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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3)

夜色又一次籠罩住大地時,副官仇家遠跟司徒雪兒又坐在了一起。

司徒雪兒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甚至有幾份妖冶,一頭剛剛洗過的長發飄在肩上,那身從美國帶來的一直沒機會穿的製服襯托得她身材頎長,曲線玲瓏,尤其是暢開的製服裏露出的白色羊毛衫更是將她豐滿的雙胸以逼人的方式凸現出來。仇家遠隻望了一眼,就氣短得呼不上氣。他努力著將目光避開,可屋子裏到處充斥著女人的迷香,仇家遠知道,今夜這場談話,弄不好會是一個陷阱。

“怎麼,你不舒服?”司徒雪兒盈笑著問。

“舒服,我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嬌氣?”

仇家遠故意大著嗓子,將話說得底氣足點。

司徒雪兒輕輕捧過茶杯,這茶,是她特意從涼州城字號最老的茗豐茶莊拿來的。一聞這香氣,就是從來不問茶道的仇家遠,也禁不住生出嗜茶的衝動。

世間萬物,惟茶和女人能怡人心扉,香茗伴著佳人,這樣的夜晚,仇家遠都有點詩意盎然了。經過幾天的接觸,仇家遠似乎對司徒雪兒稍稍少了點戒意,特別是司徒雪兒盡心盡力配合他辦事,讓原本繁瑣甚至有可能引發衝突的種種事兒辦得異常利落,這就給他留出更充足的時間辦自己暗中要辦的事。

“遠,我想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能留下來陪我?”

茶的幽香中,佳人司徒雪兒已有點雙眸流盼了,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帶了某種催眠的功能。

仇家遠不想回答,同樣的問題,這幾天他已答了不下十遍。司徒雪兒如此不屈不撓,證明她所有的表現都為了一個簡單的目的。

可這個目的對仇家遠來說,卻是異常艱難。

“我們換個別的話題好麼?”仇家遠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再次落入司徒雪兒的圈套。

那天的何樹楊,就是查氏表兄妹給他設的第一個圈套。

其實,這個圈套,打何樹楊叛變革命那天便有了。

司徒雪兒為啥把何樹楊死抓手裏不放,正是何樹楊嘴裏有仇家遠的秘密啊。捏住何樹楊的喉嚨係,等於捏住了他仇家遠的命。這點,仇家遠和陸軍長十分清楚,也分外擔心。好在,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關於仇家遠往二號線運藥的事,司徒雪兒隻字未向西安方麵透露。

不透露不等於司徒雪兒不收拾他,司徒雪兒是在用另一種方式逼他就範。她把話說得很清楚:“要麼,你就留在涼州,要麼,我倆遠走高飛,離開這令人失望的國度,去美國。”

“遠,到了美國,我們才是自由的,才能完整地屬於對方。

仇家遠豈能答應?他迷戀過的司徒雪兒,早已停在過去某個日子,跟眼前這個溫柔起來像一汪水暴戾起來卻像沙漠烈火般的女人已沒任何關係。司徒雪兒並不急,留給仇家遠充足的時間去想,去做決定。這充足,對仇家遠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一種囚徒困境般的掙紮,司徒雪兒要是哪天不耐煩,或是忽然間絕望了,她準備的那把刀隨時都會架仇家遠脖子上。

女人的行為方式往往跟男人有天壤之別,這世界要是操縱在女人手裏,是很可怕的。

司徒雪兒手裏捏著何樹楊,並不急於向西安建功,對付涼州地下黨的態度,也近似於遊戲。某一天不開心了,逼著何樹楊吐出幾個,然後抓來痛痛快快發泄一通。

對侍何樹楊,更是殘酷得令人發指。仿佛,她手裏捏著的不是一張牌,而是一隻供她發泄供她愚弄的猴子。仇家遠那天隻掃了一眼,便斷定,何樹楊這幾年過的日子,怕是連囚犯也不如。早知道命運會這樣變著味兒戲弄他,何樹楊怕是當初寧肯掉頭也不會選擇叛變。

這女人,變態得令人可怕呀!

但,所有這一切,似乎都是因了他仇家遠。

司徒雪兒蠻有信心地說:“知道不,我從來就沒擔憂過,你會不來涼州看我。表哥還老是勸我,讓我丟掉這個夢,我才不那麼傻呢,遠,我認定你會來的,這不,你果然來了。”

那天飯桌上,司徒雪兒當著何樹楊的麵,就這麼把話端到了桌麵上,惹得一桌的人都拿怪怪的眼神瞅他。仇家遠這才清楚,司徒雪兒是鐵下心跟他玩到底了。

一個能把什麼都當遊戲玩的女人,她的思維世界是極其恐怖的。仇家遠倒吸一口冷氣。

司徒雪兒始終保持著矜持的姿勢,坐在一邊含情脈脈地凝住仇家遠。這個冬日裏白雪飄落的夜晚,司徒雪兒帶著難得的幸福心情來跟心中的情人幽會,她理所當然地要把一切想得美好。他怎麼會逃得過我的手心呢,再說有逃的必要麼?司徒雪兒真是搞不懂男人,他們有的簡直就是如饑似渴的狼,包括她在美國曾經有過的那個男人,也是一頭瘋狂的獸,眼裏幾乎見不得女人。而有的,卻又冷得比這寒冬還令人窒息。司徒雪兒知道自己曾經對不住仇家遠,讓他傷心過,但遠沒到絕望的份上。她去美國,由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