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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幾個字在沙啞的聲線中幾乎難以辨認，但夜白的眼中還是爆發出一抹光彩。
一頭剛剛誕生的喪屍能說話已經是奇跡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況且語言象征著智慧。
食欲以語言表達出來，說明擁有最基本的邏輯。
這一切都在證明，這位新喪屍是個有腦子的。
夜白招了招手，李楠在章清玉和夜白之間明顯做了一番猶豫，最終還是老大的命令更加重要，他依依不舍地放棄眼前香噴噴的肉，溫順地挪到夜白的跟前。
“你還記得你是誰？”
夜白緊緊盯著李楠的眼睛。
“我……是……誰……”
李楠困惑又緩慢地吐出這三個字，這似乎是個很難的問題，他必須調動更多的腦細胞，或者說突變病毒細胞才能回答這個問題。
就這麼靜默了好一會兒。
他終於動了動嘴唇：“暴，暴雷者，我......我是......”
隻是繼承了S-0病毒君王灌輸的指令麼？
夜白不禁有些失望。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麼現在的李楠頂多算是一個人工智能，而不是真正的李楠，病毒似乎還是將他完全取代了。
“我......”
在夜白探尋的目光中，李楠又張了張嘴。
“楠，腰子，疼......吃肉！”
這話一出，夜白是真的感覺到了一絲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驚喜，雖然這貨的腦子有點遲鈍，但是他還記得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被插了腰子，還知道吃肉可以補充自己的腰子！
腰子可太重要了。
這或許對於李楠來說是個關鍵詞。
夜白用觸手把章清玉拉過來，左右兩個耳巴子。
這位被熏暈過去的新人類小姐終於再次清醒。
隻是臉上紅豔豔的巴掌印著實有點破相。
“嗚哇啊！！”章清玉尖叫了一聲，主要一睜眼她就看到已經屍變的李楠正用一種貪婪的眼神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她見過，不過是在她回避難所脫黑絲，露出白嫩腳丫的時候。
“李楠，你......”
“吃、肉！”李楠嘴巴張大對著章清玉的小白兔就要啃下去，但夜白再次一個指令將他製止了，這種感覺對於喪屍來說簡直比寸z還痛苦。夜白能清晰感覺到李楠眼中的困惑和委屈加深了。
“章清玉想活著嗎？”
夜白用觸手把章清玉的臉扭過來正對著她。
雖然這個女孩沒有說話，但夜白在她的眼睛裏看到對生的渴望，在這樣一個花季的年齡，再加上她那麼悶燒，又不是部隊的軍人，沒有堅定的意誌很正常，能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
夜白繼續道：“你想活著可以，每天對李楠說一百遍噶你腰子，如你所見，我正在研究讓喪屍覺醒記憶的方法，之前一直收獲甚微，直到抓到你們這倆新人類才稍微有了一些突破。”
章清玉隻感覺臉火辣辣，腦子暈乎乎。
她下意識對李楠說了一句：“噶你腰子？”
“吼——！！”這個詞兒顯然對李楠來說刺激性很大，他的眼中浮現出顯而易見的憤怒，張著大嘴對章清玉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