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頓了頓，又接著說，“是我做的。”
“為什麼？”南尋有些不可置信，明明之前法則都沒出手。
“因為想看看不一樣的結果。”他看向遠方，眼神平淡。
“可是，”他呼吸一滯，閉上嘴，慕白看向他的眼神，讓他無端背後升起一股冷意。
“如果他們再次想起對方，那我也就不會再出手管這個世界。”他語氣冷冷的，睫毛微眨。
此刻的他不像是那個喜歡冰激淩的陽光活潑樣子，而是帶著平靜漆黑的眸子，周身的氣度真的像主宰他們生死的神。
南尋緩緩垂下眸子，“那我們出現在這也是您做的嗎？”
“嗯，因為你們在這個世界曾經出現過，我不得不讓你們過來，曆任國師在退位後都可以去到自己想去的世界，所以不是鐲子帶你來的。”
“您…知道鐲子。”
“當然。”慕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正是因為最先鐲子帶程黎來到你們的世界，我出手後時空短暫的錯亂，鐲子卻把林不語帶了過來，又將他送了回去。”
“或許這就叫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
他眼神淡淡，對這事並不在意。
他眼神一瞥南尋，“你作為國師，應該知道時刻錯亂帶來的影響。”又淡淡一笑，“反而不作為。”
“我…”
慕白伸出手阻攔他繼續說下去，“別說了，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無法改變。”
“回去吧。”慕白揮揮手讓他離去。
“是。”南尋點點頭，離開了這。
慕白看著自己的手心，又從沙發角落裏找出本書，翻開第一頁。
從頭繼續再讀著顏程玉他們的故事。
他隱隱猜到顏程玉和林不語兩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衝破他的束縛。
歎了口氣，“我真是太沒用了啊，就看看你倆怎麼衝破了。”
他指尖放在顏程玉的名字上。
——
林不語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眼神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日他不上班，此時才剛剛天亮。
起床靠在窗戶上，看著緩緩升起的太陽，空氣中夾雜著濕潤。
快要下雨了。
他嘴裏呢喃著。
下了雨就不會那麼熱了，今年的夏日格外的熱，可熱意來的早，退的也早。
他換了一身衣服，他要去找到自己失去的東西。
來到昨日來過的遊樂園，買了張票。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哥哥，你真好看。”一個小女孩湊到椅子另一旁看著他，手上還綁著個黑貓警長氣球。
他嘴角微微勾起，“謝謝。”
小女孩一點也不怕生，手上用力將自己送上椅子上，坐到他身旁，歪著頭看他，“哥哥，你是在等人嗎？”
他點了點頭，“嗯。”
“那你等的人什麼時候來啊。”小女孩兩隻腳挨不到地，一晃一晃的。
他微微一愣，什麼時候來，他也不知道，畢竟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等誰。
隻好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啊？”小女孩皺著眉，很不理解。
就像幼兒園四點放學，她就等到四點鈴聲一下就排隊到幼兒園門口，媽媽會到門口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