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思考了一下，佛主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不大會有轉圜的餘地。
“那西天可能會少一個鬥戰勝佛。”
也不是在威脅什麼，他隻是很清醒現在的情況，與其費心勞神勸說什麼，不如直接把情況放在麵前。
四周的小妖恨不得從沒來過，這看見大聖被威脅了會不會被滅口啊嗚嗚嗚。
倒是牛魔王和鐵扇公主頗有興致的湊熱鬧。
就連莫小小也明白此刻不是撕破臉皮的好時候，她寧可孫悟空事後給他們青丘一族開後門，也不想他以卵擊石。
莫小小伸手扯了扯孫悟空的衣角。
沒想到他反而拉住了莫小小，讓她安心，同時莫小小看見他的眼神裏帶著蔑視一切的自信。
“你當本聖真害怕如來？”
“慎言！”
觀音臉色一變：“禍從口出。”
其實莫小小已經明白孫悟空的意思了，他成了鬥戰勝佛之後便是一直對旁人稱一句“本尊”，現在換成了從前他是齊天大聖時的稱呼，足見他的決心。
也就是此刻，莫小小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他似乎在她麵前，一向是自稱“我”。
想到這裏，她心不自覺漏了半拍。
不過麵上是一點沒表現出來。
“大聖，現在不是處理這些事情的好時機。”
莫小小不想在此刻就撕破臉。
畢竟對手強大，他們勝算渺茫。
興許是領悟她的意思，又或許是莫小小的勸說起了作用，孫悟空好歹是收起了那一副隨時要炸毛的樣子。
在場妖族甚多，觀音也不便多留，飛身要走的時候又回頭看了莫小小一眼。
那一眼包含的意思她一時沒能領會。
不忍？憐憫？還有幾分……希冀？
莫小小覺得自己有點眼花，但是她覺得記憶裏的就應該是如此，悲天憫人。
或許真正變了的隻是少數。
但是她不敢拿這個世界去賭。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以觀音的離開告終。
匆匆告別了牛魔王夫婦就回了青丘，實在是那些小妖的眼神過於炙熱她不敢多留。
酒席沒吃好，逛也沒逛好，現在還得知上麵那個不打算放過狐族。
來這一趟真是虧本了。
沒等她多想，就看見孫悟空捧著一大把桃子從門外走進來。
“你這是？”莫小小有點詫異：“我還以為你回去了。”
“可不是回去了。”
孫悟空也沒和她拐彎抹角：“我看你酒席沒吃，回花果山摘了這些桃子給你。”
摘都摘了。
莫小小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心思果斷接了過來。
咬了一口，真甜。
要是哮天犬在的話，肯定是要吐槽一句的：“比起青丘的靈果，那還是差遠了。”
青丘自家種的靈果受靈力灌溉，好吃的同時還能補充靈力。
可她莫小小還就是愛吃花果山的桃子。
看她吃的盡興，孫悟空本來不想打斷她的，可他一想起來那個前些日子跟在小狐狸身後的人，知道的比他多，偏偏那人從前還和他打的不相上下，他就覺得如鯁在喉，咽不下去。
索性直接問了。
他盡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溫和：“小狐狸，你和前些日子那個靈族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