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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李商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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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隱(約812年或813年—約858年),字義山,號玉溪生、樊南生。晚唐詩人。原籍懷州河內(今河南沁陽市),祖輩遷滎陽(今屬河南)。詩作文學價值很高,他和杜牧合稱“小李杜”,與溫庭筠合稱為“溫李”,與同時期的段成式、溫庭筠風格相近,且都在家族裏排行16,故並稱為三十六體。在《唐詩三百首》中,李商隱的詩作有22首被收錄,位列第4.

生平

李商隱唐文宗開成二年(公元847年)進士及第。曾任弘農尉、佐幕府、東川節度使判官等職。早期,李商隱因文才而深得牛黨要員令狐楚的賞識,後李黨的王夢元愛其才將女兒嫁給他,他因此而遭到牛黨的排斥。從此,李商隱便在牛李黨爭的夾縫中求生存,輾轉於各藩鎮幕僚當幕僚,鬱鬱不得誌,潦倒終身。晚唐唐詩在前輩的光芒照耀下大有山窮水盡的下滑趨勢,而李商隱又將唐詩推向了又一次高峰,是晚唐最著名的詩人,杜牧與他齊名。

家世

李商隱曾自稱與唐朝的皇族同宗。經張采田考證,確認他是唐代皇族的遠房宗室。但是沒有官方的屬籍文件證明此事,因而可以認為李商隱和唐朝皇室的這種血緣關係已經相當遙遠了。李商隱數次在詩歌和文章中申明自己的皇族宗室身份。不過,這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現實的利益。

李商隱的家世,有記載的可以追溯到他的高祖李涉。李涉曾擔任過最高級的行政職位是美原縣令;曾祖李叔恒(一作叔洪),曾任安陽縣尉;祖父李俌,曾任邢州錄事參軍;父親李嗣,曾任殿中侍禦史,在李商隱出生的時候,李嗣任獲嘉縣(今河南獲嘉縣)令。

早年

在李商隱10歲前後,他的父親在浙江幕府去世,他和母親、弟妹們回到了河南故鄉,生活貧困,要靠親戚接濟。在家中李商隱是長子,因此也就同時背負上了撐持門戶的責任。後來,他在文章中提到自己在少年時期曾“傭書販舂”,即為別人抄書掙錢,貼補家用。

李商隱早年的貧苦生活對他性格和觀念的形成影響很大。一方麵,他渴望早日做官,以光宗耀祖。事實上,他也確實努力承擔起家族的責任。成年後,李商隱曾利用為母親守孝的時間,將寄葬在各地的親屬靈柩遷葬到滎陽。陳貽焮認為這是除了受宗法思想支配外,還由於從小孤貧,家道衰微,因此更加看重骨肉之情。另一方麵,早年的經曆使他養成猶豫、敏感、清高的性格,這些特征既大量地從他的詩文中流露出來,也表現在他曲折坎坷的仕途生涯。

李商隱的啟蒙教育可能來自他的父親,對他影響最大的老師,則是他回到故鄉後遇到的一位同族叔父。這位堂叔父曾上過太學,但沒有做過官,終身隱居。據李商隱回憶,這位叔父在經學、小學、古文、書法方麵均有造詣,而且對李商隱非常器重。受他的影響,李商隱“能為古文,不喜偶對”。大約在他16歲時,寫出了兩篇優秀的文章(《才論》、《聖論》,今不存),獲得一些士大夫的讚賞。這些士大夫中,就包括時任天平軍節度使的令狐楚。

令狐楚是李商隱求學生涯中又一位重要的人物,他本人是駢體文的專家,對李商隱的才華非常欣賞,不僅教授他駢體文的寫作技巧,而且還資助他的家庭生活,鼓勵他與自己的子弟交遊。在令狐楚的幫助下,李商隱的駢體文寫作進步非常迅速,由此他獲得極大的信心,希望可以憑借這種能力展開他的仕途。在這一時期(太和四年,830)的《謝書》中,李商隱表達了對令狐楚的感激之情以及本人的躊躇滿誌:“微意何曾有一毫,空攜筆硯奉龍韜。自蒙夜半傳書後,不羨王祥有佩刀。”

仕途

在唐代,缺乏門第背景的知識分子希望在仕途有所發展,主要的入口有兩個:科舉和幕府。前者被認為是進入官場的資格,是官方對其行政能力的認可;後者是一些有勢力的官僚自己培養的政治團隊,如果表現出色,也往往可以通過這些官僚的舉薦成為朝廷正式的官員。中晚唐時期,很多官員都既考取科舉的資格,也有作為幕僚的經曆。

李商隱青年時期得到令狐楚的賞識,並有機會跟隨他學習“四六文”(駢體文),從而自然而然地成為令狐楚的幕僚。但也正是由於這一段經曆,使得他一生都被牽累在牛李黨爭的政治漩渦中。

牛李黨爭源於唐憲宗元和三年(808)一次科舉考試。時任宰相的李吉甫對應試舉子牛僧孺、李宗閔進行打擊,因為他們在試卷中嚴厲地批評了他。由此,李吉甫與牛僧孺、李宗閔等人結怨,這筆恩怨後來被李吉甫的兒子李德裕繼承了下來。以牛僧孺、李宗閔為領袖的“牛黨”和以李德裕為領袖的“李黨”在數十年中互相攻訐,爭鬥不休,成為晚唐政治的一大矛盾。

李商隱最初的府主令狐楚屬於“牛黨”,在他的幫助下,李商隱步入政壇。唐文宗開成二年(837年),令狐楚之子令狐綯協助李商隱中了進士。在令狐楚去世後,李商隱成為涇原節度使王茂元的幕僚並受到其賞識,娶了他的女兒為妻。王茂元與李德裕交好,被視為“李黨”成員。這樁婚姻使他被牛黨視為李黨中人。但李商隱本人可能原想置身於牛李黨爭之外,他的交往有牛有李,詩文中對兩方都有所肯定,也都有所批評。然而,在政治鬥爭中想要保持中立,顯然隻能是一廂情願。結果是李商隱兩邊不討好,令狐綯尤其厭惡他,認為他忘恩負義。在令狐綯官居高位後,李商隱曾多次嚐試補救,包括寫了一些詩給令狐綯(如《寄令狐郎中》),希望他顧念舊情,但令狐綯始終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