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你怎麼不肯說呢?你是愛我的對不對?這麼多年,你和我生活在這裏,你不願意離開我,你是愛我的是不是?”
他的嗓音充滿了蠱惑。
這是師父嗎?
他是誰?
他為何要這樣做?
為何要逼我?
不,這一定不是我的師父!
淚從眼角流下,她震驚的望著他,喉舌如被彈簧阻塞般。
桃花紛紛如蝶舞。
一絲絲寒意從她的腳底竄上心髒,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不過,不對!一定有哪裏不對!!
她恐慌的想找一個地方靜一靜,卻發現四麵都是桃樹,漫眼的桃花,這空氣逼仄的令人窒息。
師父怎麼能夠喜歡徒兒呢?!
如一隻冰涼的手緊緊扼住她喉嚨的動脈,她的呼吸漸漸困難。
她的喉嚨發癢,呼吸急促的喘不過氣。
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
她可從來沒有愛上師父的想法!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眼淚嗆得直流。
明明這是師父..
為何會這樣說?
“師父,你看徒兒的琴藝有幾分火候了?”
“唔,一成尚不足..”
“師父,徒兒煮的茶有幾分火候?”
他皺眉:“不是一般的難喝。”
“師父,徒兒親手製的酒如何?”
“一般。”
“師父,徒兒學的天鑒章有幾成功力了?”
“差得遠呢。”
“師父..”
為何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原來她八歲之前有一年的人生是和顧北在一起度過的。
根本是,天大的笑話。
八歲之前,她是林國的公主,公子淩是被林國遺棄的太子。
她出生卑賤,母親是番邦小國進獻的奴隸,向來為宮中族人所不齒,也是備受欺侮的一個,連丫鬟奴仆都不如。
因為那些丫鬟奴仆並不是民間的賤籍無法生存才入宮的,而是貴族的小姐千金,送進宮來為俾為奴是林國的傳統。
她七歲那年,公子淩登基為帝,受他憐憫,和他一起住在巍峨輝煌的東宮裏麵,雕欄畫棟,彩繡朱漆,琉璃碧瓦,鍾鳴鼎食,下人成群,富貴不可言喻。
他教她讀書、寫字、舞劍、騎射。
林國馬上得天下。
她於琴棋書畫也沒有什麼慧根,公子淩對她這些書畫也沒有什麼要求,但他自己兼學之,對舞文弄墨,文縐縐的酸腐學士頗為客氣禮待。
她想不通,自己這樣無權無勢的人為什麼會遭到暗殺。
難道就因為公子淩寵自己?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就這樣被殺死了,死的很慘,麵目全非,血肉模糊,自己看著也慘不忍睹。
後來白夭趕來,看見她的屍首時感歎:“小白,我就離開一會兒,把你托付給了林國皇室,我就一轉眼,你怎麼就死了呢?”
“嘖嘖..”白夭如拎小雞般提起她的屍首,帶回了搖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