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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情難斷,情深埋(1 / 3)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小豆子麵無表情的看了眼不甘願,不是白芷拉著幾乎連聖旨都要不接的歐陽若琪一眼,隨即接著念道,“陽爍公主乃太後所處,自幼聰慧靈敏。如今公主已豆蔻年華,適婚嫁之時。朕承太後懿旨,於公主擇選佳婿。”

小豆子故意頓了下,視線越過聖旨看著咬著下唇,不停的甩著白芷的鉗製的歐陽若琪,淺笑的垂落了視線看向聖旨,繼續宣讀了起來,“朕深感堯乎爾瞳部落世子托鄂什霂塵,人品貴重,儀表堂堂,與陽爍公主婚配堪稱天造地設,朕心甚悅。為成佳人之美,茲將陽爍公主下降與托鄂什霂塵,一切禮儀交由禮部……欽此!”

歐陽若琪已經呆若木雞忘記了所有的看著小豆子,她總覺的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

小豆子合了聖旨看著呆滯的歐陽若琪,略恭敬的說道:“公主,接旨吧……”

歐陽若琪還是沒有反應,就好像石雕一樣呆呆的跪在那裏,臉上因為因為驚愕,之前的委屈還僵在那裏,樣子詭異而好笑。

白芷最忌超抽搐了下,急忙拉扯了歐陽若琪,小聲提醒道:“公主,接旨了……”

“嗯?”歐陽若琪茫然的看向白芷,見白芷哭笑不得,方才反應過來的看向小豆子,不可置信的問道,“小豆子,三哥要將本公主賜給誰?”

小豆子嘴角含了笑,恭敬的說道:“回公主的話,是堯乎爾瞳部落世子……”他看著歐陽若琪漸漸發光的眼睛,接著說道,“……托鄂什霂塵。”他將聖旨向前遞了遞,“公主,接旨吧。”

歐陽若琪頓時嘴角笑開了花的接過聖旨,含笑說道:“陽爍謝皇兄賜婚,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豆子和白芷扶了歐陽若琪起來後,小豆子就告辭回去複命了……

歐陽若琪展開聖旨又從頭到尾的看了好幾遍,最後確定是真的後,開心的哭了起來,“白芷,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不是在做夢吧……三哥給我指婚的對象是霂塵。”

白芷也開心的笑著,眼睛裏有著點點盈光的點點頭,含笑說著:“公主,沒有……你沒有在做夢,這是真的。”

*

蘇婉儀不可置信的聽著太監說的話,厲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再給哀家說一遍,你說清楚……皇上將陽爍公主指給了誰?”

“皇上將公主指給了堯乎爾瞳部世子托鄂什落霂塵……”太監又重複了一邊,一字一字說的都極為清楚。

蘇婉儀隻覺得眼前一花,腿腳軟了下就向後退去,幸好桂嬤嬤眼疾手快的將她拖住,才不至於一時接受不了打擊的暈倒。

“太後……”桂嬤嬤擔憂的看著蘇婉儀。

蘇婉儀喘著粗氣兒,連著吞咽了好幾下方才將心中那不能平複的氣息壓下。她暗暗深吸了口氣的站點,屏氣問道:“皇上在哪裏?”

太監恭敬的回道:“回太後,皇上人在龍陽宮……”他見蘇婉儀欲要去找,又說道,“可皇上剛剛傳了話,從西山回來旅途勞累,避見任何人。”

“這任何人還包括哀家不成?”蘇婉儀厲聲問道。

太監不敢在接話,隻是跪伏在地上,知道蘇婉儀和桂嬤嬤離開,他方才暗暗籲了口氣兒的用袖子擦拭了下汗,起了身喃道:“霂塵世子人長的俊逸,為人也溫潤……怎麼感覺太後不是很滿意?”

蘇婉儀出了永福宮後,腳步略微急促的往龍陽宮走去,路上的奴才見了,紛紛避讓行禮,她卻沒有任何心思理會,惹得宮裏的人紛紛側目。

“奴才給太後請安。”福東海老遠的就看到蘇婉儀走了過來,上前兩步行了禮。

“哀家要見皇上……”蘇婉儀斜睨了眼福東海,“給哀家開門。”

福東海回頭看了眼閉門的龍陽宮,老臉上全然是為難的說道:“太後,皇上旅途勞累剛剛歇下……臨歇的時候,交代了不準打擾。”

老謀深算的他也不說不見任何人,隻是說了不準打擾,讓蘇婉儀也抓不到話把兒,“太後,如果有重要的事情,您可以給奴才留給話兒,等皇上醒來,奴才立馬彙報給皇上。”

“留話兒?”蘇婉儀冷哼一聲,“你是什麼東西?”她嗤冷的看著緊閉的宮門,冷冷說道,“給哀家開門。”

福東海依舊那副樣子,對於蘇婉儀的焦急和怒火視而不見,隻是緩緩說道:“太後,奴才做不到……”他一直躬著身,“皇上的話兒在前麵,奴才就算是違背了太後的懿旨,也不敢將皇上的話拋之腦後。”他半抬了臉看著蘇婉儀繼續說道,“皇上的身體安康代表著西蒼,連夜趕回皇上一直沒睡,這才剛剛歇下,太後為了西蒼社稷,自然也會體諒的。”

蘇婉儀眸光沉戾的看著福東海,當初這人在梅妃身邊的時候,就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後來梅妃和老六歿了,他便一直跟在歐陽景軒身邊,這麼多年來,大大小小的事情為歐陽景軒馬首是瞻。

她一直想著午膳的事情,看似一切如常並沒有貓膩,她卻一直惴惴不安。卻原來歐陽景軒在這裏擺了她一道。如果他但是在午膳期間有意將若琪指給托鄂什霂塵,她自然會反對。而他之前詢問她的意見,如果她反對了,他也就不好堅持……嗬嗬,還真是算無遺漏,知曉若琪必然會反抗,然後此時因為僵著暫且作罷,就在大家還不及思考的時候,一道聖旨下到公主殿,那麼輪誰也無回天乏術的本事。

聖旨下,皇上閉門不見,不出一個時辰……聖旨的內容就會傳的到處都是。那個時候,她就算有何不滿,也隻能接受……

歐陽景軒……好,很好!從頭到尾,你就屬意了托鄂什霂塵……

蘇婉儀看著緊閉的宮門鳳目微冷,嘴角不受控製的抽搐的緩緩說道:“哀家怎麼會妨礙了社稷?福總管這話,哀家可真是受不起……”她冷冷一哼,眸光微翻的冷冷說道,“等皇上歇息好了,福總管就替哀家給皇上捎個話……皇上為若琪操的心,哀家也謝過了。”話落,她甩了誇大的袖袍,憤怒的轉身離開。

福東海看著蘇婉儀走遠了,方才撇了下嘴角的轉身進了龍陽宮。

龍陽宮內,歐陽景軒坐在東廂房窗前的小榻上,麵前擺了一盤棋,上麵錯綜交織的黑白子糾葛的竟是行程了一句珍瓏。他沒有看期盼,左手持著白玉酒杯,右手是白玉製成的酒壺……一個人不假人手的自斟自飲著看著窗外棲息在漸漸有了生息的樹枝上,不停的歡叫著,那樣子給人感覺就是十分的自由。

福東海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歐陽景軒漸漸失神的樣子,和小豆子互看一眼後,也沒有說話,就在一旁靜立著。

“太後走了?!”歐陽景軒的話淡淡傳來的同時,他舉杯仰頭,將杯中的酒盡數的飲進。

小豆子在一旁幹著急……前夜爺兒吐了那麼多血,有給梅主子伺候了不少血,在經過噬心蠱侵蝕的劇痛過後也沒有撈上好的休息,此刻又在這裏研究那勞什子珍瓏棋局,還喝酒……

福東海垂眸說道:“走了……就如爺兒說的,太後看上去很生氣。”

“嗯,”歐陽景軒了聲後放下酒杯和酒壺起了身,“朕其實想不通為什麼太後從狩獵之初,就不同意若琪和霂塵在一起。”

福東海也聽納悶。霂塵世子不管從樣貌才華亦或者地位來說,絕對是上乘人選,不會委屈了陽爍公主,按道理太後都不應該回絕才是。如果說是怕陽爍公主遠嫁堯乎爾,心中不舍倒也覺得情理之中,可偏偏看太後神情,並不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