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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要我們在一起(1 / 3)

有人說,世人最浪漫的語言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這是對愛人一生一世的承諾。

翌日晌午,樂天身著藍灰色西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敲響了江文溪家的門。

江文溪背起早已準備好的雙肩背包,樂天見著不禁啞然失笑。

“是不是樣子很呆?”她噘起嘴。

“嗯,有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小學生野外郊遊。”他微笑著攬過她出門。

“什麼小學生?我這叫青春無限。”

兩人用完了午餐,樂天開車載著江文溪去了Jessie的店裏,讓Jessie為江文溪挑一套合適的晚裝。

跟著樂天的步閥,江文溪邁進了Jessie的精品店,望著明亮的店堂內的模特身上,以及衣架上一排排各式各樣華美的晚裝,驚愕得嘴巴不停地張合。

不是要去S市出差嗎?怎麼會突然帶她來這樣的服裝精品店?

她腦中浮現出偶像劇裏,男主們似乎總是喜歡帶著女主去服裝店裏挑衣服,欣賞著女主不停地從更衣間裏進進出出,左一件右一件,試著漂亮的衣服,待試完了數件衣服後,終於有一件讓男主的眼睛一亮,叫一聲:“就是它了。”然後兩人相攜,邁著優雅的步調去參加盛宴。

OMG!這種八點檔的狗血小言劇怎麼可能在她身上發生?如此狗血為哪般?

這些晚裝真的是太漂亮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上其中一件衣料質地精良設計高雅大方卻不失性感的黑色晚裝,驚歎它的美。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上麵的標價牌,下一秒,她的眼眸瞪得老大,等一下,那個……後麵究竟是幾個零?

手再次伸向旁邊一件衣服,標價簽的價格依舊還是那麼驚人。

OMG!她在心中不停地驚呼,一件平常人根本沒機會穿上身的衣服竟然這麼貴?真是造孽啊!

她驚歎地咂了咂舌,嚇得趕緊縮回了手,生怕那麼摸兩下,摸壞了這件晚裝。

立在一旁,雙手抱臂的Jessie已經審視了江文溪好一會兒。她很難相信,這麼多年來,從不陪女人逛街試衣服,隻會一個電話,叫她打包把衣服送到指定地點的樂某人,會陪女人一起來挑衣服。

瞧他那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碎的表情,哎喲!好可怕的愛情!

樂天見江文溪在那件黑色晚裝麵前流漣了很久,以為她喜歡那件黑色晚裝,大步上前,自衣架上取下那件衣服:“喜歡就試試。”

“不要啦。”她連連擺手。

抗議無效,沒有幾秒,她便連人帶衣服被樂天推進了更衣間。

進了更衣間,江文溪死命地咬著下唇,終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換上了那件晚裝。

可是,做什麼這晚裝的胸口設計這麼低?不必彎身,從她的視角看下去,乳溝很明顯得顯露出來。她站直了身體,對著麵前的鏡子照了又照,她承認,非常的合身,該死的好看,可是那胸部,那背部……要命!這種樣子要怎麼出去見人。

樂天等了很久,都不見江文溪出來,便伸手敲了敲更衣間的門:“喂,你在裏麵該不是睡著了吧?”

聽到他的聲音,她苦著臉急道:“沒有。隻是……隻是覺得這件衣服不太適合我。我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好了。”

Jessie無語地望了望天花板上吊著的精美水晶燈。

這件衣服可是她的鎮店之寶,不是她看得順眼的人,她是不會輕易讓人家試穿的。所謂的不太合適,不過是裏麵那位保守的女孩子個人意見罷了。她還真是個奇葩,話說,這年頭,哪個女孩子不是能露則露,若是能不穿,說不準滿大街全是裸奔的人呢。

樂天立在門外,輕皺了皺眉頭:“你先出來,讓我和Jessie看看。”

“不行。”裏麵的聲音毫不猶豫地拒絕。

“沒關係,就算穿得難看,我和Jessie都不會笑你的。出來吧。”

“不要。”

“出來吧。”

“不行啦,真的不合適。我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威脅也不行。

“哎,你是要我破門進去拉你出來還是選擇自己走出來。”

……

最終,在樂天不耐煩地脅迫下,江文溪雙手護著胸部,緩緩走出更衣間。

Jessie很不配合地走向前,拉下她護著雙胸的手,吹了一記口哨,讚道:“Perfect!”

樂天抬眸凝望著眼前換了裝的女人,瞬間失了神,那玲瓏的身姿,配著這襲性感的晚裝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他的目光再次順著裙擺一寸寸向上輕移,最終定在她的胸部,雖然她已經將頭發全數撥在了身前,但依舊還是遮不住那裏的一片春光。

這該死的衣服是怎麼設計的?

驟然,他的臉陰沉了下來,站起身,快步走向衣架,迅速地挑了另一件晚裝,然後塞給了愁苦著臉的她。

雙手撫上她裸露的雙肩,掌下那滑如凝脂的股膚讓他戀戀不舍,卻也控製不住粗聲粗氣:“不是不適合,是非常的不適合!試試這件。”

他將她又推進了更衣間。

啊,這麼凶做什麼?早就說了不適合,她偏要她走出來。

她咬著唇,無語地又換上衣服。

樂天轉身,狠瞪了一眼立著一旁觀戰的Jessie,目光不悅地控訴著她是怎麼設計衣服的。

布料少得連胸都遮不住,更讓人惱羞的是背部露一大片也就算了,就連臀溝都一目了然。一想到江文溪要是穿成這樣出席晚上的那一場宴會,引來一片目光在她的身上肆意逗留,他就抑製不住地想撕人。

這種變相被人吃豆腐的事情,他是絕不允許發現在窩邊草身上的,要吃也隻能他一人。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滿:“你挺會精打細算的,布料用得可真是省。”

Jessie一臉無辜,自打她開店這麼久以來,從未有客人報怨過她設計的衣服布料少的問題。

依如江文溪想得那樣,她真的是左一件右一件被迫試個不停。

在不知試了多少件之後,總算是有一件入了樂天的法眼,因為這一件紫色係脖設計的晚裝,除了露出雙肩之外,前胸和後背都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非常映襯她的氣質。

她也很喜歡這件不完全像是晚裝的衣服,尤其是胸前直至腰間那一大片人工繡珠設計,她在更衣間裏,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可是這一件衣服真的太貴了,她不能這樣的貪心。她羞愧地悄悄挪至Jessie的身旁,壓低了聲音道:“請問有沒有款式差不多,但是要便宜一點的衣服?”

Jessie忍不住笑出聲,除了桑渝身邊那個活寶袁潤之之外,她真的很久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女生了。

“有,但是我怕我拿出來,對麵沙發上的那位一定會立馬砸了我的招牌。”如果她敢把T恤和牛仔褲拿出來,她想短期內她別想在某人身上賺到一毛錢。

江文溪怯怯地轉眸望向某人,那臉上冰寒得可以刮下一層霜,“……沒這麼誇張吧。”

江文溪與Jessie對話,不偏不倚地傳入剛剛挑好高跟鞋的樂天耳中。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寒著一張俊臉:“換回衣服吧,我們該走了。”

待江文溪換回自己的衣服,Jessie親自將晚裝打包,交到樂天的手中。

本來Jessie指望樂天會有禮貌得讚揚她的精品店一番,誰知他接過幾個手袋,牽著江文溪的手,直接拖著她頭也不回地出了店門。出門之前,他順手從模特身上扒了一件米色長款風衣,披在了江文溪的身上。

Jessie捶胸哀號,那件大衣也很貴啊,不帶這樣連買帶搶的啊……

坐在車內,江文溪感受到樂天身上散發出的隱隱火氣。

她低垂著頭,咬著唇道:“你生氣了嗎?可我覺得花這麼多錢買一件穿不了幾次的衣服很不值。”

“沒有。”樂天轉身為她係好安全帶,臉部的線條隨即柔和了下來,“如果喜歡,花再多的錢也值得。但有些東西,有時候,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那份喜歡。”

江文溪怔怔地望著他深邃而幽幽無底的眼眸,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似乎什麼話隻要到了他的口中,都會變得那般有理。

從N市開車到S市雖然隻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但車子抵達S市的時候,天已暗沉下來。

江文溪對S市的印象也僅限於八九歲時的記憶,記憶中的S市水多橋多古宅多。車子進入S市大約又行駛了約莫二十多分鍾,終於在XX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江文溪身著休閑服飾,外加背著一個可愛的雙肩包包,與一身西裝的樂天相攜出現在酒店大堂之內,便引來眾人側目。

江文溪左顧右盼,意識到自己的服裝與身旁卓越不凡的男人太不搭,連忙甩開他的手,站離他起碼三四米遠的位置。

樂天皺著眉回首:“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她不敢直視他。

留意到周圍的人都在打量他們,樂天緊抿著唇,大步上前,牽過她的手,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拉至前台接待處。

一男一女兩位前台接待員,眼見樂天拖著位美女過來,驚愕地張了張嘴,一句“樂總,您好,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卡在喉嚨間無法說出。

其中一名男性前台接待員目光在樂天與江文溪身上來回不過四五秒,便搶在樂天開口定房前,率先說道:“這位先生,您好,時下正值旅遊旺季,剛好我店的單人間、標準間、三人間、商務間、豪華間全部已滿,隻剩下一間觀景總統套房。”

這位前台接待員話一出口不僅令江文溪和樂天怔然,就連身旁的同事也不禁驚詫地張大了嘴巴。在同事尚未穿幫之前,他一邊對著江文溪和樂天使命的微笑,一邊及時地踩了同事一腳,讓她乖乖閉嘴。

樂天淡淡應了一聲:“那就這間吧。”

江文溪一聽,驚呼一聲:“等一下!”總統套房?那豈不是李妍所說的通常隻有最傻的人才會花錢住的最貴的房?

前台接待員很期待地看著她。

隻聽她咬著唇小聲問:“那個……房間裏有幾張床?”

前台接待員微微一笑:“一張床。”

“一張床?!”江文溪驚叫。

“嗯,一張床,2米寬。”隨便怎麼滾床單都沒有問題。

江文溪忍不住抱怨:“實在很難相信你們這麼大一間酒店,就隻剩下一間房,還隻有一張床。”就算是2米寬,那也是共睡一床啊。

“這位小姐,首先,我代表本店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相信您也知道S市是一座曆史悠久風景如畫的旅遊城市,時節正值旅遊旺季,客房滿員這是正常的事。”這位前台接待員微笑著對江文溪說完,隨即又向樂天投以一抹飽含意味的笑,“如果需要的話,我這就為您辦理入店手續。”

樂天望著眼前的前台接待員微微眯了眯眼,收到他眼中傳來的訊息,隻是略皺了皺眉頭,並未答話。

江文溪輕輕拉扯了一下樂天的衣袖,道:“我們……還是換一家吧。”同睡一張床太不安全了。

那位前台接待員一聽,立即又道:“這位小姐,我店是前來S市旅遊或者商務的旅客們的首選,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六點整,正是住店高峰期,離本店最近的酒店開車大約是二三十分鍾的路程,若是你和這位先生在半小時之內還找不到可入住的酒店,恐怕……”言下之意,就是要睡馬路了,所以快點辦理入店手續吧。

“不用說了,就要那間。”樂天掏出身份證。

“好的,您稍等。”前台接待員微笑著接過樂天的身份證,為其辦理入住手續。

江文溪幹瞪著眼,關於一張床的事,她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什麼,死命拉扯著樂天的西裝衣袖,不一會便被她扯得一道道細細的褶印。

樂天索性拉下她不安份的手,緊握在手中,待辦理好了手續,直接將她連人帶物拖進了電梯。

電梯門剛剛合上,前台接待處便起了小小爭執。

“喂,你怎麼能對樂總說隻剩下那間觀景房?”

“沒看見樂總牽那位美女的手牽得那麼緊?如果按以開兩間總統套房,你覺得合適嗎?早在來此之前,樂總一定為開什麼房而糾結很久,我當然要搶在他開口之間為他分憂,全店富浪漫情調的觀景房最適合不過。沒瞧見樂總回首時那隱藏著的澎湃笑意?”

“哎!你還真是有夠狗腿。”

“虧你做了這麼久的前台接待,都不知道要察言觀色,以後機靈點,跟前輩我多學學,什麼叫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

江文溪雖然感慨自己在有生之年,終於得以入住一次總統套房,但感慨房間奢侈豪華的同時,不勉憂心晚上睡覺問題。

糾結了一晚上,在樂天進入浴室後,她瞄準了那奢華客廳內的沙發,抱了一床被子鋪在沙發上。

不一會兒,樂天身穿白色浴袍,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對坐在鏡前發呆的江文溪道:“早點洗洗睡吧,明天會很辛苦。”

江文溪回首,她不得不曾認,美男出浴圖十分養眼。浴袍領口微敞,隨著他不停擦動頭發的手上下伏動,漂亮的鎖骨和厚實的胸肌若隱若現。

樂天見江文溪還傻坐那盯著自己看,不由得的挑了挑眉,走上前輕捏了捏她的下頜:“再看要收費的。”

“……”江文溪尷尬地收回視線,連忙起身去翻包包,拿出換洗的衣服,誰知道,一拉開拉鏈就從包裏掉落幾盒顏色繽紛且十分眼熟的小東西,當她意識到那是什麼玩藝的時候,已經遲了。

樂天彎下身意欲撿起,看清那掉落在地的東西是何物,手僵在那停止動作。

“那個,那個,不是我買的。該死的妍妍,怎麼可以做這種事,臉都被她丟到外太空了。”她急得語無倫次,連忙蹲下身撿起那幾個該死的罪魁禍首,然後奔出房間。

再進房間的時候,她的手上已經沒了那幾盒避孕套,而樂天一臉平靜地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文件。

她心念,果真是出差,是妍妍想歪了。

她自我安撫地拿了換洗的衣服迅速閃進了浴室。

聽到門合上的聲音,樂天放下手中的文件,開始發怔。

突然之間,他有些無法適應,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比他想像的要糟糕很多,窩邊草似乎一直在怕他。

他扒了扒頭發,歎了一口氣,起身緩緩走向落地窗前,隔著玻璃,望向窗外,冷冷的一輪孤月掛在夜空中。夜風中,護城河邊楊柳飛絮,護城河水在河兩岸燈光的照映下,金光粼粼。

已有十年,他不曾好好欣賞夜幕下的護城河了。但願此行,這十年的心結算是真正的化開。

驀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他回首,正好看見身著一襲卡通睡衣的江文溪,披散著一頭濕發,躡手躡腳地抱著枕頭向客廳走去。

他是毒蛇猛獸嗎?和他同床至於懼怕到這種地步嗎?他有說他會對她做什麼嗎?這個笨丫頭!

“你要是敢再向前跨一步,我保證你今晚睡酒店大堂。”帶著隱隱的怒氣,他出言威脅。

頓時,江文溪收住了腳步,再不敢向前。她背著身,苦著臉,怯怯地說:“剛才的事,我很抱歉。我怕你覺得我是個攻於心計的女人,所以,我覺得我還是睡沙發比較好。”

“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而不是怕我對你圖謀不鬼?”

樂天削薄有型的雙唇拋出這樣的反問,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做什麼要這樣了解她的內心?

他大步上前,從她的懷中抽出枕頭丟回床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慍道:“要不要我讓他們送一個湯碗上來,裝滿清水放在床正中?”

在床正中放碗水?

她一聽連忙搖了搖頭,她和他又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要不要這麼誇張?如果真的放了那麼一碗在床正中,她想,半夜會爬起來喝掉那碗水的一定是她。她的睡相那麼差,她寧可被水撐死,也不要睡在濕濕的床上。

“不要,那就上床睡覺。”他命令。

她隻好認命地耷拉著腦袋緩緩向床移去。

“等一下。”身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又什麼事?她轉身,一臉不解外帶滿臉委屈地凝望著他。

怔然之間,他已將她輕輕拉坐在鏡前,手持著吹風機,細心地為她吹起未幹的頭發。

她坐直著身體一動不動,透過鏡中,卻看到他的頭發微濕,不禁疑惑:“為什麼你自己不吹頭發?”

“不習慣,”言簡意賅。正當她翻了一記白眼時,卻又聽他柔淺如風的聲音響起,“我頭發短,上床之前肯定會幹。你頭發這麼長,濕著頭發睡覺很容易生病。”他垂著眼眸,專注著手中那三千青絲。除卻怕她生病的原因,還有,他喜歡她這一頭柔軟順滑的發絲在他指間纏繞的感覺。

淡淡的溫暖感覺在她的心間慢慢擴散開來,她的嘴角微微向上彎起,墨黑的雙眸目不轉睛地望著鏡中,專注為她吹發的他。

這樣的感覺,真的比吃了蜜糖還要甜。

吹完了頭發,他怕她再有所想法,索性先在床上躺下,背對右側的方向,閉上了眼。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上了床,偏首,見著他背側的身子隨著淺淺呼吸輕輕起伏,不由得鬆了口氣,在右側慢慢躺下。

如果說正值荷爾蒙不停噴湧的一男一女,躺在一張床上卻不發生一點事情,那對男人來說是種恥辱;如果說發生一點事情,卻是男人被女人一腳踹下床,那對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半夢半醒間,樂天撐手坐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掌下那羊毛地毯的柔軟觸感,讓他難以置信地反複看向那個占據了整張床的女人不下數次。

他很難相信自己居然是被她踹下床的,這讓他不禁想起她在別墅睡翻下床的事。

他從不知有人睡相可以這樣差。見鬼,他活了三十年,從未覺得這麼丟人過。似乎遇上她,幾乎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了。

他低咒了一聲,從地上起身,彎下腰,抱起她往床另一側挪了挪。見她翻了個身,他歎了一口氣,才重新在床側躺下。

原本就淺眠的樂天,經過一夜與江文溪在床上非人的“激戰”,早早起了床。

江文溪覺得這一夜睡得是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覺,總統套房的床果然就是不一樣。可為何某人從吃早餐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一副誰欠了他巨債似的?

剛換好衣服,江文溪便被拖出了門。

江文溪一直以為,江航的工程項目隻在N市,卻沒想到在S市還有同類項目。

外地的工程多為江董直接負責,而此次樂天利用參加同學聚會的機會,順道來看看。

項目經理及副理對樂天和她畢恭畢敬,當她換上了工裝,頭戴安全帽,舉著相機,深一腳淺一腳,踩在滿是泥沙漿的工地上,才明白樂天昨晚對她說的那句“明天會很辛苦”的真正含義。

雖不是盛夏,可今年這天熱得早,響午時分,烈日當頭,她不禁一陣陣犯暈。所幸,眼前還有位養眼的帥哥可以一飽眼福,不然,她真怕自己會暈倒在這工地上。

都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

樂天一舉手一抬足均是氣宇軒昂,自然無比,隻是那一身工裝加上那頂頭盔,實在是與他的氣質不搭。

她在腦中不停地構畫起他是一名建築工人,然後捧著飯盆蹲在工地上狼吞虎咽吃飯的傻樣,不由得地咧開了嘴。抑製不住,她摸出手機,將鏡頭對向了他。拍完之後,將他頂著頭盔歪著頭沉思的照片做成手機桌麵。

“什麼事這樣好笑?”樂天走至她身邊,“讓你拍得照片都拍好了吧?”

“嗯,拍好了。”她心虛地收起手機。

“走吧,我餓了。”他輕輕攬過她。他婉言謝絕了項目經理與副理的盛情招待,已經是下午一點了,若是等到吃完飯,沒多久他又要開車趕往聚會的酒店,他不想把與她在一起的私人時間浪費在同別人吃飯身上。

回到入住的酒店,用完午餐,江文溪正琢磨著下麵是不是該去四處欣賞一下富於古典氣息的S市。孰知,她就麼毫無預示地被樂天推進了酒店的美容館。

她以為昨日挑完了衣服一切便結束了,完全忽略了小言橋段中,挑完了衣服後必要的便是精致的妝容。

她被丟在美容館裏,從全身按摩到臉部妝容,接受了長達三個多少小時從頭到腳化腐朽為神奇的改造,爾後宛如一件高貴精致的待售商品一般,展現在了樂天的眼前。

此時此刻,樂天身著一身裁剪精良用料講究的銀灰色西裝,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領間係著的是她送的領帶。她隻感覺呼吸一窒,目光落在他清俊的麵龐之上,一時間無法移開。

當看到纖細的腳踝出現在視線內,樂天微微抬眸向上,這一次,隻是一兩秒鍾,他淡淡地點了點頭,牽著她的手出了美容館。

直到上車,那牢牢牽著的手才鬆開。

樂天過於冷淡的表情,看在江文溪的眼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心底有種澀澀的酸楚,並著微微的疼痛。

她這樣一定是醜人多作怪,才會讓他有這樣的反應,就算是穿上了公主服,灰姑娘還是灰姑娘。

孰不知,樂天是強壓著心底那份想要擁吻她的衝動,而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一時衝動,毀了她臉上那漂亮精致的妝容。

夜幕降臨,星星點點的燈光,讓原本熙攘的城市安靜了很多。

車子很快抵達了市郊一座假日酒店。

邁入店堂,一片金碧輝煌。

江文溪抬眸看向金燦燦的大堂頂部,數不清多少枚金箔銅板,在水晶吊燈下閃閃生輝,讓人歎為觀止。

跟隨著樂天的步伐,江文溪一路欣賞著華美的裝飾。整個酒店的風格盡現東南亞風情,各式小竹樓,垂釣長廊,小橋涼亭,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壁畫,旖旎迷人的熱帶風光縮影,仿佛把遊人帶到了異國他鄉。

欣賞之餘,她偷偷瞥了一眼身側麵色沉暗的樂天,隱隱覺得,今晚這場宴會,才是他此次前來S市的目的。

正當神遊之際,一聲優雅的男音傳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她抬眸望著眼著帶著金色細邊眼鏡的男人,一襲暗紋藍灰色西裝,稱托出他儒雅的氣息,很難忘記這個令人記憶深刻的男人——方子賀。

樂天笑了笑,與其熱情相擁,臉上呈現出的激動表情猶似見到了多年未見,感情甚篤的好兄弟。

“喲,這不是我們的樂天兄弟嗎?”來人帶著不友善的口吻嘲弄。

江文溪聞聲略微偏首,見到三位身著西裝的男士向他們走來。

“老同學,老朋友,十年未見,風采依舊,不輸當年啊。”這次開口的是為首的一位男士,一雙銳利的眼眸直射在樂天身上,下一秒轉視依在他身側的江文溪身上,眼睛一亮,“老同學,不為我們介紹下身邊的美女嗎?”

樂天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淺淺的笑容:“我的未婚妻,江文溪。”隨即為江文溪一一介紹,“周紹宇,王浩磊,童建成。”

“姓江?看來你與姓江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為首的周紹宇諷刺地抬了抬嘴角。

江文溪不解地望著樂天,隻見他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淡淡笑意,雙眸直視著周紹宇,但那笑容裏卻找不出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