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放在邊上,睜著一雙茶色的眼睛,像極了他父親。我坐在一邊漫不經心吃著飯,不時掃一眼搖籃。
“又在打什麼注意?心不在焉。”刑天不滿的開口,給我盛了一碗湯。
我抽回放在孩子身上的視線,抿著唇不說話。
刑天急了。
我握著筷子的手慢慢收緊,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心,驀然盯著他,“二爺,我求你個事兒。”
刑天對我用的那個“求”字和意外,他眉毛動了動示意我說。
我憋了一口氣,看著被小被子蓋著渾然不知憂愁的孩子,“麻煩你把這孩子給封景送去。”
“嘭!”碗重重摔在價格不菲的花崗岩桌麵,刑天麵無表情,聲音低沉,“你發什麼瘋?我刑天雖不是什麼好人,但我答應你絕對會把你兒子當自己的兒子看,說到就能做到,沒必要這麼防備我吧!”
最後一句變了音調,我聽了其中的委屈,我知道我眼睛又紅了,盯著他,一個勁搖頭,怕一開口就哭了,“我不想他忘了我。”
憑什麼我就該做他的墊腳石和工具,即使有一點兒的可能,我不能讓他忘掉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
刑天看了我半天,見我表情堅定,他掃了眼哇哇直笑的孩子,笑了聲,“以後可別後悔。”
我閉上眼,“不會。”
孩子被送走了,仿佛也送走了我一半的靈魂,每天渾渾噩噩,不時盯著還沒丟棄的搖籃發呆。溫姐似乎大概知道了什麼,不讚同的說了我幾句,之後又不斷的開解我。
此時才發現刑天是個急脾氣,一連對我發了好幾天的火,把我從臥室提出來,我又是氣急了也顧不上口德,“二爺,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尋死的,你的承諾我會給你的,說吧,你要什麼承諾?”我從地上站起來,十分撩撥的攀上他的身子,可惜刑天非要做柳下惠,一把把我甩開,放狠話。
“孩子是你自己要送走的,現在又來發瘋,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就是脫光了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是事實,就算我巧舌如簧也不能否認。或許我真的屬性為賤,在刑天的幾番收拾下,他壓著我上了健身班,瑜伽班,溫姐一直陪著說話談心,時不時刑天給我孩子的消息。
“今天被封景帶回封家過年了。”
我點頭,熬過了最難過的時候,理智回歸,看了刑天一眼。
洗完澡,我踟躕半天,鼓起勇氣換上最性感的內衣,站在鏡子前看了看,這些日子的鍛煉效果不錯,雖然比不上以前苗條,卻越發有味道。
我定了定神,走出門,敲響了刑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