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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夢境裏的是什麼?(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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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站在房簷上,看看左右,哪裏還有離墨和風玲瓏的身影?

“好厲害的輕功……”那人輕聲自喃的感歎了下,眼中閃過精銳的光芒,就如同離墨和風玲瓏一般,他也沒有看出他們的路數。

離墨的武功博大精深,那是千年來各門各派的精髓,何況還有那他身為魔君時期的修為,又豈是那人能夠參的透的?

那人又四處看了看,確定真的追丟了後他掩蓋在黑巾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想不到,這日昭竟然還藏龍臥虎,看來又得歐陽景軒煩心的了。

他冷嗤一聲,隨即飛身下了屋簷,合著月光,漫步在曾經還算是熟悉的暮藍郡的小巷子中……

那人走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離墨和風玲瓏方才從暗中出來,看著那已然沒有了人跡的小巷,二人相視一眼後,放所住的小別院的小巷走去……

“猜出那人是誰了嗎?”離墨問道。

風玲瓏眸光微微凝聚成了一道說不出道不明的光芒的緩緩說道:“楚淩……”

離墨輕笑的勾了嘴角,她這般聰慧冷靜,有時候他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悵然,“雖然他的武功路數雜亂,可天下家能夠在我手下走這麼多招的人不多……”

“他那雙戲謔卻透著冷然的眼神我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風玲瓏腦子裏有著曾經狩獵時,楚淩和她對弈聲的眼神,就是方才那般。

一個人可以騙人,可是眼睛卻騙不了……那人是楚淩的話,顯然她以後不能光遮了麵紗。幸好這是晚上,想來他也估不到她竟然還活著……可那人就和狡猾的狐狸一樣,不得不防。

翌日。

風玲瓏起身的時候氣色大好,潔了麵後,她並沒有覆了頭紗,而是戴了蒙紗鬥笠……芸兒好奇,她說了昨夜的事情後,急忙也同意。

公子為了姑娘做了那麼多,如今姑娘鋒芒太露,一個個的都被姑娘吸引了來……如果看到姑娘驚人的樣貌,豈不是一個個都來爭搶?

雖然有人爭搶,說明姑娘人氣好,可到底不能讓人窺視了去,否則公子就太虧了……

李夢蓉做了早膳到大廳中,見風玲瓏蒙了鬥笠出來,不免好奇的看著風玲瓏,那樣子仿佛不解,又好似疑惑,“姑娘今天怎麼……”她不解的看看一旁的顧老。

顧老卻隻是看了眼,並沒有太多疑惑,隨口說道:“方才聽明日說,姑娘臉上起了疹子,估計是怕難看吧……”他解釋的說道,“女子都注意那容貌,倒也不稀奇。”

李夢蓉疑惑的點點頭,隨即轉身出去……

芸兒侍候風玲瓏和離墨用著早膳,就聽風玲瓏說道:“如今寧默灃不動,到不是西蒼等不到援兵……馮紹海能夠一舉拿下華玉郡,那也是天時地利與人和下,抓住了時機,一刻都不曾錯過,否則也是個難。”

“隻要日昭能夠守得住華玉郡,西蒼想要進攻怕也是難……”離墨將一隻水晶餃放入風玲瓏的小碟子,如今他已經養成了習慣給她布了吃食,倒也樂在其中。

風玲瓏吃著離墨夾的吃食,吃了幾口後便沒有了胃口的搖搖頭……離墨勸著又吃了幾口,她實在吃不下了,方才就在那剩下的東西吃了起來,倒也一點兒不介意那是風玲瓏吃剩的物什。

芸兒也早已習慣離墨和風玲瓏的相處方式,待二人吃完後收拾了東西就退了出去……如今戰事稍稍的平息,兩國的人都處在整頓期間,他們也樂得輕鬆的在暮藍郡休息。

這日,離墨見風玲瓏心情大好,見天氣也是不錯,加上芸兒已經嚷嚷了好幾天,他便讓明日和弄月準備了紙鳶,大家去了暮藍郡和華玉郡的交界處放紙鳶……其實,那地界兒也就是之前日昭大軍駐紮的地方,地勢寬闊,正是放紙鳶的好去處……

芸兒和弄月兩人邊吵邊爭著高低,最後芸兒輸了一籌,心裏沉默的一直瞪著弄月,弄得弄月一直得瑟的在那邊兒笑……

“姑娘,提好了……”顧老一手拿著紙鳶,一手拿著狼毫筆含笑的將紙鳶遞給風玲瓏。

風玲瓏看了眼上麵的題詩,是一首之前夜麟國有命的詩人的詩詞,講述的就是和心愛的人放紙鳶的意境,倒也符合了此時此刻……

風玲瓏看著紙鳶,不免想起了在堯乎爾的時候……因為堯乎爾處處戈壁,一眼看去處處寬廣,每到入了春夏的時候,阿爸總是帶著她去那小山丘放了紙鳶……那個時候,霂塵已經去學藝去了,心裏想著,等到他回來了,一定讓他給她帶一些天朝那精致的紙鳶……

往事如煙逝去,所有的一切已經都追不回來……紙鳶的線在手裏,卻能寄托多少相思?

“父皇,你的紙鳶放的好高……”歐陽聰的聲音興奮的傳來,“太子弟弟,你也來一起玩啊?”

歐陽沅坐在一塊大石上,小小的雪緞袍子將他小小的臉映襯的越發如玉一般凝脂光滑,他抬著頭看著歐陽景軒手中的紙鳶,隨即興致缺缺的說道:“你放吧,我不喜歡。”

歐陽聰臉上的笑意僵了僵,皇宮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就算很小,卻已經知道了察言觀色……他微微抿了下透著粉嫩的唇,原本興奮的心情也因為歐陽沅的興致缺缺而變得冷靜了下來。

歐陽景軒側眸看了兩個人一眼,最後手指微微一動,暗風箏線突然斷裂,之間蝴蝶式樣的風箏瞬間沒有了拉扯力度的飛走了……

“不喜歡,恩?”歐陽景軒看向歐陽沅問道。

歐陽沅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歐陽景軒到底是帶著歐陽沅大的,就算不能猜到兒子所有的心思,可也確實能猜個大概……近些日子,他仿佛想要尋找一些情緒,也就會去尋找一些關於玲瓏的事情,這找的多了……便漸漸仿佛有了些許的感情。

就好比此刻,他明明是想要放紙鳶的,可卻和自己賭了氣不願意放……至於原因,怕也隻是因為某本書籍上記載,兒時的紙鳶,多數都是娘親帶著放的。

歐陽景軒單膝蹲下,在和歐陽沅視線平齊的時候緩緩說道:“你娘親如今不能帶你放,卻不是不願意,而是不得已……我便先代替,可以嗎?”

歐陽沅搖搖頭,他了解此刻父皇的心思,但是,有些事情他想要去感受,而感受的結果,卻發現那樣的感覺有些不舒服……至於怎麼個不舒服,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裏,難受的上不上下不下的。

突然,靈寵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渾身的泥土就這樣竄到了歐陽沅的身上,還四仰八叉的就癱倒在他那雪緞的袍子上,好不舒服。

歐陽景軒微微蹙眉,歐陽沅也擰了小眉頭……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就見他一把拎了靈寵的毛茸茸的尾巴就是一丟,一臉嫌棄的說道:“上次就警告過你,如果這麼髒往我身上蹭,我就將你的毛拔了去和羊一起烤!”

靈寵一聽,短時背脊拱了起來,然後全身的毛都紮了起來,瞪著紫葡萄色的眼睛就看著歐陽沅,張了那小嘴就“吱吱吱”的厲聲叫了起來,仿佛對他的冷漠非常的不滿。

“豆公公,去……把它直接扔了……最後是它再也回不來的地方……”歐陽沅撇了小嘴說道。

之間靈寵瞬間收了炸起的毛,隨即趴在地上,喉嚨裏發出“唔唔”的嗚鳴聲,仿佛是不滿,又好似可憐兮兮,倒是惹得一旁的歐陽聰笑了起來。

“父皇,這個真好玩……下次也能送我一隻嗎?”歐陽聰眼巴巴的看著歐陽景軒。

到底是藍夢蝶的孩子,不管他的父親是誰,因為母妃,他總是噙著一份愧疚……歐陽景軒點點頭,隨即說道:“寵兒怕是世間僅有的了,回頭父皇著人給你挑了靈性的小牲畜送到琳琅寰宇……”

歐陽聰心裏有些失望,可沒有去表現,如今父皇隻是衝著太子弟弟,都已經許久沒有理會他了……今兒個還是正好在父皇和太子弟弟出宮放紙鳶的時候巧遇到了,方才帶他一同來的。他不敢要求太多,怕太子弟弟不開心,就覺得他想要搶父皇,威脅他的地位……

小孟子在一旁侍候,將這一切看的真切,心中一邊兒替歐陽聰傷心,一邊兒不免對歐陽沅起了怒意……皇上子嗣單薄,太子已經得了不能比擬的聖恩寵愛,為什麼就不能分給小主子一點兒?甚至,太子更是讓皇上時不時的遷就他……這自古以來,哪有皇上遷就太子的?

這樣想著,正好看到歐陽景軒不顧自身的袍子的幫歐陽沅擦拭著袍子上方才靈寵沾染的泥土,心裏越發澀然……以前沒有太子的時候,皇上都沒有這般寵愛過小主子……

小孟子看著歐陽景軒對歐陽沅細心的樣子,在看看歐陽聰一臉眼巴巴的看著,心裏就酸澀的厲害。

“還放嗎?”歐陽景軒在處理了歐陽沅身上的泥土後輕柔的問道。他看著歐陽沅的視線也變得柔和,沅兒很像他,可是,那雙眼睛卻和玲瓏一模一樣,縱然沒有感情,卻閃爍間溢出流光,讓人想要將整個世界都給他一般。

歐陽沅看看小豆子和福東海手中拿著的風箏,二人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心裏知道,他們是不想父皇失落……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話的跳下了石頭,“來都來了,就放吧……”話落,他看向一旁的歐陽聰說道,“王兄一起?”

歐陽聰笑著搖搖頭,“剛剛一直在放,有點兒累,我休息一會兒……”

歐陽沅點點頭,隨即去和歐陽景軒放紙鳶,而小豆子和福東海更是顛著步子就去舉了紙鳶……歐陽聰坐在方才歐陽沅坐著的石頭上看著他們在那邊放,小小的臉上有著失落傳來。

皇宮是看皇上做事的地方……福東海和小豆子又是父皇的親信,自然父皇的意思更是貫徹的徹底。他不放,不是累了,隻是不想變成陪襯,還是根本沒有人注意的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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