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保說：“到底是誰打了誰？”
“都打了，都打了。”王大娘急得跺腳，“你們快去看看，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
趕到魯家時，魯大文抱著小腿滿地打滾，魯小文舉手無措急傻了眼。
潘小棗見狀心料不好，大文的腿怕是被魯小文打出問題了。
“大文，你別動，我給你看看。”潘小棗上前就去檢查魯大文的腿。
魯大文人是不動了，可抱著腿的手卻不敢鬆開，隻一個勁地嚷：“疼，疼。”額頭上盡是豆大的汗滴，看來是疼得厲害。
魯小文怯怯地望向潘小棗：“幹媽，我，我不是故意的。”
張建國二話不說，與羅根生一道上前抬起魯大文上了皮卡：“小棗，先別問了，送大文到醫院再說。”
潘小棗萬萬沒想到，魯大文的腿折了。衛生院做了簡單的固定就讓他們趕緊把人往縣人民醫院送。
夜幕降臨時，魯大文腿總算是接好了。一年後還要來醫院拆鋼釘，最怕的是有後遺症。
“醫生，請問會有什麼後遺症？”潘小棗唯恐是她想像的那樣，不料醫生的回答恰好如此：“接好後會比另一隻腿短一點，這輩子走路可能會有點跛。但是站著、坐著看不出來。”
醫生最後這句看似安慰的話，在潘小棗聽來不如不說。她鐵青著臉給魯大文辦好了住院手續，拿起病房裏的水壺去熱水房打水，回來的時候看到魯小文滿臉擔心地在病房門口縮頭縮腦。
“你來了正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潘小棗把他帶到樓梯處問話。
魯小文早就後悔了，他當時在氣頭上，隻想踢魯大文教訓他一下，卻聽到了他的慘叫。
“幹媽，我沒想到會踢得那麼重。哥哥怎麼樣了？他的腿是不是斷了？”
潘小棗輕聲問道：“你倆平常小打小鬧從來不會惹出大事。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以為魯小文既然如此懊惱，一定會“坦白從寬”吧？不料他竟然吱支吾吾大半天，像是有難言之隱。
潘小棗臉色一沉：“大文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去報公安 。”
“幹媽。”見她做離開狀，魯小文連忙拉住她，“我說，我說。”
“你倒是說呀，你是不是想急死我?”縱然是脾氣溫順的潘小棗，見魯小文如此躊躇也氣惱不已。
“我們，我們是為了守心。”
“什麼？為了守心？守心怎麼了？她給你們寫信了？”潘小棗的第一反應是女兒給他們兄弟中的一位寫信，被一位吃醋了。
“我們打算下個月一起去看守心。”魯小文輕聲地說道。
這分明是一件好事，怎麼會打起來呢？潘小棗很是不解。
原來魯小文問了魯大文這麼一句話：“哥，你覺得咱們兩人之間，守心更看得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