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今天一別,再難相見。這玉佩如此珍貴,我不能收。”江嫿遞過去,見他不收,拿著他的手,將玉佩強行塞進他的掌心裏,“它該去到合適的人手上,祝你早日找到意中人。”
沈照緊緊捏著那玉佩,手指關節都變白了。
“嫿嫿,是因為太子殿下嗎?我入那牢獄,也是他的手筆?”
江嫿微垂著眸,愧疚道:“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沈照猛然抓住她的手。
江嫿心兒一抖,想掙脫開,以往一掙便能掙開,此刻他的力道霸道無比。她慌亂抬眸看他,對上的是一雙猩紅的眼睛。
沈照的眼眸裏布滿瘋狂,語氣急切道:“嫿嫿,若沒有他,你該是我的妻。我們一塊離開這,你同我一塊走!”
隻要她同意,他可以立馬叫人來接應
他可以帶她離開!
江嫿最終還是掙開他的手。
若隻有她自己,自然不用畏懼,可她還有爹娘要考慮。
她不想認命,可眼前除了委身於狗太子,沒有別的路可選。
她想著,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興許得到了,等以後對方膩了她,便不會看的那麼嚴,她還是有逃的機會。
至於什麼貞潔,她本就是現代人,對這方麵不是很看重。
轉念想想,狗太子的長相身材都不錯,就當她短暫的玩了那個狗太子一段時間好了,她也不虧,總比沒了小命的好。
隻是眼下,她絕不能害沈照再牽連進來。
狗太子若是知道,她對沈照當真有過嫁他的心思,絕不會放過他的。
江嫿深吸一口氣,麵色已是十分決絕:“沈照,我從未真想過嫁你。你快走吧,離開這裏。”
沈照固執道:“我不走,嫿嫿,除非你同我一起。”
遠處的冬兒已然上前,“江姑娘,該回了。”
江嫿往後退了幾步,心知該離開了,若是狗太子殺過來,場麵不會好看,最後離別一言:“沈照,你好好保重。”
沈照想去攔,但被冬兒擋下。
“沈狀元莫要在糾纏!”
沈照站在原地,看著江嫿上了馬車,背影決絕,不曾回頭一眼,心兒像是被千萬馬蹄踏過,疼的窒息。
他緊緊捏著那一方玉佩,眸中狠厲乍現。
嫿嫿,我終會得到你,哪怕晚一些也不要緊,同你共度餘生的人,隻能是我。
沈照亦上了一旁的馬車,馬蹄踏踏離去。
空無一人的歇腳亭中,轉瞬又多了兩個身影。
裴鬱行神色陰沉,想起趕來時正好看的這一幕,沈照碰了她的手。
真礙眼啊。
他輕拍了倆下衣袍,眉眼神情冷淡,語調如常:“去殺了他。”
暗六頷首:“喏。”
裴鬱行一貫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是全了她的善心罷了。
左右不會再見的人,她也不必要知曉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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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接下來您去哪兒?”偽裝成馬夫的下屬問道。
沈照冷聲道:“暫去長樂郡。”
先避一避,那狗太子是個瘋子,等日後再做打算。
馬夫應了一聲:“是。”手裏揚起馬鞭,抽在馬身上,馬跑的飛快卻也穩當。
沈照坐在馬車裏,從袖中掏出一方白潔的帕子,是方才她用來包裹玉佩還給他的。
他捧著帕子,深深吸了一口,臉上是陶醉迷戀的神情。
帕子許是放在她身上久了,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
好香。
同她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雨夜裏那截細腰,柔嫩的手感,隨著此刻的香味,在記憶中愈發觸感清晰。
情欲已起,便難自控。
他不過也是凡夫俗子一個罷了。
微仰著的頭,下顎線分明,脖頸間的青筋暴起。
白皙纖長的手,手背的青筋同樣分外明顯。
不多時,那潔白的帕子,染上了髒汙。
他甚少自己發泄,可從沒哪次,有這一次的暢快。
風聲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