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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何知道的？”
他雖然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但他知道，以程咬金的地位，還能對此人如此恭敬，這人定然是大唐某個身份極高之人。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是雪宗的傳人，或許是隱藏在俗世之中的人吧。”
“當然，你說的這些跟我無關，你能為大唐提供什麼？”
李恪開門見山。
淵蓋蘇文現在已經黑化了。
就連淵蓋蘇文自己也意識到了。
既然已經黑化，那就隻能談生意。
人的蛻變，總是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發生的。
或許是清風明月，或許是樹影婆娑，你環顧四周，心裏突然湧出了一些無法形容的東西。
在那一刻，世界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得幾聲蟬叫，也就在這個刹那，你突然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人了。
而淵蓋蘇文的蛻變，就在朝堂之上那普通的一瞬間。
人生轉折最重大的時刻往往都是這麼不經意過去的。
淵蓋蘇文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從朝堂上那一刻開始，他已經陷入了複仇之中。
“我可以成為大唐永遠的盟友。”
“甚至，可以屬於大唐。”
李恪笑了：“高句麗這個地方，自古以來都屬於中原，當然屬於大唐，你不會以為你們可以脫離吧？”
“你們跟那些百濟，新羅的人完全不同，當然，是你不同。”
淵蓋蘇文眼神之中燃起一股火焰，那是火種的力量。
過去十年，不止一個人在他耳邊說，我們跟新羅百濟的人不一樣，他們貪生怕死，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王者。
那時候，淵蓋蘇文沒有信。
現在他信了！
“是！”
“您若是願意，現在淵蓋蘇文就可以成為您的鷹犬！”
這貨為了報仇，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炎炎烈日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是夏季，可淵蓋蘇文臉上一點汗珠都沒有。
他的心是涼的，他的身體是也冰涼的。
他的一切，都已經在那一刻變得冰涼起來。
他的身上散發著深深殺意，臉上變得扭曲無比。
“我還能怎麼選呢？”
李恪笑了笑，這個家夥還沒有到最後的絕望，現在的情況下，必須讓他最絕望。
隻有經曆過絕望，他才能真正意識到，隻有大唐，才是他的主人。
“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其實早就不在意你了。”
李恪話音落下，氣氛變得有些淒涼。
淵蓋蘇文目光灼灼，死死盯著李恪，“你……”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隻要淵蓋蘇文敢暴起，下一刻，排雲掌就會落下。
魏征腳下一道風聲緩緩浮動，身上浮現出一股無法抑製的殺意。
程咬金的手掌後方，似乎有風起雲湧。
而薛仁貴，身前三尺，如同萬箭齊發！
淵蓋蘇文那一刻的暴怒，猛然間如同被死死壓製一般，再也無法出現。
“不信？”
“據我所知，榮華有很多機會可以拒絕高建武。”
“高建武也不是什麼非要強迫之人，可她偏偏沒有拒絕。”
\"她說想要離你更近一些，可現在，她明明離別人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