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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
偷走一個孩子無疑是她的罪,可是……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
她強自鎮定的盯著他,沒有說半個字。
宮爵低眉睨著她,看著她眼裏閃過的慌亂,也許心裏早已了然,然而他卻隻是薄唇微弄,“身為人妻,再和誰生孩子不是罪?身為人氣,心裏裝了個死人?哪一項不該是我的理由!”
他的嗓音擲地有聲,也終於狠狠鬆開她。
“你提醒了我。”他似乎真的剛想起什麼,很“好心”的提醒她,“一年多了,你母親安好,最近剛醒了,不打算卡看麼?”
慕香染愣了會兒,這是她花了很久都一點線索沒有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想?
顧不上剛剛的冷傲,她一下子到了他麵前,“我媽在哪?!”
男人低眉,可是那雙深眸如此殘忍,甚至都不屑於給出表情,隻是看著她,道:“這也是我的理由。”
慕香染不說話,可他替她照顧了那麼久,算起來,真的是天大的債。
“你想讓我做什麼……?”她終究問了這一句。
宮爵薄唇抿在一起,語調有著諷刺的輕浮,“你心裏不清楚?”
她蹙著眉,手心握得很緊,卻覺得可笑,她曾經為了真相主動爬到他床上,也為了錢生下孩子。
到現在,居然也沒逃過欠了他的?
“我要見我媽。”她仰臉,定定的看著他,“隻要她好,我可以聽你的!”
宮爵看著她,聲音低低的,“隻要我想,你必須出現。”
在她理解裏,那就是隻要他有需求,她就主動送過去,毫無尊嚴。
她想過會這樣,隻是沒想到他竟如此直接。
“在你眼裏,女人就隻是這種工具了?”她忽然替肖柔可悲了,這一年多辛辛苦苦照顧他照顧GUD,是不是也隻有這麼一個作用?
“你可以不答應。”他竟然仁慈的開口,又道:“隻要擔得起後果……慕夫人在中心醫院,明天就能見。”
慕香染以為他多好心,聽了後一句才緊了眉心。
後果?
無非就是他想盡辦法折磨她麼?總比出賣自尊來得好。
所以她抿著唇,始終沒有答應。
而他似乎真的並不急於要怎樣,冷然掃過她的腳背,頷首看向沙發,“坐下。”
慕香染這會兒累了,反正今晚走不了,那就不想浪費力氣。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走到另一頭拿了碘酒,而後回到沙發上,握著她的腳放到了腿上。
碘酒碰到傷口,她瑟縮了一下,咬了唇沒發出聲音。
這一番的糾纏,再看客廳更無法入眼。
但宮爵跟看不見一樣,一個字都沒提,更沒說她摔了這麼些東西夠普通人心疼半輩子。
她坐在沙發上,低眉就能看到他略微低下去的五官,那種專注為她處理傷口的狀態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要車。”許久,她終究是開了口。
這一次,宮爵也沒有聽而不聞,抬眸看了她一眼,“明天一早。”
言簡意賅,隻能明天一早她才能走,因為太晚了,下山的公路對她一個女人來說並不安全。
慕香染蹙著眉,卻沒再說話,目光掃過被她咬破的薄唇時,他也起了身。
他上樓,她繼續坐在沙發上。
幾分鍾後,宮爵邁步下了樓梯,西裝外套褪下了,正不急不緩的卷著袖子。
他把手裏的感冒藥放在了茶幾上,目光低垂的空隙,正好見了茶幾一角碎了一塊,口子顯得很鋒利。
也是那會兒,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從沙發上落地站了起來,但是歇了會兒腳底的一痛沒適應過來,身子猛地歪了過去。
宮爵堪堪抬眼,見著她伸手就去扶茶幾邊。
眼角倏然緊了一下,猛然深了手臂阻擋她的傾倒,為了避開鋒利的裂口,他也跟著摔到了地上。
身下亂七八糟的東西硌得他直擰眉,唇畔涼薄,“腦子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慕香染壓根就才回過神,也蹙著眉,但無話可說。
她想起來,他沒讓,手臂勾著她,自己坐了起來,才把她放到沙發上。
下一秒,又冷不丁的問了句:“想吃什麼?”
慕香染愣了一下,事實上,這一整天,她過來這兒之後,確實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極了,也餓過勁了。
在他看似冷著臉的問出這一句時,她心底幾不可聞的湧動,稍瞬即逝。
因為他沒有問她吃沒吃,她也沒提過一個字。
不見她說話,宮爵已經轉身往廚房而去。
最後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兩碗麵出來,然後又把她從沙發抱到了餐桌邊的椅子上。
她埋頭吃麵時,聽到了男人“嘶!”的一聲,抬眼看去,他濃眉蹙起,舌尖盯著被她咬破的嘴唇,目光也朝她掃過來。
而她適時的低眉自顧吃麵。
等她快吃完,他又不知何時出去拿了藥,一杯水放在她手邊。
見她沒動靜,薄唇微冷,“要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