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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無法掙脫的命運(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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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一桌子的文件圖紙,他煩燥地點起一隻煙。

他躲了她整整十天,他的心,就象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樣從沒有停止翻滾。這些天,他試圖著說服自己,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現實,但另一個他卻在耳邊不停地叫囂:“她是江永明的外甥女,把你送進監獄的那個江永明的外甥女。愛?就算再愛有什麼用?那個是她大舅,她最尊敬的大舅。還記得第一次為了警察和她爭吵的情形嗎?逆來順受的她,可以為了她大舅鼓足勇氣和你爭吵,是不是你打算這一輩子都要在這種爭吵中過下去?還是你能忘掉當年的事?”

他忘不掉,他怎麼能忘掉?除了躲著她,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所以他選擇將外市工程的項目提前。

狠狠地掐滅手中的煙蒂,他抓起一旁的公文包打算離開。

門剛拉開,一直立在門外的江文溪抬眸對視他,眉目之間滿是痛楚:“你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

他遲疑了一下,很快便錯開目光,緊抿著唇角,越過她向門外走去。

待江文溪回過神,他已經出了辦公室,進了電梯。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當麵說清楚。

她快步追了出去,可還是晚了一步,電梯已經合上,隻留下他異常冷陌的一張臉。兩部電梯都向下行,她連忙轉向安全通道,從樓梯快步跑下去。

一路追到了地下停車場,當看到那熟悉的黑色車子從停車位裏緩緩駛出,再也顧不上,她衝了過去,伸開雙臂,攔在了車前。

伴隨著輪胎磨擦地麵尖銳的聲音響起,車子一個緊急刹車停下了。

他的手緊握著方向盤,心猛烈地跳動著,就差一點車子就要撞向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瘋了不是?

“你瘋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怒不可遏地下了車。

她放下手臂,緩緩走向前,緊緊地盯著他,又問了一次:“你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躲你!”他拉開車門,重新坐回駕駛座。

她跟著拉開副駕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沒有躲?那為什麼你的手機停機了,家裏的電話一直是盲音,KO找不到你,嚴姐也不知道你在哪,就算是你回到公司也處處避著我,甚至還要去Y市長駐,這不是躲是什麼?”

“手機丟了不行嗎?家裏電話壞了不可以嗎?誰規定我一定要去KO?我去哪為什麼要告訴嚴素?去Y市是因為工作需要,是不是我這個總經理去哪要得到你江助理的審批?!”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握越緊,手背上的青筋可以明顯地看清,控製不住聲音越說越大。

又是江助理。

難掩痛楚,她強抑著不讓眼淚滑落,咬著唇哽咽:“阿天,我們不要吵架好嗎?我隻想和你好好的談談。”

他不語,靜默了一陣,隻是抽出一隻煙點燃,猛吸了一口氣。

她調了調氣息,許久,艱難地開了口:“有時候不得不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前年你被押出法庭的情形?你被兩個庭警押著,口中一直叫著自己是冤枉的。那個時候,剛好有個小女孩,提著一盒精美的蛋糕等著她最敬重的大舅做完證供,一起回家慶祝生日。就在你經過她和她大舅麵前的時候,你衝著他們倆嘶吼著‘江永明,我沒有強奸人!是你無能,你根本就不配當警察!你會遭報應的,江永明,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那個小女孩被你的聲音嚇到了,丟了手中的蛋糕,於是你剛好踩著那個蛋糕,被庭警一路押下樓梯。從那天以後,那個小女孩耳朵失聰而不得不休學。”

一刹那間,他的動作僵住了,停止了吸煙,煙輕輕地撚在指間,那一點星紅的火光很快黯了下去。

“是我,那個小女孩是我。也如你所願,我大舅一家不得好死,我舅媽和我表姐在美國死於車禍,我的父母被埋在深山下屍首都找不到,最後我大舅也追隨他們而去。而我,江家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一事無成,時好時壞,說不準某一天,就會被關進精神病院。當年,你的詛咒,全部應驗了。十年了,這件事整整糾纏了我十年了,就像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那我該慶幸自己有一語成讖的本事,還是該說你們江家活該,應受的報應?”他冷哼一聲,轉頭偏看向她。

她苦笑了一聲:“阿天,也許這是場誤會,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但我也相信我大舅他的為人,因為我記得你的事之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開心,甚至很久沒去警局工作——”

“夠了!”他撚滅了煙蒂,雙眸中燃燒著火焰,“如果你要想和我說你大舅江永明有多麼英勇,那麼不必了。在獄中的四年時,我聽得看得太多太多。”

“阿天,我想幫你,我想幫你翻案,證明你是清白的,證明我大舅不是你說的那樣的。”

“翻案?”他失笑,身體因笑聲而顫動,一雙漂亮的眼眸凝視著她,眼底卻毫無笑意,“你幫我?我費了那麼多勁,黑白兩道全用上了,都沒有結果。你憑什麼說要幫我翻案?就憑你家中那滿書櫃的偵探故事集,一句你幫我,就能查出十年前是誰幹的?!江文溪,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白癡?!”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袖,急道:“不是這樣的!阿天,你聽我說,你出事之後,我大舅的反常是確有其事。你相信我,我覺得他一定是有在查你的案子,如果不是他後來因公殉職,你的案子一定早沉冤得雪——”

“夠了!江文溪!”他受不了她一再提起江永明,如果他們兩人之間的話題隻有江永明可談,他寧可結束談話,“請你下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

“下車!”他幾近低吼出聲。

她垂著眼睫,淚水在眼眶裏打著旋,咬著唇,手終是摸向門扣,下了車。

當車門一合上,車子猶如一陣風一般,快速施離了停車場。

心中那難以言語的痛楚,讓她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墜落。

他為什麼不肯相信她?大舅一定有為他做過什麼,否則大舅不會莫名其妙的一失蹤就是兩三天,曾經與他感情一直很好的舅母,為什麼偏偏會在那件案子後突然帶著表妹離開去了美國……

她抱著身體蹲下,空蕩蕩的停車場內,隻聽到她一個人輕輕啜泣的聲音。

“江小姐,您沒事吧。”保安室的保安人員巡邏至此。

她連忙擦幹眼淚,輕道一聲:“哦,我沒事。”她緩緩站起身,腿早已麻木,差點就要站不住。

“江小姐,您確定您沒事?”保安人員又問。

她搖了搖頭:“謝謝,我真的沒事。”邁著沉重的步調,像一個僵硬的木偶一般,緩緩向電梯走去。

她伸手按了上行鍵,剛要進電梯,這時,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顧廷和”三人字清楚地映入眼簾,她急忙接起電話:“廷和,是不是你拿到檔案了?”

“嗯。”電話裏顧廷和的聲音低沉,“今晚,你方便嗎?”

“方便。要不你來我家吧,有什麼話說起來也方便些。”她擦幹眼角殘餘的眼淚,欣慰地笑了起來。拿到那份檔案,她可以詳細了解當年的案情。

“好,待會見。”

回到家,她進入許久不曾出入的次臥,那裏,她一直保存著與父母、大舅相關的物件,因為怕看到這些東西,引起自己孤獨悲傷的情緒,她索性將它們全鎖在了次臥。

按她的推斷,當年大舅若是真的另行去查那件案子,一定會留下什麼重要的線索或是證據。可她翻看了大舅曾經的工作筆記,以及他留下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並沒有特殊的發現。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時,門鈴響了。

是顧廷和。

“吃過晚飯沒有?”她為顧廷和倒了一杯茶。

顧廷和環顧了四周,原本以為會見到某個人,但見屋內隻有她一人,不免有些欣慰,淺淺一笑:“吃過了。”

接過顧廷和手中的檔案袋,她急忙打開,受害人的陳述、被告人的供述和辯解、證人證言、現場勘驗筆錄、法醫鑒定書等等,所有她需要的文本影印件全部在內。

她激動地對他說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

顧廷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問她:“你真的打算替他翻案?”

“嗯。”她一張張地翻看,頓了頓,抬起頭道:“現在不單純是一宗強奸案,也關係到我大舅的聲譽。”

“江警長的聲譽?”顧廷和驚愕。

“嗯。”她淡淡地笑了笑,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顧廷和聽完之後,沉默了許久,方道:“那你現在和他分手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她垂下眼睫,聲音裏滿是苦澀,“但也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樣,離分手不遠了……”從今天的那番談話看來,他根本就沒法接受她是江永明外甥女的事實,他沒提出來,也許是不想她難看吧。

顧廷和很認真地看著她,道:“文溪,他這樣對你,你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她略略抬眸,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杯沿,幽幽地說道:“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就算是真的分了手,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你愛他,對嗎?所以即使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也甘願為他做一切。”

顧遷和的話讓她一怔,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她又點了點頭。是的,誰叫她愛上他,無論做什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雖然心如刀割,顧廷和仍是說:“如果你堅持,那麼我想說的是,請讓我幫你,直到抓到凶手,還他清白。”

她咬著唇,輕道一聲:“廷和,對不起……”他的心意,她怎能不明白,可是她的心全部給了那個隻會讓她流淚的男人,再沒有多餘的一席之地讓別人進駐。

“別說對不起,你知道的,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顧廷和頓了頓,又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她喃喃重複著,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顧廷和看得出她的尷尬,眈了一眼牆上的鍾,站起身便道:“很晚了,我先回去。你……先好好看看這份檔案證據資料吧,過兩天,我們再繼續。”

“好,我送你下樓。”她也站起身。

“不用了,我的車就在下麵。”

“讓我送送吧。”

顧廷和沒有再堅持。

兩個人一前一後,踩著黑漆漆的樓道下了樓。

走到車前,顧廷和對她說:“上去吧,很晚了。”

“嗯。”她輕輕應著,右手撫著左臂,垂著頭望著地麵,卻沒有行動。

顧廷和看著她,手緩緩向上抬了一半,卻又垂下,抿緊了唇鑽進車內,道了一聲:“再見,晚安。”

“再見,晚安。”她抬眸應聲。

顧廷和發動了車子,很快離開了。

她抬眸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不禁想起,很多個夜晚,她也是這樣目送著樂天離開。很多時候,他會抱著她,直到吻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才會放開她,開著車離開。如今,他隻會叫她下車,冰冷無情地揚長而去,留下她一個人孤伶伶地哭泣。

她深吸了一口氣,就在轉身的時候,瞧見不遠處路燈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遲疑地頓住了腳步,再回首,路燈下並沒有人。

一定是她想得太多了,眼花了,才會以為是他。

她苦笑著,很快地便進了樓道。

直到看見她進了樓道,樂天才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在停車場丟下她,沒過多久,他便後悔了。車子開了很遠很遠才停下,想了想,他又開回公司,她已離開。

思念的情緒一股腦地湧了出來,他想念她。

禁不住那份思念,他開著車又來到她的住處,怕被她看見,他將車遠遠地停在另一邊,人立在拐角處就那樣傻傻地望著她亮燈的窗戶。

可令他想不到的,卻是見到了那個警察。他不禁冷笑,原來她過得“很好”,比他好太多了,他真是個白癡。

他猛捶了一拳車頂蓋,憤恨地拉開車門,發動了車子,迅速地離開。

江文溪再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收到調她去飯店工作這樣一份人事通知。

她捏著手中的通知,找到人事部主管。人事部主管早已算準了她會回來,隻是聳了聳間表示遺憾,是上麵的決定,無能為力。

上麵?哪個上麵?

終於,他還是動手了。其實不用來找人事部主管,她也早已猜到。為什麼不直接開掉她?為什麼還要這樣調她去飯店?

回到辦會室,她站在辦公桌前,望著對麵那扇緊閉地門,咬了咬唇,下定決心,對著電腦一陣敲打。不一會兒,辭職信打好,她推開了那道隔著她與他的門。

他抬起頭,看到臉色蒼白的她,不並驚訝,繼續埋頭工作。

她緩緩走向他的辦公桌,道:“我知道你這些天一直在矛盾、掙紮,為了躲避我,才選擇去Y市長駐的,對吧。”

“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不要講一些和工作無關的事。”他頭也不抬,冷冷地說道。

“你放心,說完我就會離開。”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辭職信遞向他的麵前。

終於,他沒有再專注於那一堆公文,而是怔怔地抬眸凝望她。

她接著道:“現在,你什麼都不必要做了,也不用費心調我去飯店那邊。去飯店工作和離開江航,我選離職。這樣,你就不用長駐Y市。”

他再也控製不住,猛地站起身,捏著那封辭職信一陣諷笑:“很好,很好!另一麵完全被激出來,不用找借口就可以反擊了。”他將那封辭職狠狠地甩在桌上,雙手撐著桌麵,衝著她怒吼道,“但別太自以為是,公司做任何人事調整,都是公司的需要。江航員工手則第二章第一條,就言明做為江航的員工,要無條件服從公司內部人事調動安排。你丟一份辭職信進來,什麼意思?在向我示威?”

“我沒有示威,隻是不想再這樣下去。如果見到我真的讓你難受難堪,直接解聘我就好了,又何必還要將我調去飯店那麼麻煩?既然你下不了決心,那麼就我來決定好了。”她咬了咬唇。

“江文溪,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簽字?!”低沉忍耐的語氣,昭示著他壓抑了許久的怒氣。

“昨晚的人是你,對不對?”他一定是看到她送顧廷和下樓的情形,否則今天絕不會有這樣一份通知。

他捏緊了拳頭,垂下眼眸,不說話。

她又道:“他會去我家,是為了你的案子。”

他抬眸,一臉陰鷙,表情陰沉的可怕:“誰讓你去找他的?!誰準你去的?!我的事關那個警察什麼事?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彌補江永明的過錯?翻了案又能怎樣?還我清白?誰能還我那四年?江文溪,你聽好了,就算這輩子翻不了案,也不要你和那個警察多事!”

“你別在自欺欺人了好嗎?你知道嗎?這麼多天來,我還是向以前一樣,每天做好了早餐等候著你,可是每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粥一點一點的涼掉,我的心也跟著一點一滴的涼掉。我知道你痛苦你難受,可我的痛苦並不你少。一個是我將要永遠在一起的愛人,一個是從小將我養大的大舅。那件事,是我永遠不希望會發生的,但是已成了事實,我能怎麼辦?這件事,是你的心結,如果一日找不到真凶,難道我們就要這樣下去?現在請你告訴我,這麼多天來,你不是在躲我,選擇長駐Y市也不是因為不想再看見我。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他咬著牙,緩緩坐回椅子上,避開她質問的目光:“我隻是需要時間去靜一靜。”

“靜一靜?這麼多天了?你沉靜得還不夠嗎?不論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去做。我說過我信你,同樣我也相信我大舅。我不要你以後每天掙紮地麵對我,我也不要我以後痛苦地麵對你。”找到那個凶手,是他與她之間唯一的出路。她吸了吸鼻子又道:“如果你真的覺得難堪,要選擇放棄,隻要你一句話,我會永遠消失在你麵前。”

永遠消失在他麵前?這樣的話,她竟然這樣輕易地說出口?他已經說過,他真的隻想靜一靜,離開他就這樣迫不及待?他是一道枷鎖,束縛著她讓她透不過氣,好,好,他現在還她自由。

他眼裏是難以言喻的冰寒,渾身更是彌漫著一觸而即的怒氣。他拿起筆,在那份辭函上迅速地簽了名:“隨便你,如你所願,現在請你出去。”一句話猶如從齒縫裏發出來。

有那麼一瞬,她以為他會解釋,會告訴她,調她去飯店不是不想見到她,他長駐Y市也不是為了躲避她,更不是想要和她就這樣算了。孰知,等來的不過是一句請她離開。

剜肉刮骨似的劇痛終究將從灰姑娘的夢中痛醒了,這才是現實,脆弱的感情經不起任何外力的攻擊。當那束嬌嫩的白菊飄落在她腳下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終會是這樣的結局,隻不是早晚罷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強扯了一抹笑意,看向他:“好,樂總,謝謝你長期以來的關照。再見。”胸口不斷地縮緊,她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在眼淚沒有掉落前,她迅速轉身離開。

在她離開之後,辦公室如死一般的沉寂。

他猛然站起身,雙手扣住辦公桌,隻聽“轟”地一聲,巨大厚重的辦公桌被掀翻在地,桌上的文件資料,筆記本電腦等等全部砸落在地。漂亮的咖啡杯裏隻剩下一點黑褐色的咖啡汁,潔白的羊毛地毯上黑糊一片。

這一切似乎都無法宣泄他的怒氣,書櫃,盆栽,落地座鍾,牆上的壁畫,全成了宣泄的出口。

剛回到辦公室的嚴素聽到裏麵異樣,快步走過去,推開門,眼前便飛來一件東西,幸好她躲避急時,沒被砸中。回過神一看,原來是一個錫製品。再看辦公室內,她驚愕地張大了嘴,她隻不過離開辦公室半小時而已,滿屋狼籍,實在難以相信辦公室主人的破壞力與殺傷力。

“不管你是誰,立刻給我滾出去!”落地窗前,雙手撐著欄杆的破壞者發出憤怒的嘶吼。

嚴素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我剛到公司,就聽說你請文溪走人了。”

“是她自己要走的!還有,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請你出去!”

嚴素的火氣也被他引了上來:“你慢慢在這裏發瘋吧,懶得理你!還有,辦公室自己收拾!”

“嘭”地,嚴素用力地帶上門。

她氣憤地坐回辦公桌前,瞥了一眼右側空空的位置,惋惜地歎了一聲。當年的事,她也知道,深哥為了那個臭小子費了不少勁,可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這個孩子,當年涉及那件案子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她不是個多事的人,再也沒想到那丫頭居然是江永明的外甥女。

這真是一段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