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小孩子都覺得惡心，捂著手臂。
清一卻不理，隻是看著紙清源，他的目光太熱烈，紙清源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很嚴肅。
他和清一好像在完成某種儀式一樣，紙清源抿唇，隨後搖頭。
清一已經知道了結果，說實話，他還是很失落，也不打算自己戴，將鑽戒再次收回盒子裏。
“師傅，你吃飯吧。”反正還有時間，他一定會等到師傅的。
今天的天氣很好，清一從外邊買了一些河沙，帶著小俢去玩。
他長大得太快，這幾天又長高了幾厘米，更加重了。
清一挖掘機等玩具放在沙堆旁，小俢就坐下來玩。
高大的石榴樹幫他們遮陰，小俢也讓清一玩，“粑粑，你今天好像不開心。”
“你也看得出來？”清一似乎有點驚訝，這小子，才出生多久，好像什麼都懂一樣。
紙俢然點頭，“當然，好像是麻麻不幫你，你就很不開心，看起來好像要哭鼻子。”
清一搖頭，“爸爸才沒有。”
“你就是嘴硬，麻麻不幫你戴，我可以幫你戴。”紙俢然還伸出手，“看你那麼可憐，你拿出來吧。”
他還是小孩子的模樣，語氣卻很是老成，清一才不要他可憐，“小屁孩，玩你的泥沙去。”
他確實是難過，可誰叫他有錯在先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錯，師傅不肯，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他不後悔。
清一做過的事，他從來不會後悔。
紙俢然撇嘴，“好吧，我不會笑你哭鼻子的，你想哭就哭。”
他拿著玩具挖掘車玩泥沙，一絲視線都沒有給清一。
很認真。
聽到紙俢然這話，清一笑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像誰。
紙清源練完書法，清一和小俢還在院子裏玩泥沙。
小俢已經厭倦了，“不要泥沙了，好無聊，粑粑，我們出去玩吧。”
他還沒有出過去，整日就在屋裏，家裏的一切，他都逛遍了，也玩遍，覺得一點也不好玩。
清一察覺到紙清源在望他，也看了過去，“師傅，練完？”
“嗯，小俢，你想出去玩？”小俢有點潔癖，雖然玩泥沙，可整個人都是安安靜靜的，隻有手掌上有點灰。
他拍著手，“對呀，麻麻，我還沒有出去玩過呢，聽郭叔他們說，外邊有公園，我想出去。”
“好，我們現在就出去。”紙清源也覺得悶在屋子裏不好，得帶他出去玩。
聽到紙清源答應，小俢很開心，“好呀好呀，可以出去玩了。”
清一上樓，給小俢準備出去玩需要用的東西。
一樓就剩下小俢和紙清源。
小俢偷偷和紙清源說：“麻麻，剛剛粑粑哭鼻子了，好可憐。”
“是嗎？”紙清源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清一也會有偷偷躲起來哭的時候？他覺得很驚訝。
在他的心裏，清一隻會在他麵前裝可憐，因為他很在乎結果，他做一件事，總是有目的。
現在，聽到小俢說他偷偷哭，紙清源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粑粑眼睛紅紅，就在樹的那邊哭，你別告訴他，是我告訴你的。”小俢一副大人的模樣。
紙清源點頭，看來清一是真的哭了。
清一推著嬰兒車，手裏還提著一大堆東西，水壺、換洗的衣服、濕巾等等。
“小俢，走咯，我們出去玩。”清一將紙俢然放在車裏邊。
紙清源看著他的背部，走了上去，想接過他手裏的包包，“我來背吧。”
“不用，你推著小俢。”
兩人一左一右跟在紙俢然的旁邊。
小俢第一次出門，看什麼都覺得新鮮，指這指那的，問清一和紙清源，那些是什麼。
因為是工作日，公園沒什麼人，幾個老人在樹蔭底下下棋，還有幾對年輕的男女，帶著孩子出來曬太陽。
看到紙清源和清一，就問他們小俢多少歲。
紙清源說是兩三歲。
“哇，那他好聰明，說話很清晰，我還是第一次見呢，他講話和我們大人沒什麼區別。”那一對夫妻很是羨慕。
小俢還和他們揮手，說再見：“叔叔阿姨再見。”
一些沒上幼兒園的小孩子在玩泥沙，紙清源問他要不要和別人，小俢搖頭，覺得很無聊。
而且，那幾個小孩子太幼稚，他並不想加入他們。
“那我們去那邊看看。”三人繼續往前走，前麵是一片花園，花開得正好，小蜜蜂、蜂鳥等都在采蜜。
小俢有興趣，又問他們。
紙清源好有耐心，一一和他解釋。
小俢對這個時間充滿了好奇心，也想盡快了解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