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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找清姨玩，她會帶著你去抓蛐蛐，夜裏還有螢火蟲，身體會發光，很好玩。”清一盡力地向小俢描述好玩的東西。
他默默地聽著，清姨時不時會抱他，可總覺得她很少說話，他和清姨算不上親近。
“等你大一點，清姨就帶你去買零食，小俢，別總是找媽媽。”清一沒想到小孩子會這麼粘人，而且，小俢還隻粘著師傅，他和師傅完全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小俢不知道零食是什麼，還要問他，清一說是吃的東西，小俢吞了吞口水，“好吃嗎？”
“當然，有甜的，有鹹的，你肯定喜歡。”
燈光下，那個跟在他身後的少年似乎長大了，和小俢說話的時候，有種初為人父的成熟感。
紙清源走了過去，在床上坐了下來，“你們在說什麼？”
清一剛才看到紙清源，就裝模作樣和小俢說起算卦的事，小俢似乎沒什麼興趣。
現在聽到紙清源提起，清一就將剛剛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隻是那些不該說的話，他一個字都沒有說。
“小俢年紀太小，等他大一點，找到自己的興趣所在就好。”紙清源並不求小俢有大作為，他隻希望小俢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可他身上有清一和紙清源的進化碎片，怎麼可能會平庸？
一見到紙清源，小俢就朝他撲過去，“麻麻，你剛剛和粑粑在裏邊玩什麼遊戲？”
清一沒想到小俢會問出來，還當著師傅的麵，他有一瞬間的慌亂，“小俢，爸媽沒有玩什麼。”
紙清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耳尖悄悄變紅，“隻是玩洗澡的遊戲，爸爸媽媽不是整天和你玩嗎？”
他將洗澡比作是玩遊戲。
小俢沒有再問下去，整個人都躺在床上，紙清源拿出兒童故事書，給他念了起來。
都是華國的一些神話故事、英雄故事，紙清源的聲音很有感情，抑揚頓挫的，小俢和清一都聽得津津有味。
“麻麻，死了是什麼意思？”小俢其實還不懂很多事，生和死這種主題也不大懂。
紙清源想了想，和他道：“就是去了一個我們看不到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痛苦，他們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一直都在看著我們。”
他沒說的是，每個人都會死去，隻有清一和小俢是例外，紙清源等人並不知道他的壽命有多長。
小俢似懂非懂地點頭，沒再問這種話。
“好了，睡覺時間到，小俢，你現在閉上眼睛。”
小俢很聽紙清源的話，他叫自己做什麼，他都會做。
聽紙清源叫他閉上眼睛，小俢就乖乖躺好，緊緊地閉著自己的大眼睛，很乖。
清一就看著紙清源給小俢蓋被子，還親了親小俢的額頭。
說實在的，他也想要晚安吻。
等紙清源回過頭，就對上了清一炙熱的視線。
他這人臉皮厚，就直勾勾地看著他，就差寫“我也想親親”這五個大字寫在臉上。
紙清源故作看不到，清一卻不依不撓，“師傅，你也親親我好不好？實在不行，我親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