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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巫蠱之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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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爺兒配的藥,已經大好了。”

歐陽景軒應了聲後說道:“讓陳黎和鴻俊去一趟吧……”他鳳眸輕眯,“如果她有自己的想法,便給她尋個安神的地方,告訴她,爺兒會去看她的。”

小豆子聽著,也應著。可是,他不如歐陽景軒所想,認為姑娘願意一個人……到底兩年前的事情姑娘心裏落了病,就算如今姑娘病大好,可到底還是依賴爺兒的。

歐陽景軒焉有不知道的道理?可是,如今他有了玲瓏,依照蝶兒如今的狀態,怕是回頭在宮裏見了心裏烙下不快,對她的病始終不利。

思忖間,歐陽景軒突然停了腳步,看著翠竹軒的方向微微蹙眉,最後沒有去楓臨軒,而是去了翠竹軒。腳步快進翠竹軒的時候,正好風玲瓏從楓臨軒裏走了出來,眸光所及,那白色的身影已然帶著飄然的衣袂進了翠竹軒。

歐陽景軒徑自往暗格走去……腳步不疾不徐。他進了暗房後扭動了機關進了甬道,腳步沿著綿長的過道而行,邊走,俊顏漸漸變得深諳。

上次回來,他看到裏麵的人第一眼,就已經知道她不是她……藍彩蝶哪怕抓住了蝶兒所有的神韻,可偏偏,一個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蝶兒生性單純活潑,所以經曆了那件事情後,她才會無法接受……因為,那樣的世界和她所知道的是不一樣,以至於就算堅強的她,還是崩潰了。

彩蝶不同的是,從小她就太過好強。好強的人的眼睛就會染上塵埃,那是蝶兒沒有的……

歐陽景軒站在甬道的出口處,看著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浮冰的小湖旁的人,從背影去看,同樣消瘦的身影讓人分不清楚是誰。如果不是他太過了解蝶兒,怕是也不會看穿……其實,彩蝶隻要再斂去一點兒浮華的塵世,就算是他,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認出來。

感覺到注視的眸光,蝶夫人緩緩轉過身體,臉色依舊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一雙美麗的杏眸淡淡的,絕美的容顏上透著一絲因想念而溢出的惆悵。

歐陽景軒走了上前,牽過蝶夫人的手輕歎一聲說道:“這湖麵兒都結冰了,你不喜冷,卻非要每次都站著這裏。”說著話,他已經牽著蝶夫人進了茅廬,“就算病已經大好,也不能如此折騰自己……”他將她安置在軟榻上,去了一旁倒了熱茶給她,“你這樣,讓我如何待你去見聰兒?”

提到聰兒,蝶夫人的身體微微一震,臉色頓時噙了迫切的看著歐陽景軒,紅唇微微翕動了下,又是激動又是害怕的不能所以。

歐陽景軒倪了她一眼,將屋內的炭爐弄的旺了些,“如今父皇已然薨了,有些事情終究成了過去……”他放下手裏的爐剪轉身,在蝶夫人對麵的鼓凳上坐下,“我在走的時候就讓你考慮,前日來看你,便問你,你也不答……你到底如何想?”

蝶夫人垂眸,就如三日前歐陽景軒來時一眼,這樣的問題也不說也不答,仿佛就這樣僵著。其實,同樣的事情落在藍夢蝶身上,也是如此。她和夢蝶是一卵同胞,彼此的心意到底是通的。

歐陽景軒也不逼迫她,隻是轉了話題說道:“你便在考慮一下,初九前給我答案……到底是我欠了下來的,你想要什麼,便都隨你。”說著話,她起了身,“蝶兒,有些事情彼此不說,不代表什麼都不明白。你是聰明人,就算經曆了這些事情,到底你心是善的……不要為了某些事情,將那本身的好都磨滅了,得不償失。”

歐陽景軒凝著蝶夫人那淡淡的眸光,眸底有著些許的迷離和渙散。他輕輕一歎,繼而說道:“外麵如今事忙,我便不留了……等你想好了答案,讓福東海給我傳個話兒。”他說完,轉身就往茅廬外走去,到了門口,微微頓了下,“這到底寒涼,比不得府裏,不要在外麵受了寒。”

歐陽景軒落了話後就走了,蝶夫人依舊抱著那個瓷杯,美眸輕落在泛著透徹的茶水中,嘴角漸漸彌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樣的笑很輕,卻透著輕蔑。蝶夫人抬手喝了口茶,美眸輕抬……此間看上去破敗,卻都用了極大的心思。就算是這茅屋也是用了很好的料,冬暖夏涼。

歐陽景軒對妹妹的心思她沒有懷疑過,當初雖然是受命主上,可是,到底抵不住他那假裝的溫柔。人不能有念想,一旦有念想,很多時候就會變得貪心……

緩緩起身,放下杯子,蝶夫人轉身出了茅屋。歲月靜好,隻可惜無人相伴。美妙的琴聲隻為知己而彈,隻可惜……絕美的容顏沒有君賞。

蝶夫人嗤冷的一笑,美眸噙了冷然的光芒。她緩緩抬眸,看著那被眾山環繞的四方天,嘴角彌漫了一抹詭譎的笑意。

過了許久,大約有半個時辰左右,隻見一隻蒼鷹劃過長空,振翅滑向,尖銳的叫聲劃過的同時,在上空盤繞了幾個圈後,又快速的飛離……蝶夫人收回眸光,臉色已經變得平靜,隻是,眸底卻噙著冷然。

歐陽景軒,有些事情怕不能都隨了你的願。

*

堯乎爾,漫天的黃沙浮動在視線中,刺骨的寒風就好像刀子一樣剜割著人們的肌膚。

戈壁蜿蜒,四處彌漫著血腥的氣息,濃鬱的讓人想要作嘔。

所有人都還在議論著剛剛傳回不久的天朝奪嫡的消息的時候,這場災難來的太過突然,突然的讓所有部落都來不及應對。

風沙在一陣狂肆的風後,原本就因為天災而蕭條的堯乎爾仿佛越發的蕭瑟起來……淩亂的旗杆,破敗的帳篷,已經凍得僵硬的寥寥無幾的牛羊。所有的一切落在眼裏,讓人心寒的不能自已。

霂塵站在瞳部落的地界兒,麵色慘白的看著麵前的一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在堯乎爾強大的存在的瞳部落,不過朝夕之間,變成了廢墟。

踉蹌的走在瞳部落的地界上,他有些橫衝直撞的往部落長的大帳走去……可是,當眼前那刻畫著瞳鳥標誌的帳篷破敗的讓人慘不忍睹的時候,眼底漸漸泛出濃濃的絕望。

“阿爸,阿爸……”霂塵大吼一聲,飛奔的往帳篷而去,當看到托鄂什斐然瞪著雙眼,身上全然是幹涸了血跡倒在那裏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崩潰的不知道要如何發泄。

硝煙彌漫在空氣中,隨著寒風送來,夾雜著血腥的氣息讓人想要作嘔。霂塵抱著托鄂什斐然死不瞑目的屍體,哀嚎出聲。

結果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世……世子……”虛弱的聲音吃力的傳來,緊隨著,一堆屍體裏,一隻染滿了血的手在空中劃拉了兩下,又無力的跌落。

霂塵看去,來不及細想的將托鄂什斐然的屍體放下,就奔向了那隻手的位置,當看清了那被血糊住了臉的人的時候,他一把撥開壓在那人身上的屍體,“舒木爾……”他急忙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塞進了舒木爾的嘴裏,隨即用內力將那藥力散開。

舒木爾稍稍紓解了下,可是,已經漸漸渙散了的瞳孔變的灰敗,“世子……”他喘著粗氣兒吃力的抓住霂塵的衣襟,瞪著眼睛說道,“你一定……一定……一定要給……給部落長……和……和族人報仇……”

霂塵貼著他胸口,給他傳輸內力的手掌沒有離開,他想要讓舒木爾不要說話,可是,他送進去的內力很快的就散了開來……卻是他的心脈都已經叫外家功夫給震斷了。這樣的情況,計算神醫再世,也是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