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我聽到我這麼回答。
我失魂落魄的出了辦公室,頂著一頭烈陽,都沒曬幹我進水的腦子。
“怎麼了?都沒魂了?”刑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拉著我到了一邊樹蔭下,看了一眼我出來的方向,“剛剛誰找你了?”
我搖搖頭,神經質的笑笑,“我以後要去封景家做飯了,給雲彤做營養餐。”說著自己都神經質的笑起來。
刑天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你等著,我去找他。”
刑天跑的飛快,不用兩個字還沒出口就不見人影。
我蹲在地上等了半天,刑天狂奔過來,“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拒絕。”
我抬起腦袋,“我為什麼要拒絕?”我已經清醒過來,站起身拍拍刑天的肩膀,“多好的機會啊!”
“我不希望你在名為封景的漩渦裏越陷越深。”刑天一臉凝重,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煩躁,甚至抓狂的轉了兩圈,“我希望你能去個新的城市,在那裏重新生活,遠離這裏的一切紛擾。”
我望著藍天,幽靜浩瀚,“我可能這輩子都脫離不開封景的影子了吧!”帶著歉意看著刑天,“二爺,對不起,可能要辜負你的美意了。”
時隔三四個月,我又回到了這裏,身份卻變了,沒有喬叔的噓寒問暖,也沒有愛人的甜言蜜語,原來真正的工作是這樣的感覺。
想著凡凡中午不回家,特意提出晚上過來做飯,沒想到我的私心全都化為泡沫,凡凡回來還要學習課程,喬管家時不時展示一下存在感,我沒有半點兒機會靠近凡凡好好說話。
想靠著以往和喬管家的交情打聽下為什麼沒看到雲彤,素來對我和顏悅色的管家叔叔格外嚴肅,“主人家的事情少打聽,做好自己的事兒就可以了。”
我隻能一板一眼的待在廚房。
出乎我意料,一向工作狂的封景居然下班如此之早,梁助理跟在他後麵,看到我的瞬間十分詫異,很快就收回視線跟著封景上樓去了。
十分鍾後,梁助理離開,半個小時後,我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卻沒從廚房的窗戶看到人,難道是雲彤下來了?
我偷偷往客廳看了一眼,對上封景的視線,飛快的扭頭。
封景在看我?他為什麼要看我,是監督我麼?
“啊?”想的入神,一邊去拿刀,摸到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居然是手,嚇得我瞬間爆發出海豚音。
“在琢磨什麼?如果是在想怎麼放老鼠藥的話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封景冷冷的說。
我“唆”的一下收回手,“可不是,有本事你就站在廚房監視我啊!”我不耐煩道。
“可以。”
我震驚的看著封景,見他沒半點兒說笑的意思,挺著背脊,瀟灑做飯,輸人不輸陣。
心頭的酸澀在看著洋蔥的瞬間心情變好,讓你監視我。
我的龜息大法練的十分不錯,偷瞄封景,他果然眼睛都被熏紅了,一手捂著嘴巴,絲毫沒有氣場,我得意的點火炒菜。
“油煙機沒壞。”廚房油煙大起,辣椒滾油,香料的加入,給人嗅覺最原始的刺激,封景果然忍不住開口了。
“封總,您要是受不了就出去吧,這樣炒出來的味道要香一些。”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心底卻在罵娘,你倒是趕緊出去啊,我快被嗆得不行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封景出去前深深看了我幾眼。
封景一走,我立馬打開油煙機,拉上門,我這才注意到門變成了透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