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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塵埃落定這一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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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溪姐啊,你今天又燒了什麼好吃的?”陶陶伸頭往那桌子上一看,“哇,好多菜,都是我愛吃的。”

顧廷和翻了翻白眼,咒了一聲,除了吃,這個倒黴的小護士什麼都不會了。

驀地,陶陶看見沙發上攤著的報紙,她拿起來驚道:“哎?這報紙是三個月前的,怎麼還在看啊?嘖嘖嘖,一想到那場事故,就讓人咬牙切齒,幸好你們兩人命大福大。最該死的就是害你們兩人受傷的這三個家夥,長得還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這種社會敗類,還高幹子弟。還好老天有眼,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溪溪姐,話說你男朋友真是很可憐,我聽人家說做過牢的人出獄之後會受社會排擠,他很了不起耶,不僅沒有自我放棄,而且還成了江航的總經理。”

江文溪隻是淡淡地笑笑。

顧廷和看著她嗲兮兮的聲音,渾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諷刺她:“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除了吃就是吃。”

陶陶就當沒聽見他的話,指著報紙上的照片對江文溪繼續說道:“溪溪姐,你的男朋友還真帥,瞧,就是這副想要殺人的模樣也帥得要命,這個攝影師還蠻會拍攝的。溪溪姐,你們兩什麼時候結婚啊?”

“你夠了沒有。”顧廷和忍不住吼了一聲,狠狠地報紙奪了過來,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盡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江文溪臉色泛白,隨即對顧遷和說:“我先回去了。”

出了顧廷和的家,吹著夜風,江文溪不禁打了個寒噤。

她已經快有兩個月沒見到他了,偶爾一通電話,一些簡單的問候之後,他總是沉默不語,漸漸地連電話都少了,她真的不知道怎麼了。

之前試穿那件婚紗的時候,心裏喜憂滲半,喜的是,她終於有機會穿上潔白的婚紗了,感受成為一名新娘的那份激動,但憂的是,她隻不過是幫人家試穿而已,身邊陪伴的人不是他,再多的激動與興奮,也隻能深深地埋藏在心裏。

唉,她為什麼會愛上那樣一個捉摸不定的男子……

KO酒吧大堂。

“咦?是江文溪耶。”桑渝驚訝地望著對麵。

坐在對麵的樂天急忙回頭,除了光柱在不停閃爍,吧台內隻有他的調酒師和兩位已經在那坐了很久的客人。他惱羞地回過頭:“桑渝,你是不是太無聊了?”

桑渝搖了搖杯中的酒,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說:“我哪裏無聊了?在酒吧裏這樣的燈光下認錯人不為過吧。阿非,你說是不是?”她向身旁的沈先非輕輕依去。

沈先非隻是淺淺一笑。

“懶得理你。”樂天一口將杯中的酒仰盡,又倒了滿了一杯。

桑渝挑了挑眉,不以為然,輕啜了一口杯中酒,忽然猛地放在杯子,指著對麵驚叫出聲:“喂,姓樂的,你看,真的是你家那個小白兔啊,身邊還跟著那個警察。”

樂天再一次迅速轉頭,依然看到的還是吧台內的調酒師和那兩位客人。回過頭,他憤怒地盯著桑渝,再一次悶不哼聲一口灌下整杯啤酒。

桑渝掩著嘴偷笑,和沈先非竊竊私語了一會,然後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對樂天說:“這次我向你保證我真的沒騙你,你家小白兔真的在你後麵。”

“信你我就是白癡。”樂天沒好氣地回她。

“好,你不信我就算了,反正想看她的人又不是我。懶得理你。阿非,我們喝酒,氣死某人。”桑渝一臉得意。

樂天遲疑了,終究還是回首向後看了去,這一次他再也忍無可忍地衝著桑渝吼了起來:“桑渝,你要是沒事做的話,就滾回去好好想想你結婚那晚上怎麼應付那些客人。”

“不知道哪個白癡連上三次當!”桑渝一臉鄙夷,不停地翻看著手機,直到江文溪穿著婚紗的照片出現,她才對身旁沈先非說,“阿非,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那天去挑婚紗的時候,有遇到小白兔哦,給你看看我拍她穿婚紗的樣子,是不是很漂亮?還有還有,她身後那個警察一身西裝也很帥。”

沈先非不禁咳嗽了幾聲,嘴角微扯,無語地看著自己的老婆。

樂天一臉狐疑,但看沈先非盯著他的神情很凝重,便從桑渝的手中搶過手機。

這次桑渝沒有騙他,照片上的女人的確是江文溪。他壓抑著心中的茫然,一張張翻看這些照片,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淡淡的微笑,身後一個穿著西裝,身影模糊,隱約看見半個側臉的男人,應該是那個警察吧。

他的手一顫,手機掉落在桌上。

“喂,我的手機!”桑渝奪過手機,不忘諷刺他,“死鴨子嘴硬!明明心中還念著那個小白兔,卻偏偏要在這裏裝什麼明媚優傷。他們就快要結婚了,她說,她會給你送請柬的。你啊,就一個人在這裏醉生夢死吧,瞧人家過得多舒爽。”

“你說夠了沒有?!”他“嘭”地一巴掌拍向桌子,猛地站起身,另一隻拳頭握得緊緊的,隱隱泛著青筋。

接著,又一巴掌拍向桌子的聲音響起,這一次是桑渝。

“你吼什麼吼?!有本事把女人追回來,而不是天天在這裏喝酒!老娘就算請伴郎,也不必要讓他以借酒愁作借口來練酒量!”

沈先非拉著她手,示意她別說了。

她甩開他的手,對著樂天又繼續吼道:“我跟阿非的事你應該知道,當年我是怎麼樣追求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即便是過了五年,我依然沒有放棄,因為我的心不讓我放棄。成全?你以為你這種弱智的精神叫成全?簡直傻叉到極點!那個警察為了你的事,為了保護她是受了傷,昏迷了一個月,需要人的照顧,但照顧不等於要照顧一輩子,更何況他現在已經醒了,已經出院了。她有親口和你說要照顧他一輩子嗎?那個警察有要她照顧他一輩子嗎?你他媽的這兩個月倒底在鴕鳥什麼?!”

沈先非連忙站起身,拉了拉她,生怕兩人當場撕打起來,那場麵絕對不會比那場汽車爆炸所帶來的破壞力要小。

樂天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和她再繼續爭辯,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

每個人都有著懦弱的本質,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否則是決不願看清事實,寧願繼續活在自欺欺人的謊言中。

他將思念她的心思深深地藏在心裏整整三個月了,如果不是桑渝無情地揭開他的傷疤,也許他就這樣一直頹廢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