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距離太近,又因為錦繡公主出手太過出其不意,因此指尖掃到良辰的臉頰。
良辰憤恨地盯著她,她得意洋洋地挑眉,轉而笑道:“哦,方才我看見她的臉頰有一隻蚊子,就順手打死那隻蚊子。禦凰姐姐,你不知道,咱們東海國暖和得早,這時節已經有蚊子了……”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月輕衣出手,疾如閃電,正中靶心,打了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錦繡公主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捂著臉,下一瞬,她才意識到被人打了,柳眉絞擰,怒火騰竄而起,小臉戾氣爆棚,“你竟敢打我!”
“方才我看見你臉上有一隻蚊子,我打死那隻蚊子,是為你好呀錦繡妹妹。”月輕衣一本正經道,水眸泛起寒氣,“你長得如花似玉,這臉蛋吹彈可破,倘若被蚊子咬出一個包,那可就是毀容了。莫非錦繡妹妹想毀容嗎?”
“你……”錦繡公主氣得渾身發抖,小臉彌漫著凶殘的殺氣。
倘若是以往,她早已出手教訓,可是對方是新封的禦凰公主,非常得寵,而且禦凰公主說的話是跟著她的話頭說的,她如何反駁?
原本,錦繡公主有意打禦凰公主的侍婢一巴掌,相當於打的是她的臉,給她一個下馬威,她這個錦繡公主也在眾人麵前揚威了一把。卻沒想到,緊接著她被打了,挨了結識的一巴掌!
對錦繡公主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扇了一巴掌,她怒火滔天!她恨不得將這個野丫頭一巴掌拍死!
月輕衣凝視她,淺淺而笑,“錦繡妹妹,你應該感謝我呢。”
“謝謝禦凰姐姐。”
錦繡公主咬牙切齒地說道,忽然出其不意地抬腳,狠狠地踩向良辰的腳。
這動作雖然迅速,不過動靜太大,良辰豈會沒發覺?
良辰略略後退一步,神速無比,錦繡公主沒踩到,一雙美眸浮動著滿滿的戾氣。
月輕衣眼梢微挑,蔥白的指尖飛襲出一道雪光,擊向錦繡公主的腳。
“啊……”
錦繡公主淒厲地驚叫,與此同時左腳翹起,痛得齜牙咧嘴。
侍婢夏冬連忙扶住她,“公主,你怎麼了?腳疼嗎?”
錦繡公主知道必定是禦凰公主搞的鬼,美豔的小臉燃燒著怒火,“你膽敢害我!”
“錦繡妹妹,話可不能亂說。”月輕衣眸光清寒,“這時節蚊子、毒蟲都出來了,說不定是毒蟲咬你的玉足。方才錦繡妹妹好像想踩良辰的腳,莫非你看見良辰的腳上有一隻毒蟲?還是你想在這麼多人麵前欺負我這個新封的公主呢?”
“你……”錦繡公主被噎得啞口無言,有火發不出。
若說沒有毒蟲,那就是告訴所有人,她欺負禦凰公主。
若說有毒蟲,那麼她就要白白地被禦凰公主欺負。
此時的情形,她說什麼都不對,隻能和血往下咽。
月輕衣對夏冬清冷道:“你還不攙扶你家主子過去那邊歇著?”
腳趾痛死了,錦繡公主不知這個野丫頭怎麼做到的,可是完全報仇不了,隻能暫時忍下。
這時,昌王墨非白與江夏王一起進來,她一眼瞧見,扯開嗓子哭道:“父王……”
江夏王看見寶貝女兒哭了,而且好像受傷了,快步走過來,擔憂緊張道:“馨兒,怎麼了?哪裏受傷了?快跟父王說。”
“腳疼。”錦繡公主輕弱道,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腳怎麼了?”他心疼得不得了,連忙扶住她。
墨非白朝月輕衣、北影寒點頭示意,“皇妹,大都督。”
月輕衣回禮,“皇兄。”
北影寒淡漠地點頭,俊顏寒如冰天雪地,錦繡公主的伎倆,他瞧在眼裏,對她是無比的厭惡。
錦繡公主不說,隻是委屈可憐地癟著小嘴,淚珠在眼裏打滾,一副被人欺負的淒楚樣兒。
江夏王狠厲地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賦閑王府已經多年,但賦閑之前是沙場的常勝將軍,在軍中素有威望。如今他已經步入中年,但仍然殘留著武將鋼鐵般的氣度與威凜,身板結實而強悍,眉目間有幾分凶厲,看著竟比東海國皇帝還要威嚴幾分。
“王叔,我是禦凰。方才錦繡妹妹與我在此閑聊,她看見良辰的腳上有一隻毒蟲,心急之下就踩了良辰一腳。不過,錦繡妹妹沒踩到那隻毒蟲。”月輕衣煞有介事地說道,“接著,那隻毒蟲爬到錦繡妹妹的腳上,咬了她一口。”
“這時節有毒蟲嗎?”墨非白錯愕道,不過眼角閃過的光亮出賣了他的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