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沒應聲，看來隻有她能看見觀音身上的黑霧。
想來現在也不能直麵對上，莫小小往孫悟空懷裏又鑽了鑽。
不明所以的孫悟空隻當是她害怕佛光。
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不多說什麼，隻是這個動作卻沒逃過觀音的眼睛。
“悟空，你懷裏抱的可是那隻狐狸？”
被點名了的莫小小身體猛地僵直了，孫悟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卻也還是護著她。
“是，她有些怕生。”
觀音想要再看見更多卻被孫悟空擋的個嚴嚴實實，隻能作罷。
看來流言也並不是空穴來風。
“悟空，你現在成佛了，凡事不能似從前那般隨心所欲了。”
“還不如從前自在......”孫悟空臉色一變，似是不經意的說道：“那本尊還當什麼佛？”
這話說的。
在場的小妖對於大神們鬥法，根本不敢多發表意見。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莫小小都想跳出來點個讚了。
“菩薩這次來應該不是隻為了說這些吧。”
這麼費盡周折來這一遭，還踏足這眾多之地，想來是有什麼所求的。
“既然你在妖族，索性這些日子把狐族清剿了。”
其實他是不大想走這一遭的，但是奈何佛主要求了，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剿滅青丘一族。
孫悟空懷裏的莫小小聽見這話有些不安，蘇長老都拿自己的死換狐族一條生路，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們。
也就是她這一動作讓觀音再次注意到了她。
那道目光落下來的時候，莫小小覺得有些不安，是不是打算拿她先下手。
她沒注意到，孫悟空卻看得很清楚。
觀音看小狐狸的眼神中帶著克製的憐憫，他也是一時之間有些沒能明白。
“佛主說惦念你懷裏那隻狐狸伴你多年，可以留她一命。”
莫小小禁不住腹誹：說的那般好聽，是害怕大聖會反水吧。
但好像觀音不似她想的那樣。
畢竟都是妖族，還是有不忍心，有小妖想開口卻被旁邊的攔住了。
莫小小感覺自己就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著也不是事，雖然狐族把她當擋箭牌，但她也是答應了蘇長老要守好這一切的。
她從孫悟空懷裏跳出來，化作人形。
這許多事告訴她旁人是靠不住的，所以她沒把心思指望在孫悟空身上。
“問問菩薩，我狐族未曾犯下什麼塌天大罪，為何得了這滅頂之災？”
孫悟空看她跳出來就心知她是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把莫小小籠罩在他身後，沒想到這次莫小小拉了拉他，搖搖頭走到她身邊：“我總不能一直靠你護著我。”
孫悟空心頭一緊，她這是準備好他隨時離開的打算了。
不過有些事情無需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觀音似乎也是被她問住了，看著那小姑娘的樣子他倒是很想笑笑，奈何現在不是時機。
“護好你自己才是上上之策。”
點到為止，聰明人就應該能聽得懂。
一直沒說話的孫悟空這下開口了：“倘若本尊要留下狐妖一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