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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琉崖(1 / 2)

話說白頃歌就這麼硬生生的和屋外的孤魂野鬼對峙了一晚,愣是沒發出半點聲音。

清晨陽光微露,屋外的敲門聲終於歇了,白頃歌呼的一屁股坐在軟榻之上,捶捶腿捶捶腰,真的累死了。

咚咚咚。

白頃歌一顆才放下的心驀地跳到了嗓子眼。

“客官,您的早點。”

白頃歌舉起的拳頭放下,上前開門,是店小二親切的笑臉,手中的肉粥和包子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於是接過店小二手上的短案,扯出一個笑:“多謝了。”

熬的濃稠溫軟的肉粥下肚,白頃歌一夜沒睡的疲乏去了不少。

本以為這是個偶然事件,過了便過了,沒想到接下來連續幾天夜裏都有東西在門外咚咚咚的敲門,白頃歌不厭其煩,換了好幾家客棧這種現象都未能消失。

“阿玦啊,你說我是做了什麼孽...”白頃歌頂著兩個熊貓眼,淒涼的揪著阿玦的衣角不放。

阿玦說我掌管這麼大個零香樓又是主廚要做菜,又要管一堆七七八八的瑣碎事容易嗎,如今還要聽你在我耳邊叨叨叨的哭訴,你說你好意思嘛?

白頃歌兩眼淚:“怎麼不好意思了,上次你差點害死顧北我還沒說你呢。”

阿玦無奈:“大姐,那是我想害他嗎,那是上官安宴想害他,我就是..”做菜做的太認真,沒發現有人在湯中下了毒就把魚湯交你了而已..

“怎麼不說了?”白頃歌乜斜了他一眼:“你也頗覺的不好意思了吧。”

阿玦歎口氣:“我說你啊,又不是千年老妖,萬年惡鬼,是還需要采人精氣,未修成精的小鬼,你隨隨便便打發了不就是了,非得心慈手軟放過他們?”

白頃歌怔了怔,拉他衣角的手就鬆了。

阿玦的衣裳得救,於是從容不迫的坐下來,努嘴讓她在他身旁好好坐下,他和她擺談擺談:“我知道你什麼心思,但你再因著你師尊的關係也不能對那些小鬼無下限的容忍下去吧。”

見她神色慢慢沁了兩分涼鬱,阿玦繼續道:“當初子洛大人離開你時我就勸你不要去找了,但你不聽,他離開近十萬年你就找了他十萬年,可是你想,大人那樣的人,除非自己肯見你,你如何能尋的到?”

白頃歌咬了咬唇,櫻紅的唇上一抹蒼白:“那你呢,你何嚐勸過自己,暮先生走了這麼些年,你就在這裏一直守著。”

阿玦臉色倏然變冷,驀地站起,冷冷的盯著她,眼中的情緒交相變換了好幾種,好半晌想通似的才又坐下,神色緩了緩,似有一點疲憊的閉上了眼,不溫不火的說:“阿槿,先生他許過我能回來,那他就一定能回來。”

沒讓白頃歌有說話的機會,阿玦說:“子洛大人可從未許過你什麼。”

每一個字都是一根帶鉤的刺勾出她鮮血淋漓的尋覓。

“所以說,你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那些擾人清夢的髒東西你又非真心憐惜,”

房間裏寂靜的連一個稍重的呼吸都能聽見。

阿玦許是覺得話說的太重了,又溫言補了一句:“子洛大人他在時何曾讓你受過一點委屈,如果他在,那些髒東西哪能活過一分鍾,你說是不是。”

白頃歌無言。

沉默許久。

阿玦閉著眼起另一個話題的頭:“我聽說近來你和雲深閣的賀九香走的頗近。”

“恩。”

“阿槿,你知道我的心,是絕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恩。”

“賀九香為了沈雍端走了死路,雲深閣閣主不會再救她第二次。”

“恩。”

“我這個外人都知道她想做什麼,雲深閣閣主何其聰明的人,怎會看不出?”

白頃歌心中明白了。

“所以這種事你不要去碰,以免引火燒身。”阿玦說完又頗覺好笑,睜開眼看著她:“我糊塗了,何必和你說這些,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人,心中自有權衡,性子又拗,看什麼事雖然都看的很明白,就是逃不過跳火坑的命。”

“我知道你的意思。”白頃歌說。

默然了好大一會兒,阿玦才道:“阿槿,你來之前我為你占過一卦。”

阿玦是暮戈的親傳弟子,得到暮戈的真傳,卜卦可謂天下無二,那時南子洛請暮戈來教她,暮戈見她的第一眼就說,可以教她奇門術數,但她不是塊學陰陽,通神人,知曉天地五行的料。

阿玦天生黑白雙瞳,學起暮戈那些東西得心應手,不過千年就已出師,對三界五行的陰陽之事了解甚為通透。

可自暮戈走後,阿玦成為了零香樓的主廚,做上了菜就很少替人卜卦了,特別是她,她自己不會占,為了師父的事央過阿玦,那時阿玦的門檻都快被她踏破了,他的態度很堅決,甚至說過此生不再動黿殼的話,黿殼是極難得的上古神獸身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