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覃芬聊了沒多久,她說累了,他們隻能離開。
回去的路上,安然若有所思。
覃芬今天的表現,讓她覺得很奇怪,心裏有些不安,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千墨,你絕不覺得芬姨今天有點怪?”百思不得其解,安然隻好問蘇千墨。
“能有什麼奇怪?”
蘇千墨看了她一眼,眉眼輕笑,“或者,這就是抑鬱症病人的怪異之處。”
安然點了點頭。
希望真如蘇千墨所說了。
……
他們前腳先離開,安佩佩後腳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覃芬淡淡的聲音隨即響起,“你來了。”
安佩佩走了進去。
本來背對著她的覃芬,緩緩轉過身來。
“說吧,想我為你做什麼?”
“我要報仇。”
安佩佩的目光凶狠無情,“把所有屬於我的一切,全都要回去,當初,安然怎麼對我,今日,我要她一一歸還!”
“好。”
覃芬眸色黯淡,似乎她要做什麼,已經無所謂,“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會幫你。但是,佩佩,不要後悔。”
“一定不會。”
覃芬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而麵前的這個人,給自己的,隻有陌生。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就算叛逆,可骨子裏卻乖巧的女兒。
“隻是,在你要這麼做之前,我還是想知道,你真的想好了?”覃芬問,內心還是存有最後的一絲希望。
“沒人能改變我的想法。包括你。”安佩佩沉著臉,寫滿無情,“媽媽,你如今要做的,是幫我。而不是還想著勸我,懂麼?”
“我知道了。”
覃芬轉身,回到病房上,她淡淡地開口,不看她一眼,“你走吧,我想休息。”
“媽……”
媽媽在想什麼,她何嚐不知道?
什麼休息?不過是不願意看見她罷了。
可,事已至此,他們誰也無法回頭了。
覃芬已經躺下,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安佩佩心裏疼著,咬一咬牙,憤然離開。
在這個世界上,最讓她佩服的一個人是安然,可結果,最讓她恨的那個女人,也是安然。
這輩子,她們之間,再無緣分當什麼姐妹。
……
一路上,安然眼皮一直跳,直到回答別墅,還是停不下來。
心裏的擔憂,更深了一些。
“千墨,我總覺得有事發生。”坐在沙發上,安然一手揉著太陽穴,努力安撫內心的不安。
蘇千墨眉頭微蹙。
“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杯水。”
安然點點頭,蘇千墨走去開放式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出來,遞給安然。
安然接過,臉上有些難看。
見她這般,蘇千墨在心中推算了一下時間,坐在她身邊,輕聲且關懷,“是不是經期到了?”
經期?
安然皺眉看著蘇千墨,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蘇千墨說:“女人總有那麼幾天心緒不寧,如果我推算的沒錯的話,你的經期就是這兩天。”
跟安然在一起久了,蘇千墨對女人這些事情,上心了許多。
她在心底默默推算了一下,結果發現還真是。
安然:“……”
可是,他怎麼那麼清楚?
難道每次來,他都記著麼?可是他們複合到現在也不到三個月。
“是麼?”他問。
安然臉一紅,下意識地垂低臉,這問題太尷尬了,他怎麼能問的那麼自然?
見她有些別扭,蘇千墨就知道自己的推算是對的,不由得發出一聲輕笑,“所以我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