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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鳶小枕輕輕應了一聲。
杜輕俠便嗯了一聲。
繼續前行。
鳶小枕又道：“那……這件事結束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應該是回心劍山吧。”杜輕俠答。
然後又沒話了。
鳶小枕氣結：“所以你其實不會說話對嗎？”
杜輕俠愕然：“不會說話？沒有啊。”
鳶小枕再受不了，轉過頭道：“那你就是不想和我說話了？為什麼都是我在挑起話題？我就象是在升火一樣好不容易挑起一點火苗，然後你一句話就又把它澆滅了。你根本不想和我說話，對嗎？”
杜輕俠看著她。
目光溫柔。
片刻，他說：“我隻是覺得，就這樣和你走在一起，挺好。”
就這樣和你走在一起。
挺好。
鳶小枕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著杜輕俠，杜輕俠也溫柔地看她。
突然沒來由的一陣臉紅。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刹那間退了個無影無蹤。
“我……”鳶小枕想說卻不知該說什麼。
杜輕俠已道：“如果不知道說什麼，就先不用說。相信我，現在還沒到一切結束的時候。”
“沒到……結束的時候？”鳶小枕微微一愕。
她意識到了什麼，向四周看去。
“他們還沒來。”杜輕俠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快到了。”
“感覺？”鳶小枕問：“靈嗎？”
杜輕俠回答：“有時候靈。”
於是兩人看看，便一起笑出聲來。
“現在怎麼辦？”她問。
“做該做的事。”他答。
兩人便一起繼續向前行進。
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前行，隻是兩人間的距離卻是越發近了。
走了一會兒，來到一條幽深小巷。
鳶小枕站在一扇門前，說：“清水巷天字十二號，就是這裏了。”
杜輕俠上前叩門。
片刻，門開。
開門的是個大媽。
大媽看看他們：“你們找誰？”
鳶小枕上前：“請問郭壓郭老先生在嗎？”
“找錯人了。”
門已關上。
杜輕俠回頭看看鳶小枕，鳶小枕歎氣道：“她沒撒謊。”
一句話斷掉了找到人的希望。
杜輕俠尤有不甘：“那個聒老鴉……他長什麼樣？”
“我沒見過他本人，不過據說是個老頭子，頭發亂糟糟的，說話又急又快。”
聽到這個，杜輕俠徹底失望：“那就是說，地址是錯的。”
“本就隻是個縹緲希望。”鳶小枕悠然道：“找不到，其實也不奇怪吧。”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先回客棧再說吧。”鳶小枕回答。
就在這時，後麵的門忽然打開了。
門後重新露出大媽的腦袋。
“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一個腦袋象雞窩，眼睛小小的，整天叼著煙袋，愛喝酒愛賭錢的老家夥？”
鳶小枕驚奇：“你知道這個人？”
“如果是的話，去風林酒鋪，沒準能見到。這宅子以前是他的，後來賭錢輸了賣給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