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以思索了一番,蘇千墨抬眸,眸底一抹光芒閃過,“答應你之前,你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冼善存肅直了身體。
不過就是個問題,再簡單不過了。
“你喜歡過安然?”蘇千墨一雙眼,淩厲如炬,冼善存心下一凜。
這算什麼問題?
“廢話。你覺得可能麼?”冼善存翻了一個白眼,他承認,安然的確很美,但是……
相比起安然,他更喜歡尤桐多一些。
因為,在她的身上,有著那個人的影子。
隻是,影子終究還是影子。他冼善存,對感情從來不屑。
蘇千墨幾分質疑,看著他的目光沒有離開。
見他如此,冼善存皺眉,“你不信?”
若是不信,他還真就無措了。
畢竟,這個問題的答案真假,根本無從查證。
“喜歡也無所謂。”蘇千墨將紅酒一飲而盡,瀟灑地擱在桌麵上,笑意邪魅自信,“就算喜歡,你也隻能單相思。”
“行,你說的事就交給我,我來辦。”
“……”
果然,這世間沒有最自戀,隻有更自戀。
“行,那就交給你了。”
冼善存站起來,拍了拍手,劍眉輕揚“希望我回來以後,你們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兩人對視一眼,伸手對握。
掌心相合,掌紋相貼,一段兄弟感情,自此衍生,以在多年以後,兩人成了最好的兄弟,沒有之一。
……
有一天,醫院裏打來電話,說是覃芬要見她。
那天接到電話,安然和蘇千墨在一起,正在毓秀公園散步。
天雖冷,卻有暖陽。
兩人十指緊扣,男俊女俏,羨煞不少旁人。
可本來是周天,他們想去好好輕鬆輕鬆,但是這一通電話,破壞了原定的計劃。
“讓我回去?”蘇千墨眉頭微挑,眸色難明情緒,“你就這麼對自己的未婚夫?”
安然:“……”
他們什麼時候訂婚了?
他又什麼時候求婚了?
對此,安然心中頗有微詞,但麵上,依舊淡然,甚至不留餘力地取笑,“對於不要臉的人,我可從來都不喜歡多一句廢話。蘇千墨,今兒個,你可真讓我大開眼界。”
“那是因為,之前在你身邊的人,都是偽君子。”蘇千墨一把摟住她,安然也不避讓,雙手反而勾住他的脖子,“照你這麼說,你也是其中之一了!”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更談不上什麼偽君子。”
蘇千墨沉著臉,聲音低沉有力,“我問你,是不是要丟下我,一個人去?”
“難道你也去?”
那個地方,蘇千墨不是很反感的麼?
還有,他對覃芬一家,從來就沒好感。
這一趟,她以為他不會去。
但結果,她錯了。
“為什麼不去?我要當護花使者。”
好一句護花使者。
她很喜歡。
來不及說什麼,他拉著她就往出口走,高大的身影,就在前麵,安然看到的是他的背影,他的側臉,手上,是他的溫度。
真是雷厲風行。
安然不禁掀唇笑,如春花爛漫,璀璨豔麗。
……
抵達精神病院,隻需要三十多分鍾。
這還是蘇千墨的正常車速。
到了病房的時候,覃芬在鬧,護士正在努力安撫她的情緒,見到安然來,她立刻就安靜了。
“安小姐,你可算來了。”護士走到安然麵前,頗為無奈,“怎麼都要看到你,不然就是你鬧,你看,你一來,她就不鬧了。還是多虧你。好了,我去上班了,有什麼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