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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你了，你有什麼想法？”張艦抬了抬眉毛看著沉思中的奧托。
奧托沉思半晌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據我所知，崩壞是不可能會消失的。”
“什麼意思？”張艦皺了皺眉，崩壞不會消失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畢竟在設定裏，琪亞娜即使成為了終焉律者，地球上也依舊有崩壞能的存在。
奧托微微一笑：“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所說的那兩個世界其實隻是崩壞的另一種表現形式？畢竟沒有任何研究表明，崩壞帶來的災厄隻會是律者和崩壞獸。”
張艦搖了搖頭：“這個想法我也曾想過，但是……說不通。如果崩壞化作一方世界入侵另一方世界的話，世界之間不會隻有那麼幾處戰場，還都是在文明之外的裂縫中。”
“你真的確定嗎？”奧托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張艦愣了一下：“什麼？”
奧托左手一揮，一顆寶石以投影的形態懸浮在了他的掌心：“據你所說，你能來到這個時間投影中，是因為空之律者的核心。”
張艦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仿佛抓到了什麼一直被他忽略的事，但卻很模糊。
奧托也沒在賣關子，繼續說到：“如果你所在的那個世界，僅僅隻是出現空之律者的話，那我也不會想太多。畢竟那是崩壞，祂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奇怪。”
頓了頓奧托接著開口：“但……這枚空之律者中卻寄宿著我們這個世界的投影，你難道真的覺得這是個巧合嗎？”
“你是說！”張艦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給震驚到了，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他不敢相信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
奧托走上前拍了拍張艦的肩膀輕聲開口：“在你所知的事情中，這個世界的結局是怎麼樣的？”
“終焉降臨了，隻不過是站在了人類這邊，雖然地球上還有少量的崩壞能，但人類文明確實是被拯救了。”張艦聲音極低，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那我在問你，崩壞究竟是什麼？”奧托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一步步的把張艦的思緒拉到一個地獄般的結果。
“終結……文明……可是後來設定已經改了啊。”張艦不死心的看著奧托古井無波的臉：“崩壞其實是文明的篩選者，祂的存在隻是為了淘汰低等的文明。本征世界已經通過了考驗啊。”
奧托嗤笑一聲，對此說法嗤之以鼻：“考驗？你覺得前文明的科技水平和現文明的相比，那個更容易通過考驗？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現文明的許多對抗崩壞的辦法，不過是前文明的遺產罷了。”
“既然前文明都無法通過的考驗，那現文明又怎麼可能通得過？依靠那所謂的愛與正義嗎？”
張艦沒有再說什麼，總不能跟奧托說這一切都是米忽悠幹的吧，不過奧托這一番話也讓他想通了一件事。
為什麼他會在見到林西的時候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之所以帶著林西離開學院，並不是因為什麼責任感，更不是因為所謂的“同類”。
他之所以會想要幫助林西，隻是因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