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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蓋蘇文披頭散發，手中六把刀一次出了兩把。
他騎在馬上，整個人如同魔鬼一般，逆著太陽方向，其他人看到他身影撲來的時候，刺眼的陽光正好遮蔽視線，隻能看到一道黑影。
隨後就視線消失，頭顱落地。
“跑啊！”
“殺人了！”
“逃回去……”
一群人頓時亂成一團，鮮血永遠是擁有巨大的刺激性的。
三萬人突然互相嗡嗡發出一種難以承受的躁動，開始互相踩踏的時候，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老子殺了你們！”
淵蓋蘇文雙目通紅，身上的鮮血順著衣衫已經不斷飛濺，滴落，腳下的皮靴因為踩著泥水和鮮血混合的液體的緣故，每一次落地，都會發出噗噗的聲音。
麵前的金城衛，麵對淵蓋蘇文，雙目欲裂，一個個嚇得走不動路，腿腳發軟。
土地之上，三萬人互相傾軋，互相踩踏，人群之中慘叫之聲，如同地獄一般。
程咬金捂住了眼睛，似乎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擒龍軍看到了那即將潰散的人群，立馬請示。
魏征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保衛，全殲！
他沒有打算讓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這裏。
一萬擒龍軍如同狼群一般出動。
塵土飛揚，馬兒瘋狂嘶鳴。
這三萬人，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
麵對狼群，就算是有再多的綿羊，也無法抵禦狼群的襲擊。
羊，畢竟是羊。
更何況，這不一定是狼群，很有可能是虎群。
“包圍他們，讓那個家夥殺！”
淵蓋蘇文隻有殺了這些人，李恪才會完全信任他。
隻有將淵蓋蘇文推向地獄，他才會從地獄裏站起來，成為黑暗之中的王者。
半晌過去的很快，烈焰一般的夕陽照耀著大地，將地麵照耀的一片血紅。
泥土之中深入的血色，帶著黏糊糊味道，惡臭難聞。
三萬人，貪生怕死，不敢戰鬥，麵對擒龍軍的包圍，麵對猛獸一般的淵蓋蘇文，就像是羔羊一般。
他們甚至不敢拿起自己的武器反抗，隻想逃跑。
淵蓋蘇文長長吐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今日開始，淵蓋蘇文就是您的仆人。”
在李恪麵前，淵蓋蘇文說出來了這句話，這是男人的承諾，這是臣服。
他本以為對麵這個十五歲左右的孩子會認真的點頭，可萬萬沒想到，一個聲音打斷了淵蓋蘇文的幻想。
“仆人？你也配？”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女人就站在那少年身邊，美豔至極，關鍵是，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鄙夷和不屑。
關鍵是，她開口的時候，竟然沒有人敢反駁。
“主人身邊的仆人，沒有你這麼差的。”
淵蓋蘇文回過神來，似乎自己錯估了一些事情。
麵前這個少年， 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厲害。
下一刻，他腦海之中湧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個念頭在以往萬萬不可能發生，但現在，他覺得可以。
這個少年，可能代表著……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