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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房禍(2 / 3)

“老爺子,我外地來的,想和您打聽點事。”

大爺看看我,放下茶壺,說到:“你說。”

“我想找下去年在這裏結婚的那對新人,我那時候來喝過他們的喜酒,並說以後會常來看看。不過怎麼現在看上去有點冷清呢?”我指了指身後新房。那位大爺突然臉色一變,把座位挪過來。這段時間我經常在福建遊玩,對閩南話也略知道些了,雖然不是太懂,但大概意思還是知道的。

這對新人夫妻男的叫鄭周名,女的叫曲紅,鄭周名是村長的獨子,現在是村裏的會計,高中畢業,曲紅卻是這裏一帶最漂亮的姑娘,追她的人不勝其數,當然,這裏包括那個張富。不過曲紅還是選擇嫁給了鄭周名,據說是村長利用了曲紅父親臥病在床急需要錢治療的軟襠,雖然她本來和張富的關係是不錯的,因為張富就是她父親最喜歡的徒弟。

外麵傳聞一年來,自從兩人結婚後,新房怪事不斷,先是莫名其妙的飯菜難以煮熟,或者是院子裏養的雞,鴨要麼走失,要麼病死。開始都是小事,到也沒人在意,後來就更離譜了,房子在晚上經常鬧動靜,村長也退了下來,還生了重病,一直沒好,村長的妻子也突然雙腿不能動,癱瘓了。村長一家認為房子有問題,第一時間當然想到了張富,他是最有可能做剋,但房子建好以後,張富就失去蹤影了,有人說在城裏看過他,說他在那裏做家具營生,也有人傳說他早死在外麵了,總之現在村長一家每天都不的安身,隻好拿曲紅出氣。

大爺說完,就拿著茶壺又四處溜達去了,我則站了起來走進了那新房。迎麵過來一年輕人,瘦中身材,裹著一套不合尺寸的深色西裝,頭發亂糟糟的,眼睛深陷,失魂似的朝外走,一邊走一邊摸索著點煙,他仿佛沒看見我一樣,到是我先叫住了他。

“請問,您是鄭周名麼?”我猜想他就是,果然,這個人就是鄭周名,他狐疑的看著我:“你是誰?”

我想想一年前在婚禮上還是看過他的,沒想到一年後居然變成這樣,看來房子的傳聞是真的。

“你們家是不是最近出了點什麼麻煩?我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我開門見山的和他說,不過料到他會拒絕,不過沒想到他居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充滿輕蔑。

“你是那路的啊?張富那小子派來的?房子沒什麼問題,我們找人看過了,外麵的都是謠言而已,我懶得去澄清了,如果你實在閑的無聊我可以帶你進去,你想看就看,省的你出去後又去造謠。”鄭周名似乎很生氣,抓著我的手就往房子裏走,我到沒想到居然如此順利的進來了。房子裏麵的設計還是很普通的,典型的福建民房,不過要稍顯的寬敞些,進正門,中為門堂,兩廂各一室,左為大房,右為二房。正房之前有兩邊護龍,使整個建築呈一麵敞開的形,中間作“埕”可曬穀和飼養,如前麵再築上圍牆,安上大門,則成矩形四合院。鄭周名還帶著我去了裏麵,室內擺設頗有講究、古香古色。有高級木料製成的長案桌、八仙桌、太師椅。壁上懸掛名人書畫。房裏則有十八堵,兩端放置床頭櫃。床上懸掛羅帳,猶如戲台,很是別致。看來他家還是比較偏向於古樸的房屋建築與布局,到別有番特色。我又抬頭看了看橫梁,我雖然不是木匠,但還多少知道點,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動,想想也是,鄭家肯定找人看過了,又怎麼讓我這個外行看的出什麼。

“怎麼樣?都看夠了吧?可以走了麼?”鄭周名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別激動,我沒別的意思,去年我出席過你的婚禮,我隻是想幫個忙。”我連忙解釋,“我是個旅者,稍微知道些關於這方麵的事,一來好奇,二來想看看我能幫點什麼。”

鄭周名沒說什麼,不過還是麵帶怒色,這時候一個女人衝一間房裏走出來,穿著米黃色外衣,紮著個發簪,手裏拿著一碗鹵麵,皮膚很白,不過有些病態,麵容嬌好,五官清晰,但眉頭緊皺,一臉憂愁。我想這個難道是曲紅?

“周名,麵好了,你吃碗在出去吧?”說著她把麵遞了過去,鄭周名不耐煩的把手一擺,理也不理,徑自出去了。留下那女人一人站著……

“你好,您是曲紅麼?”我問道。她這才注意到我,驚訝的說:“是的,您是那位?”

“我叫紀顏,去年我曾經出席過你們的婚禮,我一時好奇想在來看看,聽說你們似乎有點麻煩事,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我友好的看著她。曲紅頓了頓。剛想說話,廳房裏傳來個尖利的老人聲音,“我的東西呢?還不快過來幫我找!”曲紅馬上應了一聲,然後抱歉的略低了下頭。“這樣吧,您先在這裏坐一下,我去招呼下我婆婆。”我也點了點頭,知趣的站在院子裏。

過了些時候,曲紅出來了,端著一杯茶。我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聊了起來。曲紅說,結婚後家裏就怪事不斷,本想搬出去,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她還說到張富,曲紅不相信張富會在屋子裏做剋,他的師傅也就是曲紅的父親曾經告戒過張富,做剋決不可為,傷己傷人,而且張富雖然為人性情急噪,言語多有衝撞別人,可本性不壞。

“你就這麼了解他?”我忽然打斷她的話。曲紅一驚,隨即又說:“是的,我和他從小長大,我啊大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要不是那場病,我們可能早在一起了。”曲紅的神色有點傷感。“但沒想到,啊大還是在我結婚一個月後病逝了。他的身體一直很好的,卻沒來由的得了那病。”

我安慰了她幾句,如果張富沒有在房子裏做剋,那他人呢,我向曲紅告辭,決定去張富家看看。

大致憑著印象,加上路人的指點,我又來到了張富的家,不過這次實在不能稱之為家了,連門都沒了,不過我反到可以自由的進入。同樣,張富的家門內也有個院子,不過相比曲紅家就小多了,但卻多了顆樹。樹上好象掛著什麼。我走近一看,原來是條剛死不久的貓屍。

整個院子滿地都是葉子和垃圾。一股子酸臭味。這一帶的人都喜歡養貓養狗,但死後都不可以埋入土中,所謂“狗屍隨水流,貓屍掛樹頭。”看來這具貓的屍恐怕還是張富離開時候掛上去的吧。

身為一個木匠,張富的家裏幾乎看不到什麼很特殊精致的家具。雖然這裏沒人沒門,但鄉親門還是自覺的為張富守著,大部分時候沒人進去過,以前鄭家來這裏搜過,砸了點東西就走了。房子裏麵很安靜,總共就裏外兩間套房,裏麵應該是他的臥室,在臥室的地上,我發現一顆耳環,正好吊在了床邊,我一看是銀製的,手工很精致。把耳環收起來,我又到人群裏打聽了一下村長家的事和曲紅家的事,原來村長和曲紅的父親曾經在解放後先後拜過福建著名的一位藝人為徒,那個人精通房屋建築和風水,不過文革結束後兩人為師傅送殯後就在無來往了,後來村長曾經想為兒子說親,被曲紅的父親拒絕了。我把打聽到的事暗記下來,回到鄭家新房。

這次鄭周名回來了,他一見我就煩躁地說:“你怎麼還在這裏?”曲紅連忙走出來說:“紀先生說想來幫幫我們。”我點點頭。鄭周名從鼻孔裏哼了一聲,“我到是帶你看過一次,你到說說有什麼問題?”

“曲小姐,麻煩把令尊的病情描述一下好麼。”我忽然轉向曲紅,仔細的盯著她。曲紅愣了一下,看了看鄭周名,鄭周名也不置可否的坐到了石椅上。曲紅這才開始說。

“啊大的病來的很凶,就一晚上突然說不了話了,開始我們以為是中風,但他開始頭痛,每天都抱著頭,啊大不會寫字,後來去醫院,醫生說是什麼腦血管梗塞,但阿大一直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張富那時候經常幫著我照顧啊大。”這時曲紅回頭看了看鄭周名,鄭周名一點反映也沒有。

“啊大經常拉著張富的手似乎想說什麼,但他根本沒辦法說話。後來醫療費越來越貴,然後。”曲紅突然不說了。低著頭。一邊的鄭周名終於跳了起來。衝過來一巴掌打在曲紅臉上,暴跳如雷的指著地上癱倒的曲紅罵到:“你還想說什麼?說我們家拿錢*你嫁我麼?我就知道你不心甘情願,當初別嫁啊,去和張富私奔啊,你看看你來我們家後這個家變成什麼樣子?我奶母和大都病成什麼樣子了?我那個破公司都快倒閉了,全都是你個瘟神害的,你到還有臉在外人麵前說。”說著一邊罵一邊拿腳踢,曲紅捂著臉哭著在地上閃躲。一下子外麵圍上了很多人。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鄭周名,“夠了,我有點話想和你父親說。”鄭周名奇怪地望著我。然後把曲紅拉了起來,在走到門口把看熱鬧的人哄散。

“我啊大身體不好,不見外人。”

“我可以治好他。”我笑道。鄭周名驚訝地望著我。我當然是騙他,因為我要直接和村長說話,隻好騙騙他。

“你真有把握?”鄭周名狐疑地望著我。“當然,說不定連你母親都可以。”鄭周名考慮了一下,把我再次領了進去,不過這次是來到了內房了。

裏麵有間小房間。一進去就聽見裏麵有人劇烈的咳嗽。床上躺了個老人,我心想按理村長應該也就五十多而已,怎麼老的像七八十歲一樣。床上的人見我進來了,責備地對鄭周名嗬斥道:“你叫外人進來幹什麼。不說了我誰也不見麼?”

“啊大,他說可以治好你的病。”鄭周名在父親麵前到是很老實。

“你是鄭村長吧。”我走過去,站在他麵前,他的相貌走近看更是嚇人,全身皮膚都鬆弛了,眼睛幾乎突出來了,整個麵部瘦的和骷髏沒兩樣。手上還有很多老人斑。我對他說:“我們單獨談談吧,能讓您兒子出去麼?”鄭村長揮了揮手。鄭周名嘟囔了句,走出去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