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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3 / 3)

“半藏大師呢?我們應該聽從半藏大師的指揮吧!”

“說起來,為什麼不是大將阿不思帶兄弟們打?”

“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是哪位啊?”

“你們有誰看過他嗎?”

“據說是樂眠七棺裏出來的,據說啦……”

“源義經的樣子,大概吧?”

“果然是義經嗎?被自己的大哥鏟掉的那位源義經?”

“是多少年前的人物啊?八百?九百?還是一千年?”

“為什麼他都不講話啊?到底想帶我們到哪裏去?”

“到底憑什麼……這可是我們最後一戰了啊!”

漸漸地,耳語是這麼在這群戰鬼之間流竄的……

由於舊傷未複,血族魔王徐福還在剪龍穴裏閉關修煉,所以派了這個年輕人擔任最後軍團的總指揮。據說這個相貌俊秀的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源義經,一個來自古老時代的傳說,樂眠七棺裏的戰士遺跡。

蓋在棺材板下的,是一代戰神美名。

蒙塵的,幾百年沒有證明自己的,一代戰神美名。

最後三萬五千名戰鬼,忍不住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起這個坐在戰馬上的年輕人。

他眉宇之間稚氣未脫,相貌簡直就是個孩子。

那一身披在他身上的盔甲顯得有些過大過重,好像隨時會壓垮他。

那孩子……那孩子他會戰鬥嗎?

他一身過氣的盔甲,曉得怎麼指揮現代化的戰鬥嗎?

他知道如何利用忍者特殊的戰鬥方式嗎?

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搞這種正麵對決的全軍衝鋒戰?二戰都不這麼搞了好嗎?

這孩子真能帶領大家擊敗入侵首都的強大敵人嗎?

不,就別說擊敗了。

被擊敗是今天必然的命運。

這些誓死如歸的戰鬼早就覺悟了自己的命運,與死神打過無數交道的他們,明顯感覺到了今天就是血族的窮途末路,而戰鬼們從冰封的秘密倉庫裏被召喚出來,不過是高層想展現血族最後的姿態……一種絕對戰鬥到底的,裝模作樣的,驕傲姿態罷了。

這些戰鬼對此沒有怨言。

隻是,這個被時代遺棄的年輕戰神,真的有資格帶領他們展現那種姿態嗎?

這裏完全沒有跟他一起並肩作戰過的人。

一。個。都。沒。有。

不,並非如此。

默默騎著馬的義經,領著是士氣低迷的大軍來到了一條破敗的大街。

他領著馬,走到一圈正在著火的瓦礫石塊堆前,停下腳步。

“搞什麼啊,難道要我拉你起來嗎?”義經看著那片著火的石堆。

石堆微微一震。

義經等著,眾戰鬼看著。

石堆散落,一個巨人狼狽地從破敗的一切裏慢慢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就巍峨地摔倒,單腳跪地,看樣子已無法戰鬥了。

武藏坊弁慶。

失去了一隻右手的猛將,武藏坊弁慶。

義經腳下的黑馬如吹熄的火焰般消失。

他自然落地,走向一敗塗地的弁慶。

“看來,這次的敵人真的很強呢。”義經凝視著弁慶的斷臂處。

“……”弁慶點點頭,但心裏激動不已。

義經,他的摯友,他的主人,他一生一世的使命,他私心視為……的義經!

一起痛痛快快活過,一起悲痛欲絕地死過。

更,一起從地獄強硬折返,重新再活一次。

現在,他們又要再戰。

也許相逢的地方仍是地獄。

“不能再大意了,不久前我才剛剛從剪龍穴出來,就差一點死了。被一個明明就很弱的女人給殺死。真是奇妙的對決經驗。”義經蹲下,拍拍弁慶的肩膀:“我想,是我自己的覺悟還不夠。”

弁慶點點頭,虛弱得無法回話。

義經笑了。全軍一震。

義經的身體燃燒起來自地獄的業火,他用力咬住弁慶粗厚的頸子。

業火繚繞著弁慶巨人般的身軀,在兩人週邊形成一個難以接近的結界。

弁慶放聲咆哮。

這可不是怒吼,而是太痛了的哭喊,好像有一千條毒蛇恣意在血管裏鑽啊咬啊。

“……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麵的眾戰鬼議論紛紛。

他們隻感覺到前方發生難以想像的異變,卻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耳語。

第二次的皇吻,第二次被以相同等級的牙管毒素侵蝕,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一,偏偏夠資格承受第二次皇吻的吸血鬼,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超強者。如果武藏弁慶撐不住也不是太意外的結果,但要是弁慶沒有死……

就算是一般的吸血鬼,也從弁慶的哭吼聲中感覺到了“這一咬”蘊藏的異變能量,若弁慶死了,義經就能從這一咬中啃噬走弁慶孱弱的生命力,若弁慶活下來,義經卻又能在這一咬間賦予這頭巨人波濤洶湧的新力量。

許久,義經的牙離開了弁慶的頸。

弁慶砰一聲倒在地上,以頭撐地,全身發抖不已,斷臂處肌肉急速抽動。

業火在兩腿間燒化成了黑色戰馬,高高撐起了義經。

隻見弁慶大吼一聲,慢慢站了起來。

在第二次的皇吻洗禮下,一股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幾乎快撐爆了他的身體。

原來自己以前真是弱啊!

真是太弱了啊!!

前方傳來人類軍團的氣,那揚起的煙塵不斷接近中。

許多灰色的雲朵從天而降,密密麻麻,越落越多,拋落了驚人的危險。

有的人氣,也有非人的氣,還有熟悉的……老敵人的氣。

五萬?

十萬?

“弁慶,還記得那些年我們怎麼算數嗎?“義經看著前方。

敵人越來越清晰的軍容。

“哪可能還記得!”弁慶沉聲,頂嘴的氣勢之強,就連己軍都嚇了一大跳。

“是嗎……”義經莞爾:“那麼久了我也忘了。”

義經騎著戰馬,昂藏地走到全軍陣前。

三千牙丸禁衛軍。七千人類自衛隊。一萬名忍者。一萬五千名冰存戰士。

能夠近距離看見義經的戰士並不多,但此時此刻,義經的身影仿佛巨大化了數萬倍,他的形象高聳入雲,折射在每個戰士的想像裏,他的氣勢穿越了每個戰士的肉體,直透眾吸血鬼的靈魂深處。

起先是一股戰慄感,是恐怖,是畏懼。

心髒被銳利的刀尖抵著,隨時給捅破。

然後是尊敬。

無限的敬意從恐怖感裏油然生出。想跪下,膝蓋卻不聽使喚,背脊反而挺直。

取而代之的,是驕傲。

能夠跟這個人物一起戰鬥,最大的驕傲就是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力戰而死吧。

能贏!

跟著他!能贏!

義經高高在馬上,緩緩掃視眾戰鬼的眼睛。

“或許你們聽過我的名字,或許沒有。”

從第一句話開始,眾戰鬼就傾神凝聽他說的每一個字。

“你們與我素不相識,未有一起浴血殺敵,也不會一起飲酒狂歡,無城一起破,無地一起守,就連女人也沒有一起玩過,怎麼談得上是兄弟呢?可今天是我們初次見麵,我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叫你們把命送給這場戰鬥。我也想問,憑什麼?”

義經微微俯身,眼神無比清澈。

在漆黑深沉的剪龍穴底偽裝成血天皇幾百年了,卻還是擁有如此明亮的眼睛。

“就當敵人有十萬好了,足足是我們的四倍,其中還有令人無法置信的強手。”

空氣凍結,眾戰鬼一凜。

“聽說大家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情勢嚴峻,我也沒打算說什麼請大家活到最後跟我一起共飲勝利美酒的鬼話。這次的戰鬥裏,所有人都會死掉,這座城市也會化為永不復生的灰燼,我們都心知肚明——”

眾戰鬼並沒有倒抽一口涼氣,反而有種釋懷的笑。

“但我會活下來。因為我有足夠的憤怒活下來!”

義經卻沒有笑。

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他那地獄火焰一樣的內心。

“我會一直砍,我會一直砍,砍!砍!砍!我會砍下所有擋在我前麵的王八蛋腦袋,我會砍下每一個敢直視我雙眼的愚者,最後,我會帶著所有沒能活到最後的你們的份,一起勝利!”

眾戰鬼眼睛瞪大。

“所以別擔心,你倒下,我就幫你站著,你死了,我就代替你活著。我會是這場戰爭唯一的勝利者!我就是戰神!一千年前是!一千年後還是!”

兩萬五千名戰鬼大吼了起來,群魔沸騰。

“現在!你們這些為戰鬥而生的鬼,今天就放心——”

義經舉起手,一道地獄業火直射天際,仿佛向高高在上的老天示威。

“為我去死吧!”

大軍沖出!

黑幕重重

命格:集體格

存活:三百年

徵兆:監視器錄影畫麵離奇消失,監視器的插頭被拔掉,監視器被蒙上黑布,監視器被閃電打中產生黑畫麵,監視器年久失修而導致黑畫麵,滑鼠壞掉重開機導致黑畫麵。

特質:宿主通常是一群人,他們會集體隱藏特定的犯罪事實,並湮滅對其不利的一切證據,形成一種特殊的黑幕文化,遮罩外界對真相的瞭解,並無限製承受住外界的社會指控與媒體壓力。

進化:沒有真相(集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