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瞥一旁的書,或許,他沒有輸。
他立馬站起身,他要拿到鐲子。
來到兩人房間裏,惋惜地歎了口氣。
伸手拿著鐲子,嘴角微微上揚,瞥了一眼兩人,看來鐲子歸他了。
顏程玉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林不語也消失了。
他成為了鐲子新的主人。
揚起的唇角又撇下,隻是,還能再見到想見的人嗎。
翌日,旭日東升,蔚藍色的天空上,沒有一絲雲彩,越發顯得它的深邃無邊。
齊景端著藥,打開林不語房門。
見兩人靠在一起,他狠狠地瞪了顏程玉一眼。
歎了口氣,這藥隻能暫時抑製毒性,不能治根本,他已經派人加急去尋神醫了。
“林不語,起來喝藥了。”
他將藥放下,見沒動靜,微微皺眉,“林不語?”
心瞬間提了起來,猛地睜大眼,“林不語!”
回應他的隻有窗外鳥兒的啼叫。
看著僵硬的兩人,他慌忙得手打翻了藥,滾燙的藥全灑在了他身上。
眼角瞥到書桌上的紙,他顫抖的手將它拿起。
看完後,他緩緩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他再無親人了。
知道他還在的時候,他很是生氣,這些年他都不曾來尋過他,可後來他很是愧疚,他為什麼不去好好找過他。
他以為出了皇宮他就安全了,可沒想到,什麼都沒了。
他最終還是一個人在這世上。
齊景按照林不語的遺願,將他埋葬在顏程玉身旁。
南尋站在齊景身後,看著墓碑上的字。
他執意把顏程玉的名字寫成玉十一,也不讓他寫成林不語之妻。
南尋眼睛有些發酸,顏程玉沒死,死的是玉十一。
三月初三,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春意盎然,微風不燥,陽光溫暖不炎熱,光亮不刺眼,格外舒服。
齊景牽著馬,半個京城的人都來送他,趙延站在人群最前麵。
“一路順風。”
“嗯,多謝皇上,告辭了。”他行了個禮,蹬上馬,“駕。”
南尋站在人群邊緣,看著齊景遠去的身影,手裏握緊鐲子,轉身緩緩離開。
——
叮咚叮咚叮咚。
“顏程玉,開門啊。”
顏程玉捂著頭,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
她緩緩坐起身,她頭好疼啊,睡太久了,而且還做了一晚上的夢,全是關於那本小說,滿腦子都是小說人物。
最近真是看小說看太多了,人都迷糊了。
她打開房門,難受皺著眉,看向門外的人。
那人看著她難受的表情,“顏程玉,怎麼了?”
“沒事啊,我就是睡太久了頭疼的厲害。”
“這個給你,給你買的早餐還有零食。”她把手裏的袋子遞給顏程玉。
“啊,謝謝知夏,我忽然覺得肚子好餓。”
她眼睛瞬間發亮,拿出一個包子準備塞進嘴巴,忽然想到她還沒刷牙,又不舍地放了回去。
“不用謝,你媽媽還打電話和我說你情緒不太好,讓我來陪陪你,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沈知夏熟稔地換著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