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沾過一滴咖啡了,光聞著味道,就已經蠢蠢欲動。
“別,幾個月都挺過來了,還差這一哆嗦?還有三個月,你堅持一下,曙光就在前方,堅持就是勝利。”
唐殊雖然離開學校十幾年了,但是喊起口號來,我是自愧弗如。
我說你這都畢業多少年了,還學著那些酸了吧唧的騙人玩意。
唐殊笑笑,說你以為做我們這行的就不需要學習了?屁,姿勢更新換代太快了,不變著法的學習新的技術,怎麼能立足於不敗之地?
我伸手,叫她打住。
“我上次聽到立足於不敗之地還是在政治書裏,你最近的政治氣息頗濃啊,我都快跟不上了。”
唐殊看著我,攪動著杯中的咖啡,“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最近一個客人,是市宣傳部的筆杆子,我也就跟著學了兩句。”
看著唐殊這幅平淡自如的表情,我心裏不由得一動。
我問她,徐賢後來有沒有找她的麻煩?
唐殊搖搖頭,“估計是被二爺給嚇破膽了,至今都沒來過醉貓。”
我放心地點點頭,看到唐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唐殊笑的一臉奸詐。
“你跟二爺什麼關係?上次你幫我說話的時候,我心髒都快被你嚇出來了,心想這下可是完了,搞不好我們倆都得挨一頓剮,沒想到他竟然就聽了你的!我怎麼覺得,你們倆的關係……好像有點兒不一般啊?”
我假裝沒聽懂她的話,“那說明二爺仗義,你是他場子裏的人,他當然要保你。”
唐殊卻搖搖頭,“你這話說的不對,二爺在‘醉貓’向來說一不二,從來沒人敢質疑他的決定。之前我們場子裏也不是沒出過這樣的事兒,但是二爺還是逼著那小姑娘去陪客了。醉貓又不是搞慈善的,他憑什麼為我破例?”
我說,沒準是邢天覺得你在“醉貓”也算得上是元老級人物,勞苦功高,跟一般的小丫頭片子不一樣,所以自然也就優待許多。
唐殊盯著我的眼睛,呆呆地看了半晌,然後倏忽一笑。
“梧桐,你在騙人。”
我看著她,有點心虛,心裏盤算著要不要開口說實話。
“不過既然你不肯說,自然有你的道理。但我還是那句話,你一定要記著。邢二爺不是善茬,你可以跟他打交道,但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
我聽她這麼說,心頭一暖,看著她的眼睛,難得煽情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唐殊——”
“行了,別酸了,快點把東西吃了,待會兒你還要去看楓庭呢。”唐殊擺了擺手,表示少給她來這套。
我:“……”
“你要是個男人的話,我怕自己是要彎了。”我看著她,吃吃的笑。
“就算我是個男人,也比不過你的封景。”唐殊笑著開口,媚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