去看望親家來路的。

早上起來,水二爺說夢見了寶兒,寶兒托夢給他,拾草在那邊不安心,她牽掛著爹爹來路,說水家豪宅大院,她爹卻住一孔破窯洞,天一下雨,窯洞裏漏得立不住人。

水二爺左思右想,還是決計去一趟西溝,再咋說,也不能讓新過門的媳婦兒不安心。結果去了西溝,果真見來路的窯住不成人了。

“唉,他那孔破窯,也該收拾收拾了。”

管家老橛頭趁勢說:“要不,給他家蓋座新院子?”

“新院子?你當我水家有金山銀山呀?明兒個打發幾個人,拉幾根柱子,在窯口搭個遮雨棚。”管家老橛頭失望地點了點頭,原本想借給來路蓋房的機會,自個家裏也修兩間廂房,看來,如意算盤打得早了。安頓完事兒,水二爺才問:“孔親家到了?”

管家老橛頭忙點頭道:“看,一忙反把正事兒給忘了,縣長大人來多時了,都睡過一覺了。”

“哦?”水二爺腳步慌亂地往上房走。

這夜,上房的燈一直亮到天明。水二爺發下話,除了副官仇家遠,閑雜腳步一概不許邁進上院。

副官仇家遠更像個忠誠的衛士,整夜守在上房門口。

誰也不知道,縣長孔傑璽跟青石嶺財主水老二究竟密談了什麼。第二天太陽映紅整個青石嶺時,縣長孔傑璽起身離開水家大院,人們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臉是陰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