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的目光大膽而熱烈，在昏黃的燈光下，像一把鉤子，勾人卻自知。
他的眼睛實在是長得好，又大又亮，還水汪汪的，被他這般看著，紙清源也有點燥熱。
忙閉上眼睛，“我累了，想睡覺。”
紙清源的定力很強，拒絕清一的邀請。
“師傅，你不想我嗎？”清一對著他的耳朵吹氣，美男計不成，他直接出手。
嚇得紙清源轉過身去，睡在小俢的旁邊，“你別過來，我睡覺了。”
床太大，紙清源離他起碼有兩個人的距離，清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師傅顧避他如蛇蠍，看來是真的不想自己，隻有他，夜夜濕了衣衫，連夢中都是在和師傅打架。
清一看著天花板，想等著紙清源睡著，他再過去，親親摸摸一番，再入睡。
可惜，他等了許久，紙清源還沒有睡著，時不時翻個身。
清一瞬間就笑了起來，原來不止他一個人燥，師傅也是有感覺的。
有了這個認知，清一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又挪過去，提議道：“師傅，我們去做運動，出一身汗就容易睡著。”
不用清一解釋，紙清源也知道這個運動不正經。
他坐起身，看著清一。
清一以為紙清源同意了，嘴角都咧到耳處，“我們去書房。”
紙清源冷笑，“你今晚去書房睡，別打擾我和小俢。”
說完這句話，紙清源又背對著他躺下。
清一摸了摸鼻子，“我腿受傷，走不了路，我不去書房睡。”
他一時色膽包天，都快忘記師傅的冷臉了。
清一不再有其他的動作。
師傅不肯，要是他強迫，隻會讓師傅更加厭惡。
其實師傅能和他一起下山，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他應該滿足的。
隻是他食髓知味，師傅太好了，得到後，再讓他戒掉，真的太難。
清一看著紙清源的背部，隻能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房間很安靜，偶爾聽到小俢的打呼聲。
一切都那麼鮮活，紙清源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等他醒來，清一已經不在了，他左邊的無名指上卻多了一個鑽戒，亮晶晶的。
小俢也不在嬰兒床，看來清一的腿好了。
他摸了摸那枚鑽戒，到底沒有取下來。
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卻聽到書房裏邊有動靜，紙清源沒有猶豫，推門進去。
書房裏，清一一臉苦笑，原因無他，是小俢在畫畫。
昨天晚上聽到神筆馬良的故事，小俢今早一起來，就和清一說，他要畫畫。
清一自然沒有拒絕他的請求，直接將他抱到書房。
這會，小俢正拿著鉛筆，在白紙上畫，邊畫還邊說：“這是大雞腿、這是零食……”
紙清源走過去，就看到白紙上全是黑色的圈圈。
在小俢的眼裏，好像所有東西都是圓圓的，就連燒雞也是一個圓。
“師傅，你醒啦？”清一見到紙清源，就貼了上去，自然親密地攬過他的肩膀，“小俢在畫畫呢。”
然後又指著一個圖案，問紙清源，“師傅，你猜這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