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等待中,沈雲箬等來了苗家生意不斷受創的消息。
也等來了雲伊被卷入黑幫的色情交易中的擔憂。
黎錦程說人已經弄了出來,讓她等著。
“姐姐,錦程哥哥出事了。”提心吊膽中,沈雲箬等來雲伊驚慌求救的電話。
等沈雲箬六神無主趕到手術室外。
她的腳跟發軟,呼吸停頓,腦海淩亂。
曾那麼恨地想過從此他的生死再和她無關,可看到手術燈才發覺,如果他死了,她的餘生,還有什麼意義。
驚慌怔恐中,沈雲箬臉龐挨了火辣辣一耳光。
她看見柳夕敏發絲淩亂,滿眼傷痛焦急憔悴,最後凝做猙獰。
柳夕敏如瘋婦般,朝沈雲箬的脖子掐了過去,恨絕了辱罵,“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還我兒子,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陪葬。”
沈雲箬眼眶酸澀,陡然推開柳夕敏怒懟,“什麼事都怪我,他沒那個能力,衝什麼大尾巴狼。”
眼淚滑落,她隻是在用怨怒來驅逐內心的恐懼,也怨他,怨他為什麼那麼傻。
柳夕敏怒目破口大罵,怨憎恨,“難怪人都說婊子無情,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賤貨,你們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你還憑什麼讓他為你東奔西走,你憑什麼兩腿一分就讓我兒子為你舍生忘死。”
柳夕敏癱坐在地上,哀嚎,“你還不是憑著他愛你喜歡你,他在意你,自從有了你,他們叔侄開始離心,明爭暗鬥,你上搭下竄,想左右逢源,跟在錦程身後又和黎億楓曖昧不清,他們是叔侄,你沒人倫沒道德,硬是讓黎家沒了這張臉,錦程不過打了你一頓,你要死要活恨上了他,你隻不過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錦程卻在牢裏關了半年,可你呢?不聞不問,轉個身又和黎億楓搞在一起,現在又把我兒子害得半死不活,黎家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沈雲箬就像個會流淚的木頭人,矗在手術房前一動不動。
她總以為自己委屈得天地動容。
他不願意去聆聽去相信,她又何曾真正去正視過他對她的愛?相信能怎麼樣?
柳夕敏從地上瘋狂爬起,將悲傷的沈雲箬推得踉蹌,“你給我滾,你再敢靠近錦程半步,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滾。”
沈雲伊扶住了要倒地的姐姐,拉著姐姐離開瘋狂危險的走廊。
已經是深夜,一下樓,沈雲箬朝雲伊追究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
沈雲伊隻低頭哭泣,身子瑟瑟發抖,不敢麵對唯一的親人。
“你說啊。”雲箬上前扶著雲伊的胳膊焦急搖晃,她要知道真相,他怎麼會受傷?。
雲伊麵色蒼白,淚雨滿麵,還是不敢抬頭,舌頭打結,“原本錦程哥哥已經將我贖了出來,可我們下車後,一下子衝出來一幫人,錦程哥哥將我鎖在車裏,姐姐......”
一看到沈雲伊閃爍的眸子,雲箬怒不可歇,一把用力推開撒謊的沈雲伊。
她寒心地點出事情的真相,“不是他將你鎖在車裏,是你為了保命,鎖住車門,你眼睜睜看著他被那群人打對不對。”
“不......”雲伊牙根打顫,腳步一點點退縮。
雲箬從未如此氣憤,凶狠的目光似要將雲伊千刀萬剮,“沈雲伊......”
“不是......”沈雲伊後怕不已。
姐姐這次死也不會再原諒她了,她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