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請您進去。”
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文件袋。我下意識地看了眼唐殊，她衝我做了個口型，叫我別怕。
我抓著唐殊的手走進醫生辦公室，這個產科醫生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她從護士手中接過檢查結果，帶上眼鏡，認認真真地看起來。
我看她雙眉緊簇，心裏立刻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聽說你腹部不舒服？”她透過眼鏡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說，從早上開始就有陣痛感。
醫生輕“嘖”了一聲之後，繼續拿著我的檢查結果看得入神。
我心裏忐忑，不知道結果究竟是好是壞，再加上這個醫生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所有不好的預想都在這一瞬間衝進我的腦子裏。
我抓著唐殊的手越來越用力，她更用力地握著我的手。
辦公室裏的空氣就這麼停滯了幾秒鍾，醫生依然隻是緊緊的盯著我的檢查結果，我見她一直沒有說話，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醫生，我這是……”
醫生像是被我打亂了思緒，將我的檢查報告反手扣在桌子上，“哦，你這個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
我：“那您剛才看了這麼久，我還以為——”
醫生衝我擺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剛才不小心打了個盹兒。”
我：“……”
看著醫生臉上濃重的黑眼圈，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隻好點點頭。
“對了醫生，她的腹部有陣痛感，怎麼回事？”一旁的唐殊插嘴問道。
醫生想了一會兒，問我，“痛的是哪個地方，你能給我指一下麼？”
我依言，站起來，指了指自己腹部偏左的位置。
醫生點點頭，“你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吃東西了麼？”
我搖搖頭。
醫生又問，“那你昨天晚上吃東西了麼？”
我先是搖搖頭，又想起什麼似的點點頭，“吃了一點宵夜”。
醫生：“你指的地方是胃，可能是沒吃東西餓著了。”
我和唐殊：“……”
從婦產科出來，唐殊臉上遍布黑線，“你，一個當媽的人，居然能忘記吃飯？！”
我盯著腳麵兒，“昨天楓庭病危，我快要急死了，就沒顧得上別的。”
唐殊恨鐵不成鋼的直搖頭，大約是覺得我孺子不可教也，過了會兒她突然問我，“楓庭病危？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說，他昨天晚上才做完了腎移植手術，不知道醒了沒，現在準備去看看他。
唐殊一把攔住了我，“先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補充下體力。”
雖說唐殊是好意，但是醫院附近的東西可是真難吃，幾乎可以用難以下咽來形容。
“行了你，別這麼挑剔了，醫院旁邊還能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你就填填肚子就得了。”唐殊看了我一眼，悠哉悠哉地喝了口咖啡。
“咖啡好喝嗎？我也想來一口。”我看著唐殊，可憐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