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期末考試結束了。3天的監考下來,我整個累癱了,接下來是批卷子,又是一場硬仗。出成績的時候,更是老師比學生還緊張。
好在結果還不錯,我們班的總成績和我任教的學科在平行班裏都比較靠前。
功夫不負有心人,看完成績的那一刻,我可以放鬆一下了。
臘月二十三左右,基本放假了。收拾好東西,我也準備回家徹底放空一陣子。
我又搬回了我自己的家。把我媽和弟弟趕走之後,我也沒怎麼回來住過。
亂七八糟的衛生狀況還是請的保潔阿姨給弄幹淨的。
一連睡了三天,我感覺自己才恢複一點元氣。
當然假期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用管,核酸碼、網上作業、教研一個接一個地進行。
哪怕是放假,也得時刻繃著一根弦。
這個年,我沒有回家過。
我始終記得去年我氣憤離家出走的情景。
事實上,這不是我第一次沒回家過年。
讀書的時候我就不怎麼回家過年了。
上大學起,家裏就不怎麼給我錢了。
那時候我已經懂事了,他們也不再用強硬的態度跟我說話,畢竟得罪了我也沒什麼好處,而是采取懷柔戰術,在我麵前哭窮。
有一年過年我拿不出路費了,就決定不回家。
那時候我媽問了我好多次什麼時候回去,就是絕口不提給我出路費的事情。
那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清楚地認識到親情。
後來,隨著思想慢慢成熟,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我開始回憶小時候的事情。
原來不是我不夠乖,不夠好,使他們偏心。
再後來我自己做了老師,看了很多書,見識了很多的家庭,我才知道。
不夠好,不夠乖的小孩也值得被愛的。
可笑,我弟弟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嘛。
他的童年其樂融融,我的童年確實陰雲慘淡。
這種不安全感導致我長大之後一直處在消極的狀態中。
總是習慣自我否定。
胡中一又開始頻繁來往我家,我也沒拒絕他。
我發現我很脆弱,年紀越大,越需要找個人依靠。
可是我也沒接受他。
我和他、我和張寅卿就處在這種模糊不清的地帶。
誰我也不想錯過。
真的,能不能就三個人一起過?
說到張寅卿,我想起了小清。
他也沒跟我彙報進展,看來他沒再跟進這件事,或者沒什麼大事發生。
他就是這樣的,沒事不說話,非常明顯的i人。
正好也快過年了,問候一下小清。
一個電話打得我心情跌宕起伏。
怎麼說呢,一切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她還是跟他那個爛人丈夫在一起,過著那不死不活的日子。
人不自救,天也難佑。
尊重他們命運吧。
過年的就好不會有工作上的信息,我切斷了一切社交網絡。自己一個人憋在屋子裏,看書、做飯,睡覺,清空腦子。
然後再重新注入新的想法。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梳理清晰思緒。
我也需要做一個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