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聲。
早已等候多時的杜修銘拉開了大門,看著灰頭土臉的夏亦和他背上重傷的許厲,心中不禁湧現諸多感觸。
但他還是和上一次一樣,沒好氣道:“大清早的,急著遷墳呐?”
夏亦看著眼前的杜修銘,剛準備解釋,沒想到杜修銘一臉驚訝地指著許厲的傷口,道:“怎麼回事,受這麼重的傷,快進來快進來!”
他可不想和上一次一樣,被夏亦用槍指著腦袋。
聽到這話,夏亦不禁鬆了一口氣,而隨著這一口氣泄了出去,他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栽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
杜修銘喃喃自語著,一邊背起夏亦就要往裏走。
“兄弟,還有我呢!”
許厲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靠在門邊大喊道。
杜修銘頭也不回地道:“等會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說著,就背著夏亦進了屋子。
許厲扶著門,打算慢慢坐下來,一個身影忽然闖入了他的眼中。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穿著樸素的衣裳,長相清秀,眼神中充滿了靈動。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她聲音非常的清脆,猶如敲冰曳玉一般,許厲一時間看得有些入神,全然忘記了自己傷口的疼痛。
少女並不等他,說完就轉身往另一個屋子的方向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許厲才緩過神來,艱難的扶著牆一蹦一跳的跟了上去。
將夏亦安頓好後,杜修銘看著鬧鍾,反複推算著時間。
外麵的雨漸漸的變得有些大,要到下午一點多才會變小。
前世記憶中,當他們撤離到達那段山路時,道路已經被泥石流衝垮了,這才不得已選擇了另一條小路,然後被喪屍追上了。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多多少少要做出點什麼改變吧?
想到這兒,他便立刻跑下樓,套上雨衣就要去村長家裏。
少女正蹲在屋簷下看落雨,看到杜修銘這副模樣,便問道:“哥,你要去哪兒?”
杜修銘套好了雨衣,頭也不回的就衝進了雨裏:“寧寧,我去趟村長家,你先照顧一下他們倆!”
雨越下越大,村裏的道路變得非常的泥濘不堪。
杜修銘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雨幕中,好不容易才跑到了村長家:“老李啊,開門啊,是我啊!”
過了一會兒,院子中才響起了一陣不情願的動靜,很快,一個五十多歲的,帶著很濃的儒雅氣息的聲音就從門裏麵傳了出來。
“小杜啊,這大雨天的,你不在家待著,跑我這兒做什麼?”
“我可告訴你,沒酒了。”
杜修銘頓時氣短,沉著嗓子道:“我今天不謔謔你的酒,快把門打開,有正事兒!”
李村長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兒,露出了一副信你個鬼的表情,道:“小兔崽子你能有什麼正事兒?”
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杜修銘隻覺得情緒又要翻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