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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幸福是建立在悲傷上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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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立詔書的時間是在狩獵歸來,他和玲瓏因為受傷在滄瀾郡養傷回歸的路上……當時就算是他,也還沒有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可是,詔書卻立了。

父皇從頭到尾想要傳給他,卻又為何讓他誤解為是要傳給亦珩?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那麼……父皇的心思就讓人深思了。

微微停了下腳步,歐陽景軒看著前方楓臨軒的拱門,心下竟是有些不安……他給她的許諾,如果這件都無法達成,又何來一世繁華,三生無憂?!

歐陽景軒的腳步剛剛想要抬起,身後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微不可見的蹙了下劍眉轉身,就見禮部尚書帶著小廝奔了過來……

“臣參見王爺。”禮部尚書躬身行禮,“登基大典的相關事宜已經全部妥當,這個是當日的流程,還請王爺過目。”說著,他雙手將手裏的紅色緞麵的折頁本子遞了上前。

自從先帝薨了後都已經過了近半月,如今朝政的事情王爺也不理會,全然交給了二皇子和五皇子做監國,甚至就連就位大典的事情都隻是讓二皇子過目……這自古以來,登基的皇帝恐怕就王爺一個如此漫不經心了。

歐陽景軒接過緞麵的折子展開,隻是大致的輕倪了眼,“二哥看過了嗎?”

“回王爺,二皇子已經看了……”禮部尚書拎著聲兒說道,“二皇子讓臣拿過來給王爺您看看,如果沒有什麼要作修改的,那臣就可以著手辦理了。”

歐陽景軒闔起折子,淡漠說道:“嗯。”他將緞麵折子遞給禮部尚書,“二哥看過了,就照這樣辦吧……”說完,他也沒有等禮部尚書說話,人就轉身往楓臨軒走去……

禮部尚書微微蹙了下眉,可到底那是日後的國君,再不漫不經心,他也沒有權利說什麼。何況,經過這次奪嫡一事,朝中已然有過半的老臣不是“告老還鄉”,就是被革職,最好的,也都最少連降了三級。在這個節骨眼上,要麼努力表現的升,要麼就是為了在一朝天子一朝臣之下明哲保身。

“大人,二皇子和爺兒感情深厚,這二皇子都已經無差了,你就著手辦吧。”小豆子回看了眼楓臨軒,歐陽景軒正好步子蹋了進去,他回頭接著說道,“另外,爺兒如今進了誰的院子,大人也看的真切……有些事情,自然是不需要奴才說的太明的。”

禮部尚書急忙應了聲,雖然小豆子是奴才,可他是一點兒都沒有看清。這歐陽景軒登基,從宮裏到宮外,一直跟著的福東海和小豆子,他日怕是都是內侍高官,身邊人的話,他自然聽得。

*

歐陽景軒踏入楓臨軒的時候,都免了眾人的行禮,隻是大步流星的往寢居走去……人方才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靈寵一聲尖叫。

進來,那小牲畜越發的肆無忌憚。並不是如今不怕他,可是,到也知道有風玲瓏的袒護,變的有恃無恐。他多次想要給她一個驚喜,隻要有那個小牲畜在,就別想了。

“你來了?!”風玲瓏淡淡的聲音噙著笑意傳來的同時,人已經款步走向了歐陽景軒,“冬雪,去將驅寒的湯膳拿來。”

歐陽景軒一聽,不免笑了起來,“王妃這是將本王那招兒學會了?”

“嗯。”風玲瓏點頭,星眸輕動流光溢彩,“爺兒給妾身天天送湯膳,妾身自然是要回報王爺的……”

歐陽景軒看著她的樣子,臉上顯現了抒懷,他牽了風玲瓏的手就往軟榻而去,行到跟前,靈寵還來不及跑就被他大掌一撈,拎著靈寵毛茸茸的尾巴就拽了起來,然後順手一扔……

隻聽靈寵“吱吱”尖叫一聲,小身子已經跌落在了丫頭懷裏……也虧得如此多次,丫頭從開始的措手不及到現在都快成了本能反應的接住靈寵。

“你倒好,現在還和寵兒置上氣兒了……”風玲瓏無奈的搖搖頭,聲音裏有著幾分笑嗔。

歐陽景軒挑眉,“是那小牲畜和本王過不去。”

風玲瓏聽他煞有其事的說著,不免臉色微僵了下,隨即抿唇輕笑出聲,“他日誰要看到你如此模樣,看還有誰服了你去。”

“嗯,不服的本王回頭都殺了。”歐陽景軒聲音淡淡,可是,屋內的人可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風玲瓏的心一驚。方才他進來的時候,她便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詭譎的氣息,不知道今日出去這麼久,發生了何事。如今政局已定,朝野上下就算這人還沒有正式出麵,可是,那寫該撤的撤,該貶的貶……初九登基的時候,怕是這人已經將大量的心腹之人安插在朝內了。

一切順利下,這人身上那詭譎的氣息是為了何?

見風玲瓏微微顰了眉,歐陽景軒薄唇淺揚了個邪肆的弧度,慵懶的說道:“聽福東海說,你一直在等本王?”

“嗯。”風玲瓏應了聲,“塵月閣的人這些日子見不到你,今天已經糾結在了一起,都到妾身院子外了……”她半開玩笑半嗔惱的說道。

“你是王妃,那些人你還不隨便打發了?”歐陽景軒挑眉說道。

風玲瓏輕倪了他一眼,“王爺他日為君,塵月閣的人也是你心儀的,妾身就算打發了這些,還能打發了別人?”

風玲瓏是個性子大氣的人,因為聰慧了,看很多事情也就比比人透徹。加上到西蒼以來,步步為營,雖然沒有磨滅她在寬廣戈壁上那靈動的性子,到底也噙了沉穩。正因為如此,歐陽景軒想要看她吃醋,多數都是看不到了。可這會兒風玲瓏雖然也沒有表現什麼,但到底語氣噙了酸意,歐陽景軒頓時開心的在眼底蔓延了笑意。

“王妃到知道給本王考慮……”歐陽景軒接過梅子遞上來的茶啜了口,方才接著說道,“那王妃給本王說說,如果本王給你這個權利,你要作何?”

這樣的問話,不管是認真還是開玩笑的,都讓所有人麵麵相覷。不僅僅是風玲瓏和梅子等人,就是一直跟著歐陽景軒的小豆子都驚愕的微微張了嘴。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本屬正常,何況是君?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是基本,剩下的昭儀、美人的,那就是不計其數。

風玲瓏笑了,她本就是譽有戈壁明珠,西蒼第二美人之稱。此刻她嫣然一笑,星眸閃動,說是傾倒眾生也是不為過的,“王爺這話問的妾身不愛。”

“哦?”歐陽景軒也不惱,隻是一雙鳳眸此刻已經深邃的不見底,隻是看著風玲瓏那笑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靜止在這裏。

“不說別人……”風玲瓏知道自己不該說出後麵的話,可是,偏偏她也有沒有辦法控製的事情,就比如一個女子天生的妒意,“……那翠竹軒裏的那個女子呢?”

那日,她本想要去尋他,出了楓臨軒就看到他進了翠竹軒,人也就跟了過去。不管是初入府還是現在,那人仿佛給院子裏的人交代過,也對她沒有設防,自然她進去也不會有人阻攔。

人進到院子裏的時候,就見他進入了竹林角落的那間暗房。那會兒,縱使有那人萬千愛意,突然也覺得所有的都仿佛飄渺的讓人抓不住。

從初入府到如今,她不知道那個哭泣的女子是誰?可是,卻從始至終都明白一件事情,這個女子怕是對他極為重要。否者,他也不會將那女子藏在翠竹軒裏。

這些天她一直沒有問,她也明白,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所謂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那是多麼不容易。可是,偏偏那人的話她都那樣深的記在了心裏,哪怕她其實從來沒有用心記過。

*

歐陽若琪趴在公主殿的軟榻上,眸光渙散的沒有焦點,一張小臉上也多多少少染上了哀愁。

“公主,該用膳了。”白芷看著歐陽若琪,輕輕歎了下,將托盤裏的幾樣精致的小菜放到了桌子上。

“白芷……”

“奴婢在!”

歐陽若琪視線還是看著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坐了起來,“白芷,我們出宮吧!”

白芷一聽,頓時一臉愁苦的說道:“公主,兩日後便是登基大典,你……”

“我不是去找霂塵。”歐陽若琪搖搖頭,“我隻是想去看看三嫂。”那日霂塵送了她到霞光郡交給二哥的人就走了,臨走他鬆了口說,回去堯乎爾一趟後,會盡力趕回來參加三哥的登基大典的。後麵的事情他說,誰也不知道是如何發展,他雖然不欠她情深,到底心存了愧疚。不管以後如何發展,是情人也好,是兄妹也罷,莫言強求卻也不會在躲避她。

白芷一聽,頓時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下來,“今日天色也晚了,公主還是不要去了。”她布了筷箸,“兩日後登基大典,王妃也是要入宮的,公主還差了這兩三天去?”

話雖如此,可是,歐陽若琪因為歐陽梟雲薨斃,一直也沒有和風玲瓏好好說句話兒,這會兒想到了,到底孩子心性,便想到什麼就要做什麼。

“可是還是想去……”歐陽若琪的話說到最後突然小了下去,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前方,微微皺了下眉後福身,“若琪給母後請安。”

蘇婉儀神色有些憔悴,可是,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了二十多年來,她執掌後宮,經過歲月磨練而出的威儀。

“奴婢參見娘娘。”白芷和宮人紛紛行禮。

蘇婉儀微微頷首,白芷便了然的帶著寢宮內的人都退了出去。頓時,偌大的寢宮裏,就剩下了蘇婉儀和歐陽若琪、桂嬤嬤。

“如今大家都收斂了自己的行為,你卻還鬧了公主性子,”蘇婉儀在鼓凳上坐下,“什麼時候你才能長大?”

歐陽若琪嘟了嘴,靈動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認同,“那些個事情和若琪有什麼關係?”她悶悶的說道,“母後總是想的太多。”三哥寵她,他們也沒有利害關係,而且,她也沒有使性子。

蘇婉儀看著她這樣說,原本就不好的臉色有著一抹沉戾。

歐陽若琪在接收到桂嬤嬤使得顏色後,嘟了下嘴說道:“母後怎麼這麼晚了來若琪殿中?”說著的同時,她在蘇婉儀旁邊的鼓凳上坐下。

蘇婉儀輕倪了眼桌子還沒有來得及動的膳食,淡漠說道:“後天新皇登基,母後想要給你請個恩典……”

歐陽若琪一聽,本能的就覺得蘇婉儀的這個恩典她不喜歡,“三哥登基,那麼多事情要忙,母後就別拿若琪的事情煩三哥了。”

“給你請旨賜婚的事情,怎麼能叫煩?”

蘇婉儀的話才出口,歐陽若琪的眼睛就瞪的老大,“母後……”

“你也該到指婚的年紀了,”蘇婉儀不理會歐陽若琪,“如果不在你父皇薨後三月內完婚,你便要等上三年,到時候,都是個老姑娘了,就算你是公主之尊,也尋不到好人家。”她的話平靜的讓人無從反駁

歐陽若琪看著蘇婉儀,凝著神色說道:“母後將將若琪許給誰?”

“兵部尚書的嫡子,成沂翰!”

“我不嫁!”歐陽若琪瞪著眼睛就站了起來,一點兒也不回避蘇婉儀的眸光,“除了霂塵,我誰都不嫁……”

“放肆!”蘇婉儀怒不可遏的看著歐陽若琪,“兒女婚姻,本就是父母做主……豈容得你自己決定?!”

歐陽若琪頓時紅了眼睛,聲音也噙了哭腔的問道:“那母後告訴若琪,為什麼不讓若琪嫁給霂塵?”

蘇婉儀冷了臉,“先不要說霂塵世子會不會如你這般,就算會……怕是以後也不可能娶你。”

“為什麼?”歐陽若琪反射性的問道。她看著蘇婉儀冷寒嗜血的冷,突然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懼怕,“母後,你這話什麼意思?”

“公主,您就別問了,”桂嬤嬤見蘇婉儀的樣子,急忙勸解道,“這成公子也是人中龍鳳,你嫁在帝都,日後和皇後和王妃都能常常見麵,不好嗎?”

歐陽若琪看了眼桂嬤嬤,到底心裏置了氣兒,加上心性雖然倔強執拗,卻是個單純的人,也沒有去糾結蘇婉儀方才的話,隻是倔強的說道:“除了霂塵,我誰也不嫁……”

“由不得你。”蘇婉儀麵色越發冷然。

“三哥不下旨,母後又能奈何?”

“哦?”蘇婉儀鳳目輕挑,“本宮他日為太後,就你的婚事一道懿旨,還就真的能讓歐陽景軒反駁了去?”

歐陽若琪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隻是微顫顫的說道:“如果真是那樣,那若琪寧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