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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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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華娜娜板不住氣憤地向曹仁義喊道:“曹仁義,你後退幹什麼?她想表演,你就索性讓她好好表現表現吧!”“你才是表演哪!”黎茜茜聽了華娜娜的話,宛如後脖梗子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放開曹仁義,忽地轉過身來,惱怒地指著華娜娜,“我和我老公親熱,礙著你×疼啦?你要是看不下去,就滾開呀!我和他不但現在親熱,呆會兒還要睡在一張床上呢,你眼兒氣得著嗎?!”

華娜娜委實感到自己眼下的處境很被動,也很難堪。不管怎麼說,黎茜茜是曹仁義法律認定的妻子,而自己與曹仁義隻是個傍家。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匈牙利,也無論是從法律角度還是從傳統觀念,黎茜茜與曹仁義在一起是正當的,而自己與曹仁義在一起隻不過是在匈牙利這個特有的國度和特定的社區的約定俗成。前者,正大光明;後者,則意味著偷偷摸摸。於是,她有些氣餒地看著曹仁義:“曹仁義,你說句話,你要是要她,我就馬上走!你要承認我,就把她給我帶到別的地方去!”

“這……”曹仁義看看華娜娜,又看看黎茜茜,一時不知怎樣抉擇為好。

黎茜茜見狀,立刻氣焰十足地斥責華娜娜:“你有什麼資格叫我的老公把我帶走?你又有什麼臉麵叫我的老公承認你?哼,你可真是像過去說的又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不要臉的東西!”

被黎茜茜罵得無地自容的華娜娜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氣得嘴唇發紫,大聲喘息地反問黎茜茜:“你問我是什麼東西?你說我是什麼東西?”

顯然,華娜娜已經被黎茜茜罵得昏聵了,變得隻有招架之功而沒有了還手之力。

黎茜菌來了個乘勝追擊:“你要我說你是個什麼東西,好哇,叫婊子也行,叫娼妓也貨真價實!”

“你才是個娼妓哪!”華娜娜顯得蒼白無力地回敬了黎茜茜一句,衝著曹仁義質問道,“曹仁義,我再問你話哪。你聾了?啞了?為什麼不說話?!”

曹仁義瞪著彷徨而驚恐的目光,見華娜娜與黎茜茜似宿世冤家一樣誓不兩立,而且對罵得像兩隻鬥紅了眼的母雞,誰也不肯退讓,的確不知道應該怎樣決斷。要是偏向華娜娜吧,可他又覺得他與黎茜茜畢竟夫妻了一場,雖說過去黎茜茜對他是不好,可是常言說不看僧麵看佛麵,黎茜茜的父母對他卻始終不錯。黎茜茜的父親為教訓黎茜茜,氣憤地要與黎茜茜斷絕父女關係。曹仁義每次到他嶽父嶽母家,他嶽母多會兒對他也是像親兒子一樣親熱。就是說黎茜茜看不上他,不也曾把白淨的身子給了他嗎?雖然黎茜茜性情刁鑽,那是她從小嬌慣放縱養成的,一般改起來很難。再說,即便黎茜茜厭棄他,卻並沒有提出過與他離婚,而是他像個逃兵似的溜到匈牙利來了。他這一溜就是兩年多,既沒有給黎茜茜寫過一封信,也沒有給黎茜茜打過一個電話,作為丈夫,作為男人,不覺得欠人家點兒什麼嗎?這次,黎茜茜跑這麼遠從國內到布達佩斯來找他,不論是周大海的計謀也好,也不管是黎茜茜是來找他算賬也罷,但是在他們的真實用意還沒有暴露之前,這隻能是猜測和判斷,怎麼好馬上見到黎茜茜就翻臉不認呢?這也太沒人情味兒了吧?其實也是不道德行為!

華娜娜從曹仁義的猶豫曖昧中看出了他的心理,再看看黎茜茜那嘲諷和仇視的目光,氣急敗壞地掀翻客廳餐桌上的飯菜,隨著盤子碗的“嘩啦啦”一陣悲慘的哀叫,她解下腰間圍裙猛地往地下一摔:“曹仁義,從此你就跟你這個母夜叉一樣的老婆過吧!”爾後一陣風似的跑下了樓。

“娜娜!”曹仁義見華娜娜真的與他反目了,嚇得喊叫著,拔腿要追。

“不要臉的東西,早就該滾!”黎茜茜衝著樓道追罵一句,爾後一把拉住曹仁義,“你幹什麼去?”

“我去把她追回來呀!”曹仁義不假思索地答。

“你追她回來幹什麼?”

“我,我不追她回來,你叫她、她到哪裏去睡呀?”

“這本來就不是她住的地方!我才是你的妻子。你要把她追回來,我到哪裏去睡呀?”

“這是我們兩個人共同花錢買的房子,能不叫人家住嗎?”“我不管!反正有我在,就不許她進這個屋!”

“你——”

“我怎麼啦?!”

“你不要又給我胡攪蠻纏!”

“誰跟你胡攪蠻纏啦?這不是明擺著的道理嗎?你說,我們兩個能住在一起嗎?”

“你要容不得她,你就走!”

“我是你的妻子,你叫我到哪裏去?”

“你知道你該到哪裏去!”

“我就應該在這裏!要想攆我,休想!”

“那你一個人就在這裏住吧!”曹仁義見黎茜茜刁蠻如故,氣哼哼地橫她一眼,拔腿要去追華娜娜。

“我不許你走!”黎茜茜果斷地用雙手抓住曹仁義一隻胳臂。

“你放開!”

“你要去找華娜娜那個賤貨,我馬上就碰死在你麵前!”

“你放不放開?!”曹仁義不怕黎茜茜的威脅,因為她過去不止一次這樣做過。他腦門青筋暴起,眼珠子瞪得牛卵子似的大,吼聲如雷。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

“去你的!”曹仁義勃然大怒地猛地一抬胳臂,接著用力一搡,把身單力薄的黎茜茜推倒在地上。

然而,當曹仁義跑出樓房沒有多遠,隻聽不遠處的馬路上響起一聲刺耳的汽車煞車聲。他意識到不祥之兆地大喊了一聲“娜娜——”接著跑上前去一看,果然華娜娜被一輛轎車撞倒在人行橫道線旁。

這時,將華娜娜撞倒的轎車司機慌忙打開車門,俯下身一看是華娜娜,下意識地說了句:“怎麼是你?”他剛要將華娜娜抱上汽車往醫院送,突然覺得胸口驀地一緊,立刻感覺到衣領被人揪住了。

“是你個老東西!”曹仁義看清將華娜娜撞倒的轎事司機是尤瑟夫,腦海立刻浮現出杜仲坤帶著他們去查封周大海的倉庫而遭到趙岩和尤瑟夫暗算的場麵,氣憤難忍地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

尤瑟夫一看來者是曹仁義,他雖然叫不上他的名字,但知道他與華娜娜是一起的,所以斷定曹仁義以為他是有意撞傷了華娜娜,急忙用手一指馬路兩側正在亮著的綠色警示燈,說明華娜娜跑過馬路時沒有遵守交通規則。

“她有急事要過馬路,你狗日的為什麼還開那麼快的車?!”曹仁義應該明白,在匈牙利,汽車在穿過路口時隻要是綠燈都開得比較快,本國人非常遵守交通規則,從來沒有在紅燈亮的時候橫穿馬路的。這幾年自從中國人多了以後,在紅燈亮的時候橫穿馬路的現象才時有出現。尤瑟夫手指綠燈,是力圖說明發生這種意外責任不在他,而在於華娜娜不該闖紅燈,曹仁義正在氣頭上,怎麼能冷靜地聽尤瑟夫的解釋呢?所以仍惱怒地向尤瑟夫吼。

尤瑟夫理解曹仁義此刻的心情。他知道眼下不論自己怎麼解釋在曹仁義看來都是狡辯和妄圖逃避責任,因此他急忙指一指已處於昏迷狀態並在額角處鮮血直淌的華娜娜,大聲地告訴曹仁義現在應該馬上把華娜娜送到醫院,搶救人命要緊。

“你馬上發動車!”曹仁義用胳臂一撥拉尤瑟夫,彎腰抱起華娜娜。

尤瑟夫急忙打開後車門,用手護著車門上端,以防碰著華娜娜。

曹仁義輕輕將華娜娜放在轎車後麵座位的沙發靠背上,待自己坐好後,把華娜娜攬在懷裏,“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命令地向尤瑟夫喝道:“快開車!”

尤瑟夫一加油門,轎車頓時融入飛螢流火似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