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煜,你若真看見你心中柔弱無邪的女孩變臉究竟有多快,會不會後悔對我所做的一切。
------------
沐希的腿筋骨傷的太重,換了好幾個醫生都看一眼就直接放棄了。
沐希近乎失望時,顧承煜不知從哪兒請來一位據說已隱退的老中醫,檢查後說他的祖傳療法興許有效,答應為她治療。
當晚,借可以替沐希治腿的由頭,莫盈盈向顧承煜撒嬌,要求沐希到咖啡館為其編舞——
顧承煜臨時有事要晚點才能去。
莫盈盈將沐希帶到一家高檔咖啡館,還真虛心向沐希求教起了編舞意見。
沐希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現在唯一求的就是平安治好腿然後重拾舞蹈,等有資本時帶母親離開,便沒有拒絕回答莫盈盈提出的問題。
兩人喝了好幾杯咖啡,終於把莫盈盈原先那個爛的不得了的編舞差不多改成了一個頗有創意的舞蹈。
編舞結束時,莫盈盈突然舉杯在沐希咖啡杯上碰了下,衝她露出一抹詭異微笑,“謝謝你了,沐姐姐。”
沐希心頭一震。
下一秒莫盈盈突然鬆手,一整杯熱咖啡頓時嗤啦啦全澆在她自己手上。
“啊!燙……”莫盈盈淒厲的尖叫一聲,滿眼淚花楚楚可憐,“沐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沐希下意識抬眸,就見顧承煜猛地從門口衝過來,一把將莫盈盈摟入懷中。
看見莫盈盈紅腫的手,他臉色一沉,抬眸看向沐希:“這是怎麼回事?”
沐希本欲解釋,可觸到他眸底冷意,心頭一寒,頓時失去了解釋的念頭。
怎麼回事他不都看到了嗎?她再說什麼他會信嗎?
莫盈盈撲在他身上,哭的梨花帶雨,渾身不住發抖,“顧哥哥!”
顧承煜盯著沐希的眼神愈發淩厲,幾乎是逼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沐希抿唇不語,莫盈盈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小聲而委屈的開了口,“沐姐姐不願替我編舞,咖啡潑到我臉上,要不是我躲的及時……”
沐希蹙了蹙眉,正欲開口——
顧承煜看了看莫盈盈燙的通紅一片的手,眸光一沉,不顧周圍那麼多人,衝著她就是一聲怒吼,“沐希,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的對待盈盈!”
他滿眼失望的看了沐希一眼,便再不理會她,轉身抱著莫盈盈大步衝向車裏。
沐希咬住唇,腦中嗡嗡一片,周圍人都在議論些什麼,她根本意識不到。
她拖著受傷的腿,不知怎麼上的車。
腦中滿滿的,隻有顧承煜那句失望怒吼,那冷冽刺骨的眼神。
顧承煜一向重視形象,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這麼失控……一想起他射向她的眼神,她的心,仿佛刀割一般刺痛無比。
許是太著急,顧承煜一路超車趕回家,把莫盈盈抱進私人治療室。
私人醫生給莫盈盈上藥時,莫盈盈一直縮在他懷裏,不停喊痛,卻不時得意的瞟一眼沐希。
沐希站在一旁,嘲諷的看著這一切,突然再也看不下去,默不作聲轉身離去。
莫盈盈每次受傷,都會引發焦慮恐懼症,隻有顧承煜陪在她身邊,才會停止哭泣,這次也不例外。
顧承煜又陪了她許久,半夜才回到臥室。
那時,沐希正因腿上的舊傷發作,痛的睡不著,靠在床頭發呆。
顧承煜來到床邊,俯身抓住她肩膀,目光憤怒而不解的盯著她,“沐希,我都跟你領證了,你還不知足嗎?”
“你明知盈盈的身體情況,她根本受不了任何驚嚇,你還這麼做,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是,我是容不下她。”
沐希心頭一刺,仰頭譏誚的看著他,用力想要掰開他的手,“顧承煜,你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天都容不下她,直到把她整死!”
“怎麼樣,你還不放我走嗎?”
她的笑容,淒涼如月。
如果這樣能讓他放她走,她寧願他誤會。
“沐希,你!”顧承煜攥著她肩膀的手更緊,似是要發怒,可觸到月色下她絕望慘白的笑臉,終是鬆開手,冷聲道,“做夢,你別以為我這樣就會放了你。”
那晚,他沒有再摟著她入睡。
一連幾天,他們之間都沒再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