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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靠近床，隻覺得後頸冷颼颼的。
不用想也知道某人正用一種剮之而後快的深冷目光看著他，蘇牧歎了口氣，無奈的走到一旁椅子，“這床上有毒是不是？你不睡就算了，別人還不讓碰？”
連房間都不讓別人進，蘇牧眯起眼，“該不會藏過女人吧？”
蘇牧最清楚他平時不碰女人，尤其討厭在會所或是在酒店亂來，他嫌不幹淨。
宮爵沒說話，一杯酒已經遞到蘇牧跟前。
好吧，沒辦法，蘇牧接了酒，那就隻能陪他談想談的事兒。
“不是我殘忍，但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家有兒，還有個無條件付出的女人，你還想怎麼著？”蘇牧微蹙眉。
看了他，“沒被慕香染折磨夠？”
末了，他直接道：“聽說她現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接觸到霍氏的人，猜測她大概是嫁給了霍氏內部高層，否則以什麼身份過來替霍氏爭奪項目？”
要說霍氏高層最有可能的，也隻有霍敬那個變態了。
宮爵低眉看似漫不經心的抿酒，隻是動作幾不可聞的頓了頓。
蘇牧摸不透他，眉頭糾結，“都這樣了也放不下？”
男人終於低低的一句：“也沒見你放了冷瞳。”
蘇牧被堵得瞥了他一眼，“冷瞳又沒往我身上戳刀子，能一樣？……我當你現在恨透了慕香染呢！”
他捏著酒杯的手緩緩搖曳著，薄唇幾不可聞的碰觸，“恨透了才要捉過來折磨。”
這麼直白的話然蘇牧愣了一下。
一個大男人這麼強的報複心？鬼也看出來沒那麼簡單了。
片刻，才聽他問：“姓趙的什麼意思？”
蘇牧微挑眉，“能有幾個意思？退休前好容易有個女人爭項目，多少帶些憐愛之心，順便占占便宜，說不定對待好了，退休後還能繼續深入交流不受職業限製，否則多吃虧？”
後來聊了些什麼蘇牧都已經困得迷迷糊糊，隻知道睡都不安寧，被人架到了隔壁房間，不讓他留宿。
第二天醒來，秘書已經在蘇牧的房間門口了，知道他醒了之後笑著敲門進去，“總裁安排您一會兒和趙處長約一下，晚上安排個局。”
聽起來簡單，但是這種臨時約人最有難度。
蘇牧捏了捏額頭，低咒了一句，讓秘書把幹淨衣服放床上。
同樣的時間，肖柔已經坐在車子，車子停在GUD門口，因為宮爵的車沒來，她就在車內等著。
一張精致的臉孔沒什麼表情，轉頭看著窗外。
許久，她才開口：“慕香染到底回來多久了？”
她的司機微蹙眉，“應該沒幾天，但宮先生的確和她見過麵，她會代表霍氏爭奪這個項目也是實錘，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代表霍氏？
哼，肖柔扯了扯嘴角，她代表的應該是死去的舊愛霍驍？
這麼看來也有情有義，她樂見其成，最好一輩子裝著霍驍，別出來搶別人。
不遠處，看到宮爵的車緩緩靠近了，肖柔伸手拿了準備好的早餐，下車前也一句：“弄清楚她到底嫁沒嫁人，哪兒來的孩子。”
“是。”司機略微點頭，恭敬的目送她下車。
宮爵下車往台階上走，聽到她的聲音才停了下來，略微側首。
肖柔笑著上前，“沒吃早餐吧？我不送你就虐待自己！”
兩人並肩往裏走，肖柔一手挽了他，這副樣子在公司內部已經是常態了，但她每次都十分注意細節，一直到進了電梯才會鬆開。
還沒到晨會時間，肖柔開了早餐，“吃吧！”
然後去替他整理這一天要用到的文件。
也是整理件，不經意的提起，“霍氏方麵的代表人竟然會是慕香染？”
宮爵坐在那邊的沙發上，對她的質疑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模糊的“嗯”了一聲，繼續優雅的用餐。
肖柔停下手裏的動作，“她什麼身份？……難道傳言是真的？她嫁給霍敬了？”
她這一年多，和霍敬沒有任何聯係，所以也不清楚。
他低眉顯得漫不經心，可眸底暗了暗，繼續用了幾口後擦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