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小姐賜教。”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和這位公子說,機靈著點,別讓人靠近。”
周婧柔吩咐好丫鬟,抬手示意宋宴舒,“公子請坐。”
宋宴舒看著穿著淺紫色夾襖,手裏抱著暖爐,戴著白色帷帽的女子,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周身都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威懾感,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是經曆了很多事的上位者的感覺。
“小姐,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既然知道還請以真麵目示人,不然我就要懷疑你居心叵測了。”
宋宴舒雖然覺得眼前的人不簡單,但還是比較鎮定的。
周婧柔也沒打算遮遮掩掩,畢竟她還想獲得宋宴舒的好感和信任,就把帷帽取了下來。
唇紅似雪,膚白勝雪,眼波婉轉,居然還挺好看,宋宴舒看過的女子不少,他姐姐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美人,可是和眼前的人一比,卻少了幾分靈動和溫婉。
“在下好像從未見過小姐,敢問小姐芳名。”
“我姓周,小字婧柔。”
宋宴舒在腦子裏仔細回憶,確認並不認識這位周小姐,可是她好像很了解自己。
掏出懷裏的信放在桌上,
“周小姐,這封信可是你讓人送來的?”
“是。”
周婧柔惜字如金,並不是不想多說,而是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宋舒宴才能相信自己並不是不懷好意。
“在下不是很明白信中的意思,還請周小姐解惑,所以擅自跟了上來,如有唐突,還請見諒。”
在外人麵前,咱們小宋將軍還是很能裝的,畢竟被姐姐教訓了那麼多回。
“無妨,事出從急,是我唐突了。”
這宋宴舒好像和自己印象了有那麼點不一樣,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守禮的樣子,或許這才是他的少年心性,自己見他時他已經被貶幽州,被彈壓那麼多年,哪怕再有棱角的石頭都被磨圓了吧,不僅一陣惋惜。
“周小姐這信中四個字,太子小心,請問這是何意。”
周婧柔放在腿上的手揉了又揉,好像想把思緒理清一樣。
“宋公子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試探我,“我覺得無非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太子有危險,你來提醒我,可是你怎麼知道太子的行蹤,又會有什麼能威脅到太子的?”
“那宋將軍覺得現在太子處境如何?”
周婧柔看著宋宴舒的眼睛,並不回避。
“周小姐是要和我討論國事,還是太子的家事?”
“既是國事,也是家事。”
“是嗎,你認識太子殿下?”
“不曾見過。”
“既然不認識,又怎麼會知道殿下有危險。”
“太子殿下的安危恐怕宋將軍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這個女人,她到底知道些什麼,既然是衝著太子來的,是敵是友呢?
“宋將軍,您來夢淮這一路看見幾所天盛長生觀了,恐怕不下百所吧,還有那些未建好的,打算建的,敢問宋將軍,這些長生觀於國於民,可有什麼好處?”
“這是陛下的旨意,旁人哪敢有什麼異議。”
“可太子殿下有,不是嗎?”
她難道是因為這個,看她的穿著打扮,談吐儀態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難道是因為修建長生觀讓她家遭到了打壓和迫害。
“周小姐慎言,陛下是天子,天子行事旁人不會,也不敢有異議,哪怕是太子。”
“是嗎,那就最好不過了,還請宋將軍告訴太子,請他不要輕舉妄動,咱們的陛下,對於太子而言,是父君,更是皇帝,哪怕是太子,藐視皇威,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不是說不認識太子嗎,怎麼會如此了解景華心性。
“周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是說陛下要對太子不利嗎?”
宋宴舒壓低了聲音,身體微微往前傾,靠近周婧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