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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無法掙脫的命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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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和剛從口袋裏摸出煙盒,便停下抽煙的動作,驚詫地看著她。

江文溪見他的反應,不禁咬了咬唇,苦笑:“我知道你會為難。算了,我再想其他辦法吧。”

“不是為難。十年了,都沒有翻案,不覺得很有問題嗎?”顧麵廷忍不住說。

“你說得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我還是相信他絕對沒有做過。”江文溪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顧廷和凝望著她,隔了許久,終於道:“好,我幫你,但我有個要求,無論結果怎樣,千萬別讓自己受到傷害。”

麵對顧廷和深邃而幽幽無底的雙眸,她無措地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顧廷和轉身離開。

她望著他消失的身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向樓梯口走去。

回到家中,迎接江文溪的是一個深情的擁抱。

樂天緊緊地抱著她,貼在她耳邊輕道:“這個周末,我陪你去祭拜你父母,順便和他們兩位老人家說一說我們結婚的事。”

“啊?”這麼快?她一時間沒法適應。

“難道你想突然有一天大著肚子結婚?”他挑了挑眉,他不介意。

這個問題很現實,她一想到前兩天報紙上刊登了一則關於用了避孕套還中招的報導,連忙點了點頭,紅著臉應了一聲:“……哦。”

“該睡了,居然玩這麼晚回來。”他沒好氣地牽著她的手進了臥室。

這個霸道的家夥!占了她的家,霸了她的床,就連她晚歸也要管。冤孽!

在床上躺下,她困得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耳際傳來他的聲音:“以後,少和那個警察來往,半夜三更的,更不要讓她送你回家。”

她無力掀了掀眼皮,表示抗議。

周末,樂天載著江文溪來到墓園。

兩人坐在草坪葬區的草地上,慢慢地折起紙蝴蝶。

樂天見墓碑上江文溪父母的名字,不禁問:“你隨母姓?”

江文溪回答:“嗯,我爸是入贅。”

樂天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正準備點燃,這時,看墓園的大叔巡邏至此,見兩人有要燒紙錢的架式,立即走過來阻止:“這個不能在這裏燒,要去那邊。”

江文溪連忙起身,向墓園的大叔解釋。

樂天神泰自若地收起煙和打火機,轉看墓銘,想了想,很鄭重地對著江文溪長眠地下的父母承諾:“請你們放心,我會守護文溪一生一世。”

那位看墓園的大叔終於走了,江文溪鬆了一口氣,回轉身便看見樂天對著父母的墓銘喃喃自語,道:“在說什麼?”

他勾了勾唇角:“嗯,你爸媽同意把你嫁給我了。”

“切!厚顏。”她伸手拉起他,“過了我爸媽這關,還有我大舅呢,別得意的太早。”嘴上雖然這樣說,其實心裏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樂天不以為然,抱著白菊起身,輕輕攬過她,往英烈葬區步去。

江文溪正要接過白菊,卻見樂天麵色難看,緊抿著唇角,僵立在兩三米開外一動不動。

“怎麼了?”她有些困惑。

“他,就是你大舅?!”他轉過頭,聲音僵硬,帶著冰冷冷的疏離。

“對啊,我媽姓江,我大舅當然也姓江……”她突然說不下去了,他眼中的寒意漸漸地漫延至她的全身,她心慌了起來,顫著聲問,“究竟……有什麼問題?”

樂天凝視著她,突然冷笑了起來,慢慢地,那笑意在他的臉上逐漸消失,他的雙眸透著說不出的沉寂、冷淡。

她剛要伸出手的一刹,那一束白菊猛然落在腳下,樂天陰寒著臉,一腳踩在那盛開的白菊花朵上。頃刻之間,那些潔白無瑕的花朵頓時被攆得粉碎,花瓣四分五裂地散落開來。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抬起眼眸,眼前的樂天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溫情,冷若寒冰,就這樣踏過這些花,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你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會這樣?就算是和我一樣,你要不要人格分裂的這麼徹底?!”她抑製不住,雙拳緊握,衝著他的背影吼了起來。

他的腳步的沒有停下,身影很快消失在墓園中。

她想要喊住他的話語也硬生生地梗在喉間,她顫著身,轉身看向在舅的墓碑,照片上,大舅一身警察製服,英挺威風。

十年前,法庭外,那個詛咒大舅,詛咒她全家的人是他嗎?那個害她雙耳暫時性失聰,被迫輟學的人是他嗎?那個讓她遭受這麼多年精神折磨的人是他嗎?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她拚命地搖著頭,拒絕心中的猜測。

大舅不是抓他的警察,大舅不是。

她想起周紹宇見她時所說的話,腦中又浮現第一次與樂天爭吵的情形,他會那樣的恨警察,是因為受了四年的不白之冤,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麼,錯的人就是大舅。她拚命地搖著頭,她不信屢破奇案的大舅,會辦錯案。如果大舅是對的,那麼就是十年前他就真的做過那件事。她依然不信地拚命搖頭,任何時候,人的眼睛不會撒謊。他的哀傷,他的堅持,他的憤怒,這一切都不是輕易裝出來的。

為什麼抓他偏偏是大舅?

身體禁不住,微晃了兩下,可下一刻,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了一般,她跪坐殘碎地花前,顫著手觸摸著那些曾經生命頑強的花兒,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樂天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墓園,車子剛發動,他便猛踩了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十年前那不堪負荷的回憶,就像潮水般無情地向他潮湧而來。

當他看到墓碑上“江永明之墓”幾個字,他以為他眼花了,強作鎮定,告訴自己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同名同姓的警察也很多,可當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他沒法再說服自己了,他覺得整個世界都轟蹋在自己麵前。

車子開得極快,不知道開了有多遠,猛然一個急刹,車輪與地麵磨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令人心驚膽顫。

他抬眸望著離車頭還有十多公分距離的路障違攔,腦中一片混沌,眼前又浮現起墓碑上照片中的那張臉。

那張臉,無論十年,二十年,他永生都不會忘記。

警局裏,江永明憤怒之中隨手抓著文件檔案袋用力拍他腦袋吼出聲:“快樂天使兒童福利院?H大的高材生?能幹出這種事,你還考大學做什麼?浪費時間!浪費人力!浪費資源!”

冷陌的眼神,鄙夷的語調,他忘不掉。

當年,邁進了江航的門,他才算是重新活過來,可是以往的一切要他輕易放下,他做不到,甚至利用一切關係去追查當年那起案子,能夠拿到手的證據沒有一個是對他有利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經手那件案子的人,不是調任了就是人不在了。他去那個村子找那戶人家,那戶人家先是避嫌搬走了,之後那個村卻因為擴路,土地全部征收,知道當年事情的人早已不知道搬去哪裏。

他甚至還去找過江永明,想把那幾年來受的冤屈全數還給他,結果,當年他的詛咒真的應驗了,江永明死了,他的全家都不得好死。

那段時間是他出獄後最消沉的一段日子,甚至比在獄中的時候更消沉。他是被深叔的一巴掌打醒的,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就算是翻了案又如何?就算是還他一個清白又能怎樣?那四年的時間又不可能從頭來過,那四年的時間沒有人能夠還他,為什麼還整日痛苦地活在過去?

這麼多年,好容易挺過來了,如今,他終於找到一個信任他,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侶,可結局,他卻是再一次被逼上了懸崖邊。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是江永明的外甥女?

上帝為他關上一扇門的時候,連窗戶也一並關上了,他就像是被命運扼住喉嚨一樣,在黑暗裏奮力掙紮,卻無法逃脫。

他可以淡然地向她訴說十年前那段過往,他可以坦然地接受一輩子都無法翻案的現實,但他沒法接受,自己半生的幸福卻是要得到那個將冰冷手銬銬上他雙手之人的祝福,他沒法接受,以後漫長的歲月裏,麵對她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有一個聲音提醒他,她是江永明的外甥女。

無法掙脫的命運之繩,索著他的咽喉,愈纏愈細,愈勒愈緊,已經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他伏在方向盤上,不停地喘息著。

待到終於稍稍平複下來,可是,他能做的,隻有從心底發出一陣陣苦笑。

晴明的天空突然暗沉了下來,五月的輕風夾雜著草木的氣息撲麵而來。

眼淚不知在何時早已幹透,江文溪以手擦拭著微疼的眼眸,抱著那一束殘敗的白菊,站立在大舅的墓前,堅定地說:“大舅,你們之間一定有誤會,對不對?我不信你會抓錯人,我也不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所以,我要去查這個案子,我一定會找出真正的凶手,一定會!”

她將那一束白菊扔在了墓園的棄物箱裏,轉身離開。

回到家中,原本期待還可以看到樂天的身影,但希望落空了,心情頓時沉了下來。捏在手中的手機打開又合上,反複數次,她終於還是咬著唇撥出那串早已銘記於心的號碼。

手機裏傳來“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心中點點希望之苗,也在那冰冷機器音中無情的熄滅。未離開墓園的時候,她便撥了好幾通電話給他,現在已是晚上,他不僅沒有回到她的小窩,手機還是關著機。

他切斷了與她的聯係,他曾經說過,無論他在哪裏,一定會讓她找得到他,不會讓她擔心。

措手不及的局麵,揪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合上手機,她沮喪地跌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手腕上那晶瑩的水晶蝴蝶手鏈,淚珠一滴一滴滑落。

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她從天堂跌入地獄。

KO酒吧的吧台內,酒保阿KEN望著手中的威士忌,糾結著要不要遞給趴在台前已經開始意識不清的老板。

酒吧經理端木剛解決完一位難纏的客人,便趕來吧台,衝著阿KEN橫一眼:“我不是叫你別再調酒給他的嗎?!”

“經理,你剛轉身,老板就逼著我調酒啊。我要是不調,結果你知道的啊,你教我該怎麼做?”阿KEN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話說回來,他也不想調啊,眼前的人是老板啊,要是他一個不爽,隻要一句話,他阿KEN隨時都要滾蛋。今天整個晚上,他沒為一個客人服務過,老板命令他把酒吧裏所有品種的酒都調一杯,現在是第幾杯了,他都記不清了。老板從一開始默不作聲地猛喝酒,到眼下,隻知道喊“為什麼是他”,如果手中的酒再灌下去,他想他今晚可以停止為老板調酒了。

端木咒罵了幾句,目光盯著一旁的樂天,雙手剛伸到他的肩頭,便被他一巴掌揮開。這老板酗酒的時候,如果上前相勸,那便是老虎頭頂上拔毛。之前他就勸了一次,差點沒被老板一腳踹出KO。

端木也犯難了。

“如果喬姐在就好了,一定能搞定老板,可是喬姐不聲不響就這麼走了。”一旁的服務生小李摸著下巴,突然雙手一拍,道,“要不,我們幹脆把老板灌得不醒人世,然後抬他上樓不就得了?”

端木舉起一個啤酒瓶,做了一個要砸下去的動作,板著臉冷哼:“就你鬼點子多!這種鬼主意虧你想得出來!”明天等老板酒醒了,知道他們為了省心省事,灌醉他,到時連他這個酒吧經理也可以收拾包袱滾回家吃自己了。

驀地,小李抬手指著大門的方向,激動地嚷了起來:“有……有救了!沈……沈總和桑總!”

端木回首,果真看到皇廷的沈總與桑氏的桑總相攜進門,不由地狠掐了一下大腿,這兩人來得真是太及時了,簡直是再生父母。他激動地立即起身,迎了上前。

“我沒醉……我還要喝……放開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是他……”

桑渝雙手抱臂看著麵前醉薰薰的樂天,又看向沈先非,挑著眉質疑:“你確定到時候要請他做伴郎?”

沈先非肯定地點了點頭,動手剝了樂天身上已經髒掉的西裝外套,輕輕放下他,讓他平躺在床上。不一會兒,樂天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已醉得不醒人世。

桑渝咬著牙:“你不是說他酒量很好嗎?怎麼酒品這麼差?”

沈先非接過服務生準備好的熱毛巾,一邊替樂天輕輕擦拭,一邊回應桑渝:“他酒量是很好,反正比我好。”

“酒量好?這樣也叫酒量好?一個勁地抱著我問我為什麼?我靠,我哪裏知道他為什麼喝這麼多酒?哎,還有,我剛買的裙子,就被他吐成這樣!要不是看在他有出力幫忙找戒指的份上,我真想在他臉上踹兩腳做紀念。”桑渝拉扯著濕漉漉地裙子,“不行,我今晚回去就把發票找出來,明天派人送去他辦公室。”

衣服的錢一定要讓這個死小白買單。該死的,難得今晚有空出來娛樂一下,就被這家夥弄得掃興,她要是不把衣服錢賺回來,太對不起她寶貴的時間。

“阿天一定是遇著什麼不開心的事,不然不會喝成這樣,前兩天還看他春風滿麵的,說是打算向女朋友求婚。等他醒來再說吧。”沈先非好言安慰了幾句正在氣頭上的桑渝,然後替樂天蓋好了被子,囑咐酒吧裏的人好好照看他,便攬著桑渝出了門。

老板睡下了,酒吧裏的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沈先非在眾人的熱情歡送下,陪著桑渝去買衣服。

翌日,江文溪起得很早,依如往常做了兩人的早餐。她坐在餐桌前,怔怔地望著麵前不曾動過的早餐許久,期待著樂天會出現,最終還是失望。

過了八點,她便收拾起碗筷,出門上班。

原以為會在公司見到樂天,可是希望越多,失望越多,他一整天都沒來公司。她幾次欲問嚴姐有沒有見過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後來嚴姐反倒問她有沒有見過他,她更加擔心了。

又隔了一天,他沒有出現。

到了第三天,他還是沒有出現。

她不停地播打他的手機,依然是關機。帝都豪庭的公寓電話也無人接聽,KO她也去過了,到處都不見他的蹤影,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嚴姐從一開始會問她究竟怎麼回事,到後來隻會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她,江董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KO裏的人見了她眼神總是閃爍,無論她問什麼就隻會搖頭,隻會說不知道。

心中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漸漸地湧起了一股悲涼而絕望的感覺,整個人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再次撥打他的手機,傳來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就這樣過了近一周,終於知道了他的去向,原來是接了外市的工程項目,出差了。她不禁苦笑,他是在躲她嗎?如果他一天不願見她,她就要這樣無止境的等下去嗎?等到他願意出現在她的麵前?還是說就這樣結束了?

她的頭好痛,辦公桌上那一堆數據,完全沒有辦法融進她的腦袋。

她深深歎息,正打算去洗手間用冷水衝一下臉,冷靜冷靜,剛邁出辦公室的門,便見著幾個人迎麵走來,為首拎著公文包的正是樂天。

她僵立在門口忘了移動,一行人很快已來到。

樂天見到她,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一派公式化的冰冷口吻:“江助理,麻煩你泡幾杯茶,還有,請讓一讓。”

她錯愕地望著眼前易常生疏的樂天,很快,便主動向右側移了兩步。

他沒再看她,越過她,徑直走進辦公室。

江助理?即便是最初領著她進江航,他也未曾叫她一聲“江助理”。

如此生份,她不禁懷疑曾經是場夢,還是眼前是場夢。

她咬了咬嘴唇,轉身去泡茶。

這些天,她自我安慰,強迫自己鎮定,開始不斷地回憶十年前的事。她清楚地記得那件事後大舅一直不開心,不僅僅是牽連到她失聰休學。大舅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警局,甚至三天兩頭不知所蹤,舅母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和他爭吵不斷,甚至離了婚,帶著表姐去了美國。也是那段時間,她記住了一句話,人的眼睛是永遠不會撒謊的,因這這句話是大舅在那段時間裏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她思前想後,都覺得舅母的離開,大舅的反常與樂天的案子脫不了關係。

大舅送他進監獄的事情是事實,這已成定局,以她對他的了解,就算她把眼淚哭幹,眼睛哭瞎,事情終不會有個結果,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當年陷害他的凶手,還他一個清白,還大舅一個清白。

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期盼見到他,她有很多話要和他說。她要和他說清楚,說清楚大舅的為人,她相信這件事中一定有誤會,她要為他翻案,還他清白,還大舅清白,將凶手繩之以法。

可即便是見著人了,情況也並不曾好轉。她從來不知道他是這樣的忙,大部的時間要麼在度假村,要麼在飯店,亦或是公司其他分部,若是出現在公司,每當她要敲門進去,他不是在與人通電話,便是抓起公文包要出門,徹徹底底地將她擋在了他的防線之外,連給她半分鍾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就這樣,兩人之間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僵局。

直到有一天,她在嚴素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張他將長駐Y市的通知,才驚覺這不是冷戰這樣簡單的事了。

好容易挨到下班,她顧不上他辦公室裏有沒有人,便直接衝了進去。

樂天從一堆圖紙中抬起頭,看到立在門處的江文溪,嘴角微動,下一秒,冰冷的語調自薄唇中吐出:“誰讓你進來的?!”

江文溪頓時臉色蒼白,深吸了一口氣,道:“樂總,我有事要和你說。”

“出去。”

無情的兩個字,讓她猝不及防,整顆心揪在了一起,難堪地咬著嘴唇,半晌才道:“對不起,我等會再進來。”她攥緊著雙拳快迅轉身離開。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濃濃地火藥之味,工程部的小韓小心翼翼地看向樂總。自江助理出去之後,樂總已經無心再談圖紙的事,隱藏在體內怒氣,似乎隻要誰輕輕一觸碰,便倏然暴發。

這幾日,公司上下都在談論樂總有些不對勁,一個個都懷疑與那楚楚可憐的江助理有關,剛才那一幕,是明擺著的事了。還是趕緊找個機會開溜吧,這總經理不爽,倒黴的就會是他們這些無辜的下屬。

小韓咳了兩聲,道:“樂總,我想起來我得給趙工打個電話,確認一個材料,我先去打電話,圖紙先放在您這。”

“嗯。”樂天淡淡地應了聲。

小韓如獲大赦,倏地一下,就躥出了辦公室的門。

小韓一出門,若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樂天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