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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水木村(1 / 1)

位於中州北部,綿延坐落著千萬座大山,橫亙蜿蜒,綿延萬裏。而其中,峻石秀水,奇禽珍野,洞天福地更是不計其數。隻是由於地勢蹊蹺,山路回環險峻,加之山中多有魔獸匿藏,所以少有人駐居於此,也因此成為仙家道人的向往之地,紛紛尋至而來,望見山貌逾其心意,便在此修門立派,廣納子弟,來傳授自己的畢生所學,久而門派壯大,憾地一方,故此演為大大小小的門宗,代代傳承。而這些開宗始祖們,則是編下一本祖師名冊後,任憑坐下弟子接管,自己雲遊四野,逍遙天地去了。

當然,也有一些性故孤僻的道人,鑽入這遠離世俗的大山之中,研究道術,窮其畢生,最後將自己的一身武道之學流於山壁岩洞之上,由此又衍出無數巧遇仙府的仙路福人。

是如此,原本莊重肅然的大山裏,便彙聚出許許多多美麗的,有關仙神降臨的傳說,世世代代,為山裏的村民一代接一代的傳頌,至今。

雲泉鎮,坐落白駒山陽麓腳,是為流嵐城郊的一座小鎮。因山路險要,地處偏遠,是故山中居民涉世甚少,隻是偶爾借著上山打柴或偶有所獲之靈草山藥,交於鎮中商販,換取些銀兩,便是到鎮東唯一的一家商鋪,購得山中缺需的耕犁鐵器。距離雲泉鎮西五六十裏,有村名之“水木”,村中共有四十三戶人家,民風和善,又因各懷濟世醫術,故而山人謂之為濟世村。

村中有一晶石,名為“靈源”。相傳曾有天隕落入山中,引起熊熊大火。大火焚燒白駒三月不止,但凡山中草木靈獸,皆具成灰。有偶過之神氏,見得山中之景,不免傷心感懷,落得一滴眼淚,飄至半空,驟然間雲光集聚,光耀刺眼,須臾之刻,便見山貌複然一新,仰望神氏,卻早已不見其蹤,隻留得一晶石,矗然立於嫩青之中。有見者心中大感,便是協同家小,住進了這白駒山中,是為水木之祖。

“先生,先生!那那塊晶石就是神氏之淚了嗎?”水木村央竹棚,一個梳妝粉嫩的少女,探出頭來,大是不解的對著身旁走過的老夫子問道。

“額……這個……”

“不可能,不可能!哪裏有這麼大的淚珠啊……再說就算是,滴下來也就滲到土裏麵了,哪能會變成晶石啊?”沒等老者回答,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便是反駁道。

“可……可……那你說石頭是哪裏來的?”少女顯然是急了,撅著嘴,臉蛋撲紅,不甘示弱的問道。

“我爺爺說是石頭埋在地下,經過很長很長——時間才會生成的。”男孩故意拉長了聲音,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一副你盡管問,我什麼都知道的麵容,煞是得意。

“怎,怎——麼就不對了,小秀妹妹說的還會錯?孫小德,要不你現在給我埋一塊石頭試試?明天不變晶石看我不揍你!”西南角落,一個身材腫大,言語傲慢的男孩,雙眼直直的對著瘦弱少年的男孩叫道,似乎完全不顧老者的存在。

“你......”那孱瘦的男孩剛想要說什麼,又似乎是有所顧忌,隻得咽氣吞聲,悶聲道;“本來就是。”

“哈哈哈哈.......”見得瘦弱的少年吃了虧,整個竹屋裏的少年們都大笑起來。

“好了!好了!我也隻是說個傳說了罷了,誰說就一定是真的了?好奇的放學自己去看看不就成了?”一旁的老夫子原本楸著自己的白胡須,突然眼眉一抽,臉部肌肉一顫,顯然是有點不耐煩了,自然不知這群年紀小小的“無知”們為什麼總是繞著這個問題不放。

葉竹窗外,陣陣暖風吹過,“沙沙沙”林間竹葉晃動,擺落幾片青葉,落日金輝,刺破薄透了的雲層,照在人的臉上。

“小秀妹妹~等等我”。屁顛顛的跟在少女身後,那孱瘦的少男一臉殷勤的喊道。

“嘿嘿,孫小德,你之前還不是和小秀妹妹爭的麵紅耳赤嗎?怎麼,現在就想套近乎了?”就在女孩轉身的刹那,那身材壯大的少年煞是不屑的言道。

“哼~!林虎,你總攪和我的事幹嘛?別以為別人怕你連著我都讓你,小心我告訴村長。”少年不甘示弱的道。

“喲喲喲,我好怕怕哦!不就是仗著有個村長的爹嗎?嘿嘿,孫小德,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今天我不教訓你,我就不是林虎!”說著,壯碩少年便是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啊,啊,啊!”那瘦弱的少年見勢不妙,轉身便是一邊狼衝一邊大叫的朝著竹林裏跑去。

“算了,哎,林虎哥——”沒等少女音落,兩人便是雙雙跑入竹林,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女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繼而舒舒一笑,轉過頭,看著竹屋中茫茫般收拾書具的少年,嫣然笑道:“逍林弟弟,不回家嗎?”

被喊作逍林的少年似乎炸然驚醒,抬起頭,茫茫然朝著女孩看去,轉而臉蛋兒潮紅,避開了少女的目光,默作不語。

……

日落西山,餘光橫照,青峰處的山鳥掠過彌遠的山峰,留下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道是對過去一天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