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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大笑,我說那怎麼行啊!你看邢二爺那個樣子,肯定很生猛。我喜歡紳士一點,溫柔一點的。免得——
我輕狂地笑著,可是尾音還沒等咬出口,整個視角突然就呈現了三百六十度的翻轉!
封景拎起我的兩隻手,死死扣在胸膛上,直接把我壓下去!
我們兩個就這麼換了位置,整個過程就像甩麻袋一樣利索——半點溫柔也無!
刷拉一陣衣料摩擦響之後,我赫然聽到金屬的叮咚聲!
“你說誰生猛?誰溫柔?”
當我意識到的封景眼神已經變沉了,並用另一隻手正試圖扯皮帶扣的時候,我終於崩潰了!
“不!!!”
我瘋了一樣又抓又撓,亂踢亂打:“不要!對不起,我——”
不記得他中了幾招,我隻覺得自己的長指甲刮在皮肉上都帶滿了血腥的質感。我狼狽地蹭身出來,一直退到床頭牆角。像個孤兒一樣抱著膝蓋大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一個矯情的小公舉,又像一個不懂事的洋娃娃。其實我隻是想聽封景對我說一句愛。
我太需要有人來愛我了。
隻要一句愛,我願意奉獻一切。不信你看看蘇清豪,即使他那樣對我,我還是忍不下來看他死。
我的淚水流在枕頭上,哽咽成殤:“對不起封景,你愛我麼?”
封景不說話。
“求求你,你說一句愛我好不好。說完你就進來吧。”我把修長的雙腿,放了個有點誘惑的姿勢。
封景站起身來,立在與我相隔半米的距離。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我能感受得到,靈魂地交鋒已經鬥了好幾個回合,我敗下陣來,一點不含糊,血淋淋的掛在他勝利的旗幟下。
“對不起,我就想聽一句,真的……”
愛之一字,如同萬劫不複的毒藥,我有多少年沒聽過了?
不管是誰都好,再對我說一句吧。我怕再過些年,再經曆些事,我就真的失去了相信的能力。
“不要。”封景是殘忍的,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的殘忍如狼似虎,潛如豹。反正都是他媽的沒人性的野獸。
我咬著床單,筋疲力盡。等待,沉默,消化,沉澱。
“季景梧,你這樣跟賣有什麼區別呢?”
封景抬起手腕,吮了一下被我抓傷的皮肉。
那雙眸子裏似有一絲狼性的赤烈,隔著婆娑的淚簾——大概我第一次從他的眼中看出那不同於茶色的情愫。
然後我看到他輕輕呸掉一口血沫,上揚著唇角邪性的弧度與輕蔑,對我低聲說了句:“約炮玩得是驕傲,你這樣。嗬嗬,人家賣身換錢,你賣身換愛。孬種。”
我趴在床上抽泣了好久,等情緒穩定下來後,就開始犯惡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已經吐了那麼多場,卻好似依然沒有吐盡。我終於相信,醜態畢露的我,以這幅殘缺而好不自持的身體來交換——根本就不值一丁點愛與同情的。
反正是吐得昏天暗地,最後吐不出來東西了,隻覺得滿口都是腥氣。
恍恍惚惚中,我聽到封景好像在叫我的名字。一聲一聲,源於雲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