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封景送給我了一盆含羞草,很不要臉,扒光了都不知道合上葉子擋一擋。
其實那東西是個針孔攝像頭,我本來猶豫著要不要把它放到女洗手間,讓人們誤會一下玉樹臨風的封大總監其實是個老變態。
不過後來想想,我還是乖巧地把它交給了雲娜,讓她拿進去坑我爸。
現在,就是我們收獲八卦的季節了。
就看到我爸端著個電話,一臉以人民的名義嚴厲正辭地對著聽筒說:“行了,不用動聲色。她現在隻是抵押了貸款,拿不到我這裏的簽字,根本就沒辦法裝修開張。
這臭丫頭,你等著,海棠灣項目一落實,我立刻就召開董事會劈了她的股權。跟她那個媽一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盯著屏幕,愣了好幾秒。
“我說,我爸口中的那個臭丫頭……是不是我啊?”
封景吃飯團的樣子也很帥,難怪我越來越相信,有顏值的人就算去代言茶葉蛋都有人買。
“你覺得呢?”封景反問我:“總不會是你那個隻有十幾歲的妹妹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暗罵一聲,這個老狐狸。
“他昨天就知道了?今天竟然都不找我?還想以後給我下套!封景,你有爹麼?”
封景吃完了飯團,把衣服解開,徑自對著鏡子拆繃帶。鏡子裏,他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瞄了瞄我。我覺得他應該是餓得都沒力氣換藥了。
“廢話。我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那你有幾個爹?能不能分我一個,我強烈懷疑季安適這種人,他本來就應該滅絕的啊!怎麼可以有後代呢!”
聽我一臉虔誠的陳述,封景笑道:“你別說,我還真有兩個爹。哪個叫出來都比你爹強。過來,幫我換藥!”
我乖乖過去,然而我會換個鬼啊。
我說不行,一看到我媽縫的這種針腳我就惡心。說完我一頭紮進洗手間裏吐了。
奇了怪了,我這是怎麼了?昨天就在吐,今天還吐。
我洗洗臉,擦擦嘴。回到封景身邊,我說現在怎麼辦?
“我爸是怎麼知道我在外麵盤店了?而且,剛才那通電話,他是打給誰啊?公司裏地某個心腹麼?你昨天開會的時候,有沒有幫我畫出來?”
“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封景抬眼,瞪了我一下。
“一個個回答唄。”
封景從我手裏接過藥棉,在傷口紅腫的位置上一點點擦拭著。
我看得清楚,他手臂上除了這處玻璃刺傷,還有些縱橫的抓痕。像是女人的那種長指甲。
想起昨天短信裏的那個‘阿靜’,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也說不出為什麼。
“是我。”封景突然不徐不疾地吐出兩個字,我的思路一下子斷檔了。
“啥?”
“你爸是在跟我打電話。”
我又怔了幾秒鍾,然後抄起桌麵上的半瓶酒精,直接倒封景的傷口上了!
“封景你是不是有病!你把這事兒跟我爸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抓起他的衣領,搖晃著他偉岸的身軀。最後恨不能加上兩個耳光哐哐過去——
然而他昏過去了。可能是疼的。
我氣急敗壞地鬆手,由著他噗通一聲倒地。臨到最後,我還是不忍他摔成傻逼,用腳墊了一下。
他昏得還真是挺實在的,毫無防備地露出健美的脖頸和性感的鎖骨,真是,被強奸了也不知道。
我把封景拖上床,然後去開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